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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皇后——”
沈祁川虚弱地很。
我被抬到他的跟前,匕首抵在我的手腕上,那儿全是斑驳的伤痕,好了又割,破了又结痂。
我拿着匕首的手在颤抖,宋泠儿进了大殿,大抵也感觉到了气氛诡谲。
“皇上宣臣妾,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宋泠儿笑说这么大的阵仗,是要三堂会审吗?
她半开玩笑,可对上沈祁川那时的眼眸,心下便慌了。
“跪下!”
“臣妾怀有龙嗣,太医说”
“孤说跪下!”沈祁川怒吼一声,我抵在手腕上的匕首深了一分,鲜血流淌下来,落入瓷碗之中,嫣红的很,甚是刺眼。
宋泠儿吓得红了眼眶,她吸吸鼻子:“祁川,到底为何要这般对我,他们都在呢?”
“孤最后再问你一次,宋泠儿,当初解了孤的寒毒,是不是你?”沈祁川压抑着体内快要爆发的怒气,质问道。
宋泠儿自然不会否认,她凝声:“是,自然是臣妾,皇上怎么好端端地问这些?”
“那这个人你可曾见过?”沈祁川指着地上那位将士,罪民抬头,与宋泠儿对视一眼。
宋泠儿满脸嫌恶,她捏了捏鼻子:“一个乞儿,臣妾如何认得!”
咣当——
瓷碗落地,沈祁川气得不行,她这一句便已经暴露了,那晚在边关将士守在沈祁川身侧,一直替我打下手,他后来偷听到了宋泠儿阴谋,便做了叛军,而今宋泠儿却矢口否认见过这个人。
“呵,你好狠毒的心肠,你骗孤骗的好惨!”沈祁川又吐了一口血,他浑身颤栗,指着地上的女人,“来人,将这个罪妇拖下去,打入冷宫!”
“皇上,您听臣妾解释,臣妾没有骗过您。”宋泠儿无助地喊着,她也顾不上大了的肚子,跪着往前爬去。
宋泠儿想去扯沈祁川的手,她一个劲地说着自己是被冤枉的。
“孤错信了你的话,那般恨絮儿,是你害死了絮儿!孤会要你偿命,替絮儿陪葬!”沈祁川厉吼一声,我微微一愣。
便看到宋泠儿倒在地上,斜着倒在那儿,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像是一个疯子。
“明明是你杀了夏时絮,却怪我?”宋泠儿站了起来,她指着沈祁川破口大骂,“你要一个替罪羊是吗,好,沈祁川,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替你背负所有的罪名。”
“但你要知道,是你亲手杀了夏时絮,是你!”宋泠儿嘶吼道,嗓子都哑了。
沈祁川怒吼一声:“够了!带下去,孤不愿意看到她!”
“哈哈哈。”宋泠儿仰天大笑,她忽而瞪了我一眼,伸手来抓我的手,“是不是你这个妖女挑拨,故意陷害我,是不是你!”
“还愣着做什么?”我冷声,看着喜公公带人将宋泠儿拖下去。
一夜之间,曾经那个备受宠爱的皇后,却因着一件陈年旧事,失了沈祁川的信任。
可是男人到底还是念及情面,虽说打入冷宫,可不曾废后,他念及的不过是宋泠儿肚子里的孩子。
“皇上,喝了吧。”我将那碗血递给沈祁川,忍着剧痛,捂住伤口。
沈祁川似乎很是疲倦,他挥了挥手:“檀九,带云妃回去,孤要一个人静静”
心底遭受这么大的打击,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来很正常,更何况,要将自己彻底颠覆呢,沈祁川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可曾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