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东西的时候又有人进来,将一张纸条放在了书桌上。

九夭吃鱼的动作顿了顿,很清楚那是什么,就是她送到庄涛那里的那张纸条。

其实当时想着模仿燕恒的字迹就是怕被人查到她的身上,就算燕恒能看出不对,也不会知道是她做的。

这一招,最是神不知鬼不觉。

当然,这其中也有它一点小小的恶趣味,就是想看看燕恒的反应。

可难免还是有些心虚,是那种做了坏事害怕被人抓住的感觉。

它的心思这会儿都放在了那张纸条上,鱼再好吃也有些食不知味了,没多久就对着燕恒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经吃饱了。

看了眼还剩下大半的鱼,燕恒有些诧异。

这小家伙平时总要撑得受不了了才舍得住嘴,今日倒是稀奇。

不过看着时间已经很晚,他便也没逼它多吃,只让人来将东西收拾干净,又抱着它坐回到书桌前。

垂眸看一眼懒洋洋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兽儿,它看起来始终有些无精打采的,可眼神却不断的朝着书桌上瞟。

燕恒也顺着它的视线看了一眼,是那张纸条。

将其拿过仔细的看了看,上面只有很简单的几个字。

奸夫:李吉。

字虽简单,可这字迹却让庄涛当时就吓了一跳。

身为刑部尚书,他自然认得燕恒的字迹。

而这纸条上的字迹,就同燕恒的相差无二。

就连燕恒自己看一眼,都会产生一种这当真是自己写的错觉。

可他很清楚,这字并非是自己所写。

唯一的破绽,许就在最后的句读。

这句读所画的圈乃是实心,而他每次所画句读却是空心。

不得不说,这事很有趣。

他不认为那模仿的人是不知道他的习惯。

能将他的字迹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让他自己都看不出什么差别的人怎么会在一个句读上出错?

只能说,这最后的句读或许是那人故意为之,故意留下这么一个让人能发现的破绽来挑衅他?

他意味儿深沉的盯着那张纸条,好像这样看就能看出是谁写的。

九夭也偷偷摸摸的瞅着。

目光落在那句读上时更加心虚了。

它还真不是故意的,而是习惯

燕恒的字迹前世之时她就开始模仿,一开始是沐修云的意思。

其实她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让她模仿这个,可沐修云的话她向来是听的。

后来遇到了燕恒,她自然更是抓着机会就会拿他的笔迹来仿。

有一次竟是被他发现了,她以为他会很生气,却不料他什么也没问,反倒是亲自教导起她来。

从下笔到用笔的力道再到收笔,每一处都很仔细的指导她,瞧着她越写越像,他竟会比她还高兴。

九夭能将他的笔迹模仿的一模一样,除去她自身的天赋,不得不说燕恒功不可没。

可唯有一点,九夭画句读时总是习惯性的喜欢多勾一圈将那圆给满上。

燕恒纠正过她许多次,九夭也知道该怎么做,可再画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就会多上一笔。

后来燕恒也不再纠正她了,随她爱怎么画便怎么画。

九夭也觉得没有关系,反正以后真需要模仿他字迹时记得该如何画就好。

可很明显,她这习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改的。

也或许,她并不想改。

此刻,看着这张字条,再看一眼燕恒刚毅俊朗的侧脸,它的心又酸软了几分。

这个男人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接近他是别有目的,可他却一直不揭穿她,甚至于那样纵容着她。

他真的不怕她会听了沐修云的话,利用他将夕煜王朝彻底颠覆了吗?

是他太有自信,还是他更愿意相信她?

九夭现在不可能知道燕恒那时候的想法,而燕恒现在的想法它也猜不透。

它只知道他盯着纸条看了很久,久到它快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纸条是她写的。

终于忍不住了,用爪子在他的手上扒拉了一下,想让他将注意力从纸条上转移到它的身上。

燕恒果然回了神,垂眸看它。

它满眼都是不满,燕恒只以为它困了,放下了手中的纸条摸了摸它的头道:“若是累了就睡会儿。”

九夭眨了几下眼,眼中的不满变成了询问。

燕恒这次倒是看明白了,弯唇,揉了揉它的脑袋,“这些折子都要处理好才行,你乖乖的,睡吧。”

九夭的目光又落在书桌上那些折子上,一摞摞的,像小山似的。

它有些郁闷,泽帝就是这样压榨自己儿子的呀?

燕恒还没登基就这么多事儿了,要是真的登基称帝了,那他以后还能有时间陪它么?

现在它是只兽儿还好,可以随时都窝在他怀里。

若是它恢复了人形,总不能他批阅折子时她也这样躺他怀里吧。

只是想一想那画面,九夭的耳朵尖就红了。

其实、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燕恒的目光凝在它的耳朵上,皱眉,忽然在它的耳朵上一弹,呵笑道:“耳朵怎么又红了?”

九夭浑身一个激灵,耳朵更红了,被他给笑的。

燕恒眼底浮上诡色,一手就捧住它的屁股将它捧了起来同它眼神相对,一只手捏着它的耳朵尖,语气清幽,“耳朵红成这样,在想些什么,嗯?”

它现在的体型并不大,和兔子差不多,坐在他的掌中也不算别扭。

可被他捏住的耳朵尖又麻又烫,


状态提示:第79章 迷惑之感--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