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划不来。”嘟囔着重复了一遍的赤敛突然感觉一股凉意从自己的脚底板上升了上来。倏地睁开眼睛的赤敛一看,得是人,不是鬼!眼里的清明瞬间又成了迷糊的道:“你醒了啊?”
“嗯,我醒了。”洛昙看着又安心闭上眼睛的男人,眉头一挑,伸手捂住了自己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的伤口,他是个医生?
“什么?你···你醒了?”刚把眼睛闭上的赤敛猛地睁开眼睛,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睡意瞬间从眼前飞走,徒留尴尬的看着洛昙红了脸颊道:“那个、那个,昨晚你、你倒在了我花店里面,所以我给你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嗯,是挺简单的。”洛昙看着刚刚好就子弹伤口大小的纱布包配上一些医用胶布粘住的伤口道:“你是医生?”不是医生怎么止血了?怎么取的子弹?
“嘿嘿、我不是医生。”赤敛从藤椅上下来,双手无处安放的一手捏着自己的大叉裤子,一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垂道:“那个,那个伤口里面的东西,我,我还没有取出来。”
“嗯。”这话一出,洛昙微微一怔,随即嘴角抽搐的点了点头,可能是子弹上面麻药的后遗症,洛昙现在还有些浑身无力,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不抱希望的道:“你家里有消炎的药吗?对了,我还需要退烧的药。”
“有、有吧。”赤敛想了一会儿道:“我给你找一找。”说着便贴着墙角移到自己客厅中唯一竖着的柜子旁,蹲下身子抽开抽屉,从里面翻到消炎药与退烧药,站起来看着坐在藤椅上的洛昙道:“那个,小姐,不然,不然你还是去医院去吧?”
“不了。”洛昙皱着眉头思索着昨晚突然出现的那辆车以及昨天的那个劫匪案,看来劫匪劫人质是假,要自己的命倒是真的。
只是昨天的那些人身形并不像是南亚那边的毒枭残留,那就是说b市有人想要她洛昙的命,她洛昙这是挡谁的道了?
“嘿、”见坐在藤椅上的人陷入沉思,赤敛不由弯腰伸手在洛昙面前晃了晃,然而突然银光闪过,一柄小巧精致的刀片便出现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这下吓得赤敛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喉结,吞了吞口水道:“那个、那个我救了你,是我救了你啊!”
“抱歉。”洛昙收回刀片,这人没有收走自己的刀片,浑身也没有丝毫的杀意,洛昙不由抿了抿唇从地上捡起赤敛因为手作投降的姿势而掉下来的药盒道:“我刚刚在想事情,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赤敛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脚下却是毫不墨迹的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望着洛昙道:“那个,小姐,您需要去哪个医院,要不要我送您去?当然如果您想回家,我也是可以给您租车的。”
意思就是,您这尊大佛哪去都行,我都能送,就是不要留在这里了!
洛昙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男人话语中的意思,只是起身伸手摸了摸水缸里面半水龟的洛昙转头朝着赤敛灿烂一笑(实为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先生,我现在只想待在这里。”
“为什么?”赤敛急了,这人浑身血煞之气,近来必有血光之灾,实在是不适宜于收留啊!
“没有为什么,因为留在这里很舒服。”洛家就在b市,只是不太想回去!洛昙看着那张扬肆意开放的向日葵,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感。
“可是,可是我要开业了!”这话是假,赤敛这人说懒不懒,早晨自是天地灵气汇聚的时候,他当然不会放过这好好的修炼时间,而去开业卖花···
“你是做什么的?”开业?洛昙看着这屋内一目了然的‘贫穷’,她实在是想不到做什么生意可以做到这个份上。
总觉得自己在鸡同鸭讲的赤敛败下阵来,无奈的摊了摊手道:“好吧,但是你也需要去医院将子弹挖出来吧?”
“嗯,需要。”洛昙点了点头,看向赤敛认真的道:“我需要一盆开水,还需要一点纱布。”
“这都行?”这话一出,哪里还不知道这人是要自己动手的赤敛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道:“其实我更觉得你需要先写一份证明,证明你万一出了什么事都与我赤敛没有关系,还有,如果你有遗产的话,可不可以让你的朋友把我救你的钱付了?”
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话很难听的洛昙看着赤敛,弯着嘴角,笑得有多假就有多假的道:“不写!”
“好吧,那你自己付也挺好。”看着那笑容无端渗得慌的赤敛故作镇定的转身去厨房开口道:“我去给你烧开水!”
“嗯。”洛昙见人离开后,将贴在耳后通讯器拿了下来,接通,放在耳边,沉声嘱咐道:“喂···”
“啊啊啊,队长您没事吧?你现在在哪里?要不要我们去接你?”只是话还没说完,洛昙便被那哭天喊地的声音给打断了。
听着老白那高分贝的声音,洛昙觉得自己被震得伤口都有些疼了,揉了揉眉心的洛昙加重语气道:“老白,住嘴!”
“是队长!”抱着通讯器的老白立马不自觉的行了个军礼,然后又讪讪的放了下来,屏住呼吸听洛昙接下来的话语。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手下的兵有时候有多傻缺的洛昙开口道:“第一我现在没事,第二打个报告,告诉上面,我洛昙休假一个星期,明白吗?”
“明白!队长!”老白声音洪亮,随即又疑惑的问道:“可是,队长要是他们不允许你休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