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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绵都没有看她一眼,而是走到怜儿身边。那一瞬间,扣住怜儿手腕的两位家丁感觉到一阵冰凉刺骨的寒意袭来,下意识松开了抓着怜儿的手。
怜儿一得自由,知道她现在出去也会被那几个家丁抓回来,干脆站到了小姐身边,寻思着一会儿趁着三小姐的人不注意再偷偷溜出去找原画。
阮娇娇看到怜儿到了阮绵绵身边,转身对着那两位浑身都发寒的家丁吼道:“本小姐有让你们松开那个贱丫头吗?”
两名家丁一愣,这才从那种刺骨寒冰中缓过神来。这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怜儿已经跑到阮绵绵身边了。
见那两位家丁要过来,阮绵绵忽然微微一笑,她笑的极轻极淡:“阮三小姐,你当真以为,我木绵绵还是宰相府里的那个木绵绵吗?”
阮娇娇看着阮绵绵分明在笑着,可是不知为何,心底忽然升起一种恐惧来。
“阮……木绵绵,你什么意思?”阮娇娇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她带了四个家丁来,可是现在的阮绵绵,她总是觉得有些害怕。
阮绵绵又笑了笑,笑的温柔无害:“我只是想告诉你,阮三小姐,我不是曾经那个可以任你欺辱的阮绵绵。现在的我,叫木绵绵。”
“那又如何?”阮娇娇怒道。
阮绵绵向她走了一步,两人之间近一步的距离。阮娇娇系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拉开她与阮绵绵的距离。
脸上温柔地笑着,软绵绵是声音依旧软软糯糯,却带着一种淡淡的凉意:“我与怜儿两人在这外面住了大半年,两个弱女子,这样偏僻的地方,若是没有一点儿自我保护能力,我们现在还会活着?”
阮娇娇有些疑惑:“木绵绵,你到底什么意思?”
阮绵绵笑着说:“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们习惯性地在这个小院内放一些药物。”
见阮娇娇脸色微微一变,阮绵绵继续笑着说:“就是那种无色无味,却会随着这空气一点点吸入身体的药物。”
阮娇娇虽然不信,可是阮绵绵那淡淡的神色让她心里发毛。分明阮绵绵从前见着她就惊恐害怕的,今天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
而且,今天为了示威报复,她还特意带了四名家丁过来。
“若是没有丝毫措施,你认为我会让怜儿开门?”见阮娇娇惊疑不定,阮绵绵又加了句。
阮娇娇还是不敢相信,无色无味的药物混杂在空气中:“若是混杂在空气中,那你们也会中毒。”
给了阮娇娇一个你很聪明的眼神,阮绵绵笑笑说:“我们是会中毒,不过可惜的是,我与怜儿每日都有服用解药。”
怜儿微微张着嘴,眼底也带着惊讶之色。她怎么不知道,这个院子里又混杂在空气中的药物?
眼珠一转,怜儿像是想要到了什么,高兴滴看着阮绵绵:“小姐,定是世子为我们准备的是不是?”
阮绵绵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怜儿这句话,深的她心。点点头,阮绵绵看着面色微微苍白的阮娇娇:“你该知道的,我与南郡王世子……”
“你住口!”阮娇娇怒道。
南郡王世子,那个从第一眼见到就让她移不开眼的男子。阮绵绵与他,眼底带着讥讽的神色:“你一个残破之躯,也妄想世子对你刮目相看?”
阮绵绵直接无视掉阮娇娇讥讽的眼神,声音依旧淡淡的:“我可不想让世子对我刮目相看,我这个人没有别的,最有自知之明。”
怜儿皱眉,忍不住插嘴道:“世子对我们小姐可好了,还时常到小院来吹箫给我们小姐听。”
阮绵绵并不想与阮娇娇动手,淡淡扫了怜儿一眼:“怜儿。”
怜儿扁扁嘴,很是委屈的样子。小声嘀咕:“我说的都是事实,世子还替小姐您系披风,吻了您的额头呢。”
阮绵绵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阮娇娇仔细听着怜儿的话,即便是小声嘀咕,也听得一字不漏。
她今天之所以到这里来,全都是因为南郡王世子凤长兮。之前已经有传言说他与阮绵绵走得近,时常到阮绵绵的小院来。
当时她不相信,毕竟南郡王世子是什么身份,阮绵绵又是什么身份?她喜欢的人,怎么会看上阮绵绵这种残花败柳?
可是那晚在太后大寿的晚宴上,她看得清楚楚楚。凤长兮为了她,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牵了她的手。
他居然知道,阮绵绵心中的良人是什么样的。
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晚差一点她就大声质问出来,若不是因为旁边如意不停地拉着她的袖子,告诉她那里是未央宫,她岂会作罢?
那一刻,她恨不得撕碎了眼前的这张脸。
之前她派人打探消息,得知世子与阮绵绵来往密切,心里已经恨得牙痒痒。可是她不信。但是经过太后大寿之后,由不得她不信。
南郡王世子怎么可能对一个被休戚之人感兴趣,还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
眼底神色一变,阮娇娇看着阮绵绵冷笑:“南郡王世子?”
阮绵绵不说话,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阮娇娇冷笑了几声,看着阮绵绵,眼底讥讽的神色更甚:“你以为你是谁?是皇室公主,还是达官显贵?”
“世子是什么人?他会看上你这样的?”旁边的如意忍不住插嘴,眼底的讥讽,那么明显。
阮绵绵毫不在意,凤长兮对她如何,她心知肚明。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