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也不知道皇太极睡了没有,她瞟了他一眼,开始自言自语:“在这个男儿为重的时代里,我不知道你还喜不喜欢女儿。况且我也不希望,我的孩子因为某种利益而来到这个世界上。”
她转向皇太极那边,伸手将他抱住,脸贴在他的背上,继续说道:“况且,在这个宫里,这个世界上,我在乎的人只有你,我只是希望将来拥有我们骨血的孩子,是因为我们的期待,才来到这个世界。皇太极,你能明白我吗?”
皇太极慢慢的睁开眼睛,脸上终于有了温暖的颜色。
其实他最怕跟她分开的这些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就在刚才,他听到了她的心里话。竟不由的开心起来。
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些,他握住她的手。
若书一惊:“你还没睡着?”
他转过来,看着她点头:“恩,睡着了就听不到你的心里话了。”
若书脸一红,埋怨他:“你这人怎么这样,难道偷听到别人心里话,你就安心了吗?”
不管怎样,心里话被人听到了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况且偷听的人还是皇太极,她不慌张才怪。
她把头埋得很低,低到他快看不到她的模样。
“海兰珠。”他喊。
她:听不到!
他:“你看看我!”
她:听不见,听不见!睡吧,睡吧。
最后,他把她那颗蜗牛脑袋从壳里掰了出来,看着他的眼睛。
他说:“从你小的时候开始,我就让你叫我的名字,到现在为止,你可知道为了什么?”
他说:“皇太极是一个男人的名字,这个男人也是海兰珠丈夫的名字。明白吗?”
她唇角咧开笑纹。
他:“如果你想生孩子,随时随地告诉我一声,想要多少,我都给。”
若书这下真的忍不住了,“想要多少?皇太极你当我是猪吗?”
“你不是猪你是猫。”受她的感染,皇太极对有了孩子之后的他们也开始向往了起来,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可这一切都被若书看在眼里,感受着。
你不是猪,你是猫。
简太太你是只猫!
若书眼圈红了,那一刹那她扑到皇太极的怀里,对他说:“谢谢你在我身边,还好我没有失去你!”
他在她扑过来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抱紧她:“傻瓜,你从小,我就一直守在你身边,哪里有什么失去,我又怎敢轻易的失去你呢?”
转眼间,北京,病房。
简安之趴在若书的病床前,握住她的手睡了过去,与此同时,有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不见悲伤,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第二日,皇太极上朝。
小路子站在大殿之上,挥动怀里的浮尘,高声喊:“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大臣索尼站出来道:“臣有本奏!”
“说。”皇太极开口。
索尼:“臣听闻今日后宫之中,博尔济吉特福晋和扎鲁特福晋因生口角,前者嫉妒后者怀有大汗子嗣,心生怨恨,蓄意谋害后者腹中孩子,臣以为此事已动摇国本,还请大汗妥善处置。”
皇太极看着索尼,把他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下来,等他说完之后,冷哼一声,不理。
面对众人道:“诸位卿家还有什么事吗?”
苏克萨哈站出来道:“大汗,子嗣乃国之根本,还请大汗妥善处置!”
皇太极将手里的一本奏折扔到桌上,看了眼这两位肱股之臣,冷声道:“你们这是管了朝前,现在连本汗的后宫都要插上一脚了?”
众人一听,心上不由一紧。
苏克萨哈下意识的跟索尼互相看了一眼,后者摇头示意先不要开口。
唯独那鳌拜站在队伍中冷笑了一声。
鳌拜的性子与皇太极最像,也能想象的到,一个男人最讨厌别人管他的家世,这帮人也真是自不量力。
也不想想自个儿家里谁没个妾室吵吵争宠的。还敢摆上来,这不是自打脸吗?
皇太极开口:“那本汗倒想问问你们,本汗后宫的事情,是怎么传到诸位大臣耳朵里来的,索尼,苏克萨哈,你们两个谁跟本汗后宫里的福晋有交情?”
话落,苏克萨哈和索尼噗通一跪,索尼拱手:“大汗明鉴,臣不想大汗子嗣稀薄,绝无谋逆款曲之心!”
苏克萨哈:“臣亦然!”
此事都让人想起了代善,努尔哈赤还在时,他的宠妃阿巴亥就和代善暗通款曲,那件事情,大家虽然嘴上不说,但都知道。
这因此也成为一件隐晦之事,皇太极正值壮年,若还有类似的事情传出,那下场必定惨烈。
人人对之避讳不及,如今苏克萨哈和索尼自然也是后悔做这个出头的鸟儿。
豪格这个时候站出来:“汗阿玛,儿臣以为,此乃汗阿玛的家事,理当汗阿玛自己处理,朝中大臣无权管之。”
豪格是皇太极的长子,他说的话,一向是被认为未来储君的话,朝中无人反对。
此时皇太极也对他投去不少欣赏。便开口:“后宫之事,由大福晋处理,她这人一向秉公处事,后宫的事交给她,我很放心,诸位卿家可还有异议?”
皇太极扫视了一周,朝中无人敢言,便让小路子宣布退朝。
出了朝堂,索尼和苏克萨哈并肩走着,苏克萨哈忍不住说了一句:“幸好刚才有大阿哥说话,否则你我都要被大汗以款曲定罪了。”
索尼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