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双手放到她的肩膀上的时候,她心有触动,鼻尖酸涩难忍,逼红了眼眶。
“你在叫谁?”她保持着原有的姿势问道,“是依澜诺,还是海兰珠?”
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使力,将她从蒲团上扶了起来,他将她转过来,疲惫的闭上眼睛,贴上她的额头。说:“至始至终,我的兰儿就只有一人。”
“再相见,你好像变了许多,你懂了许多,聪明了许多,那那副脾气还是像小时候,受不得半点委屈。”
若书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想无论是这个时代的海兰珠还是那个时代的若书,她们从小家境富裕,父母宠爱,又怎么会委屈自己?
她开口:“如果我说,扎鲁特是她自己动了胎气,不关我的事儿,你相信吗?”
他点点头,用疲惫的声音讲:“我信。”
因为当时他就在外面看着,只是他不能告诉她,在他的一生里谋划的太多,这其中也包括她的。
若书哭着哭着就笑了,她终于张开手臂,将他抱住,“你相信就好,在这里,别人怎样误会我都没有关系,只要你相信我,我就值得了。”
皇太极听着她的话,唇角朝上弯了弯,就连呼吸都带着笑意,在他唤了她的名字之后,快速将她打横抱起,出了这装菩萨像的小厅堂。回到了休息的地方,将她放在了床上。
烛光中他看着若书,若书的心里有种窃喜感,这种感觉就好像看到了简安之的前世,别人都不知道,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人常说百年之后,不过现在在若书看来,百年之前,他是皇太极,他喜欢海兰珠,百年之后,他是简安之,他喜欢秦若书。
不管是百年之前,还是百年之后,他们都互相喜欢着,深爱着。
他们说,百年之后,我们怎样怎样,但她说百年之前,我爱的人是你,百年之后,我爱的人还是你。
皇太极摸着她的脸,温声开口:“小路子告诉我,哲哲打你了?”
若书低下头,忍不住笑了出来,等能控制住了,才抬头对他说:“你又派内奸!”
他也笑了,捧着她的脸:“儿时让巴巴鲁跟在你身边,是怕你有危险,那会儿让小路子折回来,是怕你在那种情况之下误会了我的话,心里吃醋别扭。”
还真被他说对了,她那个时候真的吃扎鲁特的醋,以为皇太极变心,换了个朝代就不在爱她了。
她握着他的手,紧张的问他:“那你告诉我,你究竟爱不爱扎鲁特,还是她有了你的孩子,你就对她偏爱有加?”
有一种甜蜜从皇太极眼眸中闪过,他捏了捏若书的鼻子,不肯回答,转身打了个哈欠,对她说:“我累了,睡觉吧!”
噗通一声躺下。
“嗳!”若书摇他的肩膀,他却不理那回事儿,脸朝里,抱着被子睡觉。
赖皮!
若书没有辙儿,天晚了,她也困了,只得陪着一起躺下。
后半夜,若书被一阵密密麻麻的吻给吻醒。睁开眼,皇太极就趴在她的身上,吻着她被哲哲打过的脸。
“你……”若书刚醒,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他却说话了,“你姑姑打你的,本汗都记着,等以后找时间了还给她。”
若书被这一句话,瞬间惊醒了。
“你要干什么?”她问他。
他却停了下来,抵在她的额间,偷偷的笑。
若书被笑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到他停了,抬起眼眸看着她,那双眼睛深邃而有目的。
“海兰珠,我要你明白,让你呆在我身边就是为了保护你,只要有我在,不管是谁,只要伤了你,我绝不姑息!”
她要说话的时候,他吻住了她的嘴,堵住了她要说的话。朦胧中他说:“她又不是第一次打你了,谁家的孩子舍得让人这样打啊?”
若书哭了,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朝代,简安之对她从来都不曾变过。
“我小时候的事情,你都还记得?”她问。
“记得,我都记得,”他言语中带着些笑意:“还记得你不服气,将豪格推到池塘里面去,那可是豪格有生以来最丢脸的一次。”
若书脸红的锤了他一拳:“你这倒记得明白。”
皇太极抬起头来看着她问:“那你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
让她想想……
过了一会儿,她回头看向皇太极,在他的期待中,一脸无辜的摇头:“记不起来了!”
某人黑脸……弹她的额头,“就知道你喜欢耍无赖。”
“没有耍无赖,”若书给自己辩解,她是真的记不起来了,按理说,她进入海兰珠的身体,她以前的事情,她都应该了如指掌的,但这件事情,她却是一点也记不起来。
奇了怪了!
皇太极摸摸她的头,若书看到他眼眸里明显划过一丝失落,她想问问她,却被他抢了先:“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反正也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你才六岁。那我现在问你,你愿意给皇太极生个孩子吗?”
“我能说不愿意吗?”
话落,皇太极的脸一下子就沉了。
全身上下撒发出一种冰寒之气,差点没把若书冻伤。那眼里也不见柔情,就那么凉凉的从若书的身上下来。
接下来,他像个发脾气的小孩子一样,背过身去,将被子都往他那边拉。
若书又生气又无奈。
她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跟皇太极解释。她就那么平躺着。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