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天的埃及在许多人的印象里都是神秘而古老的,这里有被称为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胡夫金字塔,有在沙漠中永不停歇的骆驼,有埃及人自成的一套完整的文明体系,仿佛每一粒沙都伴随着驼铃声在吟唱亘古的传说。
他们到埃及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贝拉早就在飞机上睡得天昏地暗了,不止贝拉,旺达也是靠着皮特罗嘴角流下一滩水迹。
皮特罗叫醒旺达,旺达叫醒贝拉,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预定好的酒店,查尔斯分配好房间让大家休整一晚,明早起来再安排行动。
贝拉一头扎进了软绵绵的床铺,“旺达,要洗澡”说是这么说,可她嘤咛着就是不想动,才从浴室出来的旺达哭笑不得,走过去将她拉起来。
温热的水汽挟裹着残留的清香钻进了贝拉的鼻间,她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走向浴室,嘴里还小声嘟囔叽咕着什么旺达没有听清的,“算阵金字塔”
洗了澡出来的贝拉精神了不少,她头上搭着一张洁白的毛巾,几乎要和她的头发合二为一的颜色,贝拉掏出了玄武龟壳喃喃道,“一天三卦呢,再算一卦就能睡觉了。”
她忽然抬头问正在帮她擦头发的旺达,“旺达,出发的时候我有算卦吗”按理说出发时就应该算一卦吉凶的,她也忘了自己算没算了。
旺达摇头,“没有啊。”
贝拉头,那她现在补上,先对着龟壳呢喃了几句,贝拉将硬币丢进去,那叮呤咣啷的声音里仿佛充满了神秘,硬币一一零落在桌上,贝拉蓝汪汪的眸子亮起,大吉
“怎么样”看不见贝拉表情的旺达问。
“大吉呢”贝拉很高兴,“会很顺利的”贝拉还想算一卦方位,奈何没有碳火,她翻出了酒店自配的地图,她看见的未来里就有一座金字塔,也不知道是哪一座
帮贝拉吹干头发后旺达忍不住伸手在她头顶的小犄角顶端摸了摸,贝拉被她摸得一阵颤栗,扑到床上缩成一团,“旺达,会很奇怪。”她伸手护着自己的小犄角。
“我就是好奇嘛,”旺达吐了吐舌头,她将地图收起来,忽然问了一句,“贝拉,你今天算了多少卦了”
她记得在飞机上贝拉还帮斯科特算了一卦姻缘,还帮琴算了两卦加上科特的两卦,零零总总的算起来,旺达总觉得今天贝拉算了很多卦。
“三卦啊,”贝拉伸出三个手指晃了晃,“一天三卦呢”
旺达无语,你什么时候做到了一天只算三卦啊真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地方的缘故,旺达心里总觉着不安,哪怕贝拉说了会顺利她心里也有一种奇异的紧绷感,旺达关了灯,抱着贝拉躺在床上,她睁着眼睛想和贝拉说说话,可是也不知道和贝拉说些什么。
不论和贝拉说什么,她都很可能她三个字我忘了,旺达东拉西扯地只能抱紧了贝拉,“贝拉,你之前说过一天只能算三卦的,你多算这么多,会不会秃头啊”
“不会不能秃啊,”贝拉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答,小手倒是诚实地抓了一把在手心里攥着。
旺达听见贝拉充满睡意的答也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来,旺达看见小女孩的精致可爱的脸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她怎么会梦见贝拉变小了呢旺达闭上眼半晌后又睁开,小女孩安详的睡颜让旺达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她的眼睛是不是花了
旺达伸出手去戳了戳贝拉的脸蛋,听见她的一声嘤咛后彻底懵了
教授教授啊旺达匆匆跑出去敲响了查尔斯的房间门,她心想教授以前就认识贝拉,说不定会知道什么。
查尔斯和斯科特一个房间,旺达推开开门的斯科特着急地朝里面喊道,“教授,贝拉她,她,”旺达脸上带着十分的恍惚,她到现在都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出什么事了”查尔斯扶着旺达,“你先冷静一,贝拉怎么了”
“贝拉变成了一个小女孩,”旺达抬手比划了一下,面上表情古怪极了,还带着几分无措和慌张。
查尔斯一怔,并没有旺达想象中的诧异,旺达愣住了,她抓住了查尔斯的袖子带了一丝质问,“你知道对吗这是怎么事”
因为,我离开了啊查尔斯的眼前似乎又看见那双裹着泪的红眼睛,他垂下眼帘,安抚地拍了拍旺达的手,“别担心,旺达,贝拉没事。”
旺达心中一直飘在半空的不安终于落到了实处,她沉默地低下头,“你能保证吗”她问查尔斯。
“我能。”查尔斯抿了抿唇,他拍拍旺达的肩膀,“贝拉现在多大我去给她买两身合适的衣服,你去好好照顾她,自己也洗把脸收拾一下。”
“十二三岁吧。”旺达情绪依旧低落,闷闷地答了查尔斯后她到房间看见已经醒过来坐在床上正在揉眼睛的贝拉,旺达没控制住自己冲了过去。
“贝拉到底怎么事”旺达气势汹汹的,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贝拉质问道,“你不许说忘记了找些乱七八糟的借口来敷衍我,我可没那么好敷衍”
醒过来发现自己变小这对贝拉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她歪着头想了想,“旺达,我是不是超算了很多卦啊”白泽也只有这个能让她变小了吧
旺达嘴巴张了张,声音干涸“是因为这个”
她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当初她明明问过的,可是却没有在意,因为贝拉没有在意,所以她自然也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贝拉不一样啊,她记性那么差,自己记性可不差啊。想起昨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