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陵子看着唐哲,眼神之中似乎有怒火喷薄而出,他恨不得现在就手起剑落将他一份二位,但是皇甫柔开口问道:“说一句题外话吧,这把剑,你应该知晓吧。”说完之后将身侧的冥泉剑拔了出来,唐哲看在眼中的时候,震惊的眼珠都快要从眼眶之内跑出来了。
“这是,这是冥泉剑?!”
“怎么会在你这里?!”他明明记得,明明记得这把邪剑被国师藏在了一个地宫里面,那个地宫他还有幸去过,那里面锁着一个男子,但是那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谁都不清楚。
他看着皇甫柔,然后又看着站在她身边的两位老人,这一次他是真的有些畏惧了,颤抖着开口问道:“你找到了冥泉剑,难不成你也放出了困在山洞之中的人?!”
皇甫柔没有回答,只是喃喃的问道:“这把剑为什么要锁在那山洞之中,还有,为什么要将人用锁链锁在那里,却日日去给他送吃的。这人和这把剑究竟有什么关系,又会达成什么样的事情?!”
唐哲看着皇甫柔眼神中已经带着丝丝的畏惧,要知道那个地宫里面危机四伏,并非寻常之人能够自由出入,她竟然能将这冥泉剑得到手,难道她跟蛊族有什么关联?
他这么想着,就看着皇甫柔走到他的面前,认真的问道:“这把剑,与地宫之中的人,究竟有什么关联,你说是不是?”说完之后,皇甫柔的剑亦是抵在了唐语嫣的脖颈之上,眼神之中满是威胁之意。
唐哲看在眼中,十分的心疼,他大声的吼道:“不要,不要伤害她!”
他不是不说,而是这件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去过地宫的时候,是第一次蛊王的人约他见面,理由正是因为蛊王是前朝的国师,而他是当年的大将军,他们曾经共事一主,也算是故人。
可他也只是去地宫一次,而后就再也没有到过那里,这把剑到底为什么要锁在哪里他真的不清楚。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皇甫柔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她喃喃的开口说道:“锁住这把剑的原因,是因为这把剑可以嗜血,而你们这些人都是通过身体内的血液来滋养蛊虫,若是让你们变成一具干尸,那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当年国师就是用这把剑杀了天启斋的所有人,他亦是在那个时候得知,这把剑的秘密。所以这把剑对于你们来说是一个利器,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对不对?!”
唐哲听着皇甫柔的话,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嗜血?这个我真的不清楚,我知道的已经全都说了,我真的全都说了!”
皇甫柔用这长剑,直接抵在了唐哲的手背上,用力一刺,唐哲感觉到钻心的疼痛之后,就看着自己手中流出了鲜血,但是最让人震惊的是,那鲜血没有如期的流下去,而是被某种东西用力的吮吸着,然后就看着他的鲜血顺着冥泉剑的纹路一点一点的沾满了剑身。
此时原本泛着寒光的冥泉剑已经开始泛着十分妖异的红色光芒,这毫无疑问就是唐哲身体内的血液,若是这血液有毒,触及到的人恐怕就会一命呜呼,这就好比淬毒,但是能够自己吸收毒液的剑,这世上仅此一把。
皇甫柔认真的看着唐哲,然后开口说道:“我再想,锁住的那个人一定与这把剑有着某种联系,我说的没错吧?”
“要么就是他的鲜血能够让炼蛊之人一命呜呼,要么就是他的鲜血能够将你们体内的蛊虫给消灭掉。”
“虽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但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的被证实了。”说完之后她缓缓的转过身,对着面前的二位师傅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阿耀吧,他与唐哲也算是有一段缘分,让他们说会儿话吧。”
炎虚子担心刑天耀将唐哲放跑,走上前去对着唐哲的腿就是一剑,这一剑刺得很深,但是他似乎还是不解恨,对着另外一条腿又是一剑,这两件几乎将他的双腿贯穿了,现在想要起身动一动也是很难的事情了。
炎陵子眼神之中的痕迹早已经溢了出来,当知道自己的师父与师兄弟究竟是为何而死的时候,他这颗心的怒火就怎么都不能平息,他此时只想要去他们口中的苗疆去看一看,做出这么狠辣之事的人究竟是谁,他需得让这个人亲自的尝一尝,痛失亲人的滋味!
皇甫柔带着二位师傅站在了一旁,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多谢二位师傅给阿耀这个机会,有些话若是这次不说,恐怕这辈子就没有机会说了,说了也好,了却一桩心愿。”
炎陵子没有说话,倒是炎虚子喃喃的说道:“他比我们幸运,还可以有一个亲自告别的机会。”
皇甫柔听到这话,亦是感觉到一丝悲伤。
刑天耀看着坐在地上身边全是鲜血的唐哲,原本以为自己会觉得十分的难过,但是现在他并没有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坐在地上的人与他从不相识一样,他想了许久,才喃喃的开口问道:“你当初收养我,是不是因为我母妃的缘故。”
唐哲听到刑天耀提起这个人,没来由的勾起嘴角,然后说道:“是啊,你的母妃,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们相识很早。”
刑天耀看着唐哲扬起的笑意,对于他的话就有了一些怀疑,然后开口说道:“我母妃是先帝的女人,可你却是前朝的将军,你们无亲无故究竟是怎么认识的?我母亲能够叫我托付给你看起来对你是十分的信任,你们之间究竟有着怎么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