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看着刑天耀,轻笑出声,“你不必乱猜,更不必觉得困扰,我只不过是你母亲的同乡,更是邻居罢了。”
“我年长你母亲几岁,可因为我们的家距离很近,每到傍晚的时候都会出来一同玩耍,就这么认识了,只是后来,青州闹了灾荒,死了很多的人,我没有办法进了军营为前朝卖命,而你的母亲也因为逃难不知所踪,这也是到了后来,前朝国破后,有一次你父皇带着你母亲微服出巡的时候我们再次遇见才知道彼此的身份竟然已经这么悬殊了。”
“但在我的心中,你母亲永远都是那个,扎着两个羊角辫子,一席花裙子的那个天真的女娃,我将她视为自己的妹妹,亲妹妹,所以当年你母亲给我来信的时候,我没有犹豫便接受了你,这也是这么多年你一直想要知道的前缘吧。”
说完之后,刑天耀看着唐哲,认真的问道:“我知道你在为皇后做事,你与蛊王有联系,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皇后与蛊王也是同一边的人。”
唐哲听着刑天耀的话,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人,就是明明两个人在一起共事,但是他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蛊王是只要你的价码足,他可以为任何人做事,他从来都不是谁船上的人,他只是为了得到好处,扩大他的部族罢了!”
刑天耀认真的点着头,“我知道了。”说完之后拔出身侧的长剑,直接抵在唐哲的脖颈之上,认真的说道:“我今日对你下杀手,不是为了从前的事情,而是因为你让蛊王的人动了不该动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那些人我已经解决了,很快就会到你的老东家了,你不过是先行一步在那边等着他们,你放心,作恶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然后看着唐哲,认真的问道:“还有什么话想说么?”
唐哲看着刑天耀,无奈的叹了口气,“别伤害我的女儿。”说完之后,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刑天耀听他说完这话之后手起剑落,唐哲的头直接滚落了下来,一直滚了很远,那脖颈之上的鲜血也喷出很远一段距离,最后倒在了地上。
刑天耀收起长剑朝着皇甫柔的方向走过来,眼神之中不带有任何一丝情感,然后说道:“事情既然已经查明了,咱们也不便在这里久留,回去再从长计议吧。”
说完之后转过头看着皇甫柔似乎有些不高兴,刑天耀提议道:“或许,咱们可以一鼓作气,直接朝着苗疆过去。”
虽然炎陵子也同意这个激进的做法,但是炎虚子显然是有些意见,他看着皇甫柔和刑天耀认真的说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若真的是前朝国师组建了蛊族,那么他们现在早就已经十分庞大了,咱们这四个人过去又没有准备,胜算渺茫,想要将他们一招解决,咱们得想一个出奇的法子。”
“这里不宜久留,咱们先行离开,其余的事情回去慢慢说!”说完之后带着皇甫柔和刑天耀离开了。
唐宁拖着十分疼痛的身体让人看好孩子,然后踉踉跄跄的朝着山里过来想要寻找唐语嫣的下落,来到陵墓边的时候就已经被惊呆了,看着身体与头颅分离的唐哲,他已经慌乱的不知道做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