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脸色有些难看,但是看着皇甫柔仍旧是笑眯眯的样子,对着她说道:“瞧我,光顾着与你们说话了,这桌上的糕点都是我亲手所制,不如二位尝尝?”
刑天耀一听要吃东西自然有些紧张,皇甫柔倒是一脸的嫌弃,没有任何恭维的说道:“我这个人喜酸不喜甜,殿下的点心看着虽好但确实不符合我的口味,若是可以,希望殿下明日光临寒舍,我亲自下厨做两个小菜给殿下尝尝。”
四皇子听着皇甫柔的话倒也没有跟他计较,在他心中这两个人有些无礼倒显得更加的真实,若是一见面就是十分老练的对面自己,那才是真的值得怀疑,不过看着今日,倒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本宫明日还有事,就不去府上了,待本宫闲暇时自然还会找二位小聚,今日就这样吧,本宫也乏了,你们先下去吧。”说完之后对着身边的小厮摆了摆手,示意送他们出去。
刑天耀率先起身,然后朝着四皇子俯身行礼之后就走了出去,皇甫柔看着刑天耀的背影,脸上满是笑意,对着四皇子说道:“兄长的脾气有些古怪,殿下莫要怪罪,我兄弟二人并非存心冒犯,属实有些不懂规矩,打扰殿下休息,这就告退了。”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四皇子看着皇甫柔的背影,轻轻的皱着眉头,他就是觉得这个人在哪里见过,无关于长相,是本身的气质给人的感受就与寻常之人不同。
这小厮将二人送出去之后,回到四皇子身边脸色十分难看的说道:“殿下如此恩典,他们兄弟二人竟然这般不识抬举,殿下,是否要属下去。”然后用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这意思再明显的不过,但是四皇子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给我盯紧他们兄弟二人,有什么异常及时禀告!”
这小厮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快速的离开了。
皇甫柔和刑天耀坐在马车中一脸的不解,“为什么你见了他之后脸色就一直很难看?”
“回去再说。”然后就这么闭口不言,直至回到了府中,两个人关上了房门,刑天耀这才郑重其事的对着皇甫柔说道:“在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如同邢君烈一样的神情。”
皇甫柔愣了一下,然后无奈的笑着:“自古帝王,从来都不是简单的角色,他有勇有谋才能登上皇位,难不成你认为应该是一个姿势平庸的人上位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知你可否有注意到,那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只有一棵树。按照风水来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皇甫柔看着刑天耀的眼神,有些疑惑的说道:“困?有了咱们便是囚?”
刑天耀脸色阴沉的看着皇甫柔,“那棵树是什么树,你留意了么?”
“说起这个我倒是并未留意,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典故么?”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十分郑重的说道:“那可是一棵槐树。”
这下子皇甫柔才明白,怪不得刑天耀自从进去之后脸色就一直都不好,槐树自古就不被人允许进入宅院,说是这种树木属阴会吸引亡灵,坏了院子主人的气运。
皇家最是讲究这些事情的,四皇子的别院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那就十分奇怪了,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不会不在意这些事情,但是若是真的不在意,却还在这里宴客那就显然是对他们的试探,看来他的心思比邢君烈还要深沉一些,怪不得刑天耀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可是你这种十分疏远的态度一定会引起他的注意,说不准现在他就已经在关注着咱们了,这到底是不是好事儿,还需要仔细斟酌才行!”
刑天耀坐在一旁,紧紧的皱着眉头,“看这个形势,皇上的意思就是想要让四皇子继承皇位,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皇甫柔坐在刑天耀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的说道:“许是你想多了,我觉得这四皇子的确城府极深,但身处高位的人若是没有这些本事,别说服众就连坐稳这个皇位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咱们且看看形势发展再说吧。”
刑天耀点了点头,然后有些犹豫的对着皇甫柔说道:“皇上将邢君烈的侧妃留在宫内仔细的照料着,想着不过多日便要产子,他们母子在宫内,就是皇上为了挟制邢君烈的方法,毕竟这可是他府上唯一的孩子。”
“你说的侧妃。”
“于你而言也算是故人,就是处境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自从穆老将军身死之后,穆家也已经沉寂下来了。”
皇甫柔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手,她似乎想起了那时候穆摘月入王府去看望她的事情,那时候她的眼泪是真的,懊悔也是真的,她似乎也已经发现了曾经做的事情到底有多么的荒谬,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失了神智,现在怀了孩子却还要被留在宫中作为人质。
“我想去看看她。”皇甫柔的话让刑天耀有些不安,他赶忙出言制止,“现在不是时候,等做好了准备工作自然有进宫的机会,到时候会让你见到你想要见到的人,现在万不可轻举妄动!”
皇甫柔有些惆怅的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第一次见到穆摘月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光明艳,如今却落得这么个地步,若是邢君烈真的要谋反,那皇上定然会先杀了她和孩子,就算她是忠臣之后,嫁给了邢君烈,她自然会被归为一党。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沉默的样子,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肩膀,“现在没有什么比你和孩子更重要的事情,不论发生什么,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