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阁的速度很快,刑天耀吩咐下去之后在夜晚的时候就收到了一张纸条,上面的两句话让二人心惊肉跳,皇甫柔坐在那里,咬着手指,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刑天耀,“若真的如此,这消息是从二皇子府中放出去的,那他就真的有了谋朝篡位的想法,其余的事情也就不难猜了,大概就是碧落公主给予他支持,事成之后,南戎定然会插手东黎的朝政。”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将手中的纸条放在烛火上点燃,很快就落在地上化为灰烬,“没想到,他为了坐上皇位,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不过是被逼无奈,皇上属意四皇子一直利用他的身份做龌龊的事情,现在又觉得他双手沾满鲜血不配坐在帝位,任谁都不会心甘情愿的被人摆布,更何况是他这种野心勃勃的人。”
“只不过,这样一来北丽的事情就说不通了,泰安即将回朝,难道这二者之间还有什么联系?若真的南戎和北丽也有勾结,那这件事情就真的麻烦了!”
皇甫柔的话,让刑天耀心惊肉跳,他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信的闪烁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泰安回到东黎是想要对皇上皇后不利?那可是她的生身父母!”
皇甫柔摆了摆手,“我没这么说,但是不排除这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被利用了,这些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若是想要处理,那咱们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你我不能现身,却只能借由他人的嘴来说这些话,只待明日去四皇子府,瞧一瞧形势再说了。”
刑天耀坐在那里,脸色凝重,他心中明白皇甫柔说的有道理,他也知道争夺储君之位到底有多激烈,但是没有想到邢君烈竟然会想要借由外人之手,这乃是动摇国之根本的事情,稍不留神就可能将东黎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怎么敢这么孤注一掷!
怪不得他现在已经敢让人大摇大摆的欺行霸市,已经如此不知遮掩看来他与皇上的关系已经是水深火热了,皇上想要料理了他,罪名都自己送上去了,还或许他真的有什么底牌,让皇上不敢动他。
皇甫柔看着刑天耀,认真的说道:“在这里坐着也怪无趣的,不如趁着天色还早,咱们出去转转,或许会有什么别的收获。”
刑天耀点了点头,然后二人并肩离开了府中,他们前脚刚走,就有人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路随行,刑天耀感受到了转过头深深的看了皇甫柔一眼,二人心知肚明的朝着酒肆而去。
进入酒肆之后,二人就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掌柜的忙不迭的走过来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之前的人已经没有过来骚扰了,但是这生意却还是如往常一样,不敢有人进来,许是被吓怕了,谁都不想惹祸上身。
皇甫柔展开扇子掩唇轻笑,看着跟在他们身后的人竟然随着他们一同走了进来,紧挨着他们坐了下来,对着掌柜的说道:“什么好吃好喝的统统拿上来,爷我有的是银子。”
刑天耀看着皇甫柔,只听着皇甫柔开口说道:“兄长,我的银子落在府中了,路途倒是不远,劳烦您回去取一下吧。”
刑天耀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这男子分身乏术,看着坐在那里的皇甫柔,又看了一眼离开的刑天耀,还是决定留下,毕竟这人一走他就跟着离开显得有些太过蹊跷了,总不能自乱阵脚,然后就看着掌柜的流水一样的朝着他面前送吃食,只能硬着头皮吃了起来。
皇甫柔看着他吃的高兴,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对着掌柜的说道:“现在酒肆客人不多,你也不必着急,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这酒确实出众,就不怕没有客人。”
掌柜的一听皇甫柔这么说自然也放心了不少,点了点头就下去了,皇甫柔坐在那里看着街边的风景,来往的行人,这样子就像是寻常的城池那安稳的样子,似乎没有任何的风浪,所有的人都过的很是惬意。
但是她心中明白,这不过是大战之前平静,若这事情处理的不好,她皱着,似乎凭空燃起了火焰,原本欢乐的笑脸都变得碎裂开来,她一脸惊恐的望向窗外,就在此时刑天耀来到她的身后,轻轻的抚上她的肩膀。
皇甫柔吓得一惊,手中紧紧的握着折扇转过头,看到的确实让她感到安稳的人,这才放下了心中的防备。
刑天耀看着她如此紧张的样子,心中也有些担心,还是朝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将这钱袋子丢在桌子上,皇甫柔见到之后心中放松了一些,她记得清楚,这是灵儿贴身带着的钱袋子,这东西在这里,就证明灵儿她们没事。
刑天耀拉着皇甫柔的手,两个人一起朝着酒肆外面走去,跟着他们的男子看着他们离开,赶忙将这吃食的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随着他们的脚步走了出去,可是明明只差片刻的功夫,眼瞧着两个人转了个弯,这身影就直接消失不见了。
这男子站在小巷,左右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子,心中有些发慌,这人就这么跟丢了,若是回去向主子禀告,一定会受罚的,但是撒谎的话,他想一想从前的人是什么下场,身体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刑天耀与皇甫柔蹲在房檐之上看着这人离开,然后闪身而下,朝着身后摆了摆手,就看着一抹黑色的身影快速的闪过,然后转过头对着皇甫柔认真的说道:“刚刚,你在想什么?”
皇甫柔有些沉默,看着刑天耀的眼神带着坚决,“有些恍惚罢了,府中可有事?”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