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筠深的眼神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个股东,喉头微动,冷声道:“各位觉得这场会议还有继续的必要么?”
“没,没有。”他们纷纷摇头,异口同声的回答。
“赫少回来了,这场会议根本不用进行下去了。”
“是啊,财阀在赫少手里,我们最放心。”
“我们也是被外界的那些小道消息给影响了,在伍特助这里没有得到证实,我们就信以为真了。”
“看到赫少安然无恙,我们也就放心了。”这些股东们堪称是虚伪的代表,这一张张嘴脸真是让人恶心到了极点,站在一旁的赫浔帆看到这一幕,更是无奈起来,他不知道这些年赫筠深到底是怎么镇住这些老狐狸的,可见他在财阀上也是费了不
少心血的。
想来也是,如若不是赫筠深,财阀怎么可能走到现在?又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如日中天呢?
“散会。”赫筠深面不改色,冷冷的道出这两个字。
这些股东立马很识相的纷纷站起身,朝着赫筠深颔首示意,而后一个接着一个走出了会议室。
等到他们走出会议室之后,他们的脸色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有愤怒、嫌恶、甚至是恨,可是他们却没有一点办法,毕竟他们联合起来也不是赫筠深的对手,他们痛恨的同时也是充满畏惧的。
股东们全部离开后,赫筠深没有再站稳身子,而是伸手撑住了会议桌的桌面。
“哥!”赫浔帆看到这一幕,脸色微变,迅速扶住了他,“怎么回事?”
站在门口的阿彪看到这一幕,也立即冲了进来。
“赫少,赶快去医院吧!”
“阿彪,这是怎么回事?我哥怎么了?”赫浔帆追问出声。“赫少的伤口有感染的迹象,而且已经开始化脓了,慕小姐高烧不退,医生都已经在别墅里待命了,可是刚到别墅,医生刚给慕小姐做完检查,我就收到了伍扬的通知,赫少知道之后,就立马赶过来了。”
阿彪如实告知了赫浔帆。
赫浔帆的表情很是难看,他低着头,自责的出声:“哥,抱歉,是我没这个能力……还让你带伤赶过来处理。”
“不是你有没有能力的问题,这些股东都不是省油的灯。”
赫浔帆一人,怎么可能敌得过这么多人?
除了赫筠深,谁都镇不住他们。
“哥,你的伤得让医生好好看一看,财阀的事情交给我,今天你这样一出现,这些股东们也会安静好长一段时间。”
赫筠深微微颔首,而后挺直腰背,一脸冷漠的朝着会议室外走去。
他受伤的事情也绝不能传出去,以免让有心之人寻到可乘之机。
……
微风吹动着纱帘,夕阳的余晖撒进了室内。
躺在床上的人儿微微有了动静。
安颜睁开美眸,望着这熟悉的水晶吊灯,她立即就意识到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
她撑起身子,朝着四周望去,却没有瞧见赫筠深。
她刚准备掀开被子起身,却觉得头晕目眩,她这是怎么了?脑袋怎么晕乎乎的,浑身上下也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像是散了架是似的。
安颜有些吃力的穿好拖鞋,拖着好似千斤重的双腿朝着主卧室外走去。
“赫筠深?”安颜一走出主卧室的门就出声喊着他的名字。
醒来后,她只想找他,只想见他。
安颜的脑袋越发的清楚起来,他的伤一直都挂在她的心头,她是一定要见到她的。
“慕小姐,你怎么起来了?”徐婶快步走到了安颜面前,望着面前脸色有些苍白的安颜,迅速扶住了她,“走走走,听徐婶的话,赶快到床上躺着,你发烧了要好好休息啊!”
“徐婶,我现在没什么事。”安颜摇头,执意不肯回房,“赫筠深呢?他现在在哪里?”
“赫少现在正在忙……”
“他的伤怎么样了?医生看过了吗?”安颜揪着徐婶就是一通问,“伤势严重吗?伤口有发炎的迹象吗?徐婶,你告诉我呀!”
“这……”
“他现在在哪里?在别墅还是去了财阀?我去找他!”话音落下,安颜转身就要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却被徐婶给叫住了。
“慕小姐。”徐婶迅速出声,“赫少没有去财阀,现在正在朝南客卧里休息。”
“客卧?”安颜立即迈步走向了一侧的朝南客卧,别墅的客卧实在是太多了,朝南的更是有三四间,安颜就一间一间的打开,寻找着他的身影。
等到打开第三间客卧的时候,安颜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他身上缠绕着纱布,医生正在给他注射针剂。
安颜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他。
赫筠深何其敏锐?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安颜。
“赫少,一定要好好修养,这段时间绝对不能沾水,旧伤之前就没有完全好透,现在也有复发的迹象。这肩膀上的伤是皮外伤,子弹只是穿过而已,没有多大问题,但这胸膛上的伤可就严重了……”
“下去。”赫筠深不想让医生继续废话下去,他注意到了安颜那越皱越紧的眉头。
医生一愣,点点头,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继续说!”就在此时,安颜忽然发话,“继续说下去,把你要说的话说完,一个字都不许漏!”
“这……”医生看了看安颜,又看了看赫筠深,迟迟不敢吭声。
“我让你说完,你听到了没有?”安颜变得焦急起来,眼眶也在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