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么一件怪事,手里还多了一个越看越不舒服的灯笼,任谁也不会再有心思赏灯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遭遇,会不会给他们三个带来扫兴,但至少对我来说,这灯街,是不能在逗留下去了。
俊尧他们三个与我汇合之后,也都对我说的事,感到奇怪。
尤其是赵瑾这姑娘,满脸的不愤,显然是觉得我在她的管辖区遇见这事,感到了丢面。
我则在回去的路上,安慰她说:“谁的家都有丑事儿,哥们管的哈市,还不是闹贼闹鬼嘛!只是这件事也太邪乎了一点,我竟然没感觉到任何的邪气,就中招了!”
赵瑾说:“可你的说的那个老头,真的是个鬼吗?”
我摇头道:“不好说!因为任何的鬼怪妖邪,我是不可能感觉不到邪气妖气的,这世界上的所有生灵,在咱们这种身份前,就算隐觅的再好,也得有气场被咱们察觉到!”
吴晓雅则认真道:“那你遇上的魍魉鬼又怎么解释!”
我说:“那不是什么正经鬼,说丫的是个鬼魔都不过分.....”
可我的话刚说到这,我的脑子里就闪过了一道精光,还惊呼一声,“我去,对呀!那老头没邪气,没怨念,也没带着任何的妖气,这和传说当中的魔,有什么区别呀!”
如果说那个老者是什么魔人的话,那这一切就不难解释了。
因为魔这种东西,它并不算是一个自形而成的邪祟,它有的时候,到可以算作善类。
而且任何的魔,都是由其他的生灵衍化而来的。也就是传说当中的执念惑心,乱法身神的意思。
当然,咱这里只限于六界生灵,而并非神话小说中的魔神或是魔族那种。
尤其是我个人的定义,我就觉得魔这种东西,就是因为六界生灵的某些执念,过分的执着,从而导致身心脱离了原有的轨道,从而激发出走火入魔一样的思维方式。
所以,如果那个老者,是什么死鬼因执念过重,从而凑火入魔的话,那这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这对于我和赵瑾来说,也是正儿八经的引魂工作。
但是,我是不想管此事的,主要是因为这里不是哈市,我根本就没必要在赵瑾的面前,显摆自己的本事。不然的话,要是做的过分了,就显得咱越俎代庖了!
吴晓雅是了解我的,她见哥们满脸的凝重,似乎就读懂了我的心思,对我说:“一事不烦二主,如果这件事注定由你来办,那咱也没辙,但前提是你要拿捏好尺寸!”
我心说:你要不要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啊!这车里可是不光咱俩的。
谁知赵瑾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意思,反而对我说:“大林哥,你的法力和道义,都在我之上,虽然下头的很多人都说你是个神经病,但我觉得,对付魔,还是你更合适一些!”
我不满道:“你要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清楚啊?什么叫神经病更合适对付魔啊!”
众人都笑了,毕竟哥们对这种话,完全就当包袱儿听,而且他们这么说我,也不过是用了一种玩笑的方式,来体现出我的个性。
所以我是不会生气的,反倒是觉得,这已经成了哥们的标签。
我问赵瑾:“那这事......实在不行,我再上?”
赵瑾点头,“我一会就和本地的城隍联系,让城隍爷派人去找有关所有失踪的鬼口资料,如果有了相关的线索,我会先去帮你确定虚实,实在不行了,就只能麻烦你了!”
我也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有需要,你就尽管说话!反正我也就是有一种感觉而已!但愿这件事没咱想的那么复杂!”
话虽这么说,但我觉得,这件事,肯定会在最后,落在我的身上。
因为那个老者,是对我施展的幻术,而这个六角人面灯笼,也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的手里的。
如果这件事用不着我这个外地人插手的话,那么之前的那个神秘老者,为什么不直接找本地的无常特使赵瑾,而非要在我掉队的时候,无视掉本地的赵特使,而只对我进行幻术和接触呢?
因此,在我看来,这件事早晚都会落在我的头上,而哥们也自认为,这件事,应该是老天爷要在我离开之前,给我的一次考验!
回了别墅,我没有下厨给他们做夜宵,而是对赵瑾说:“这灯笼给我看一宿,明天转给你研究!”然后,我就回屋琢磨去了,谁找我我都不理!
我之所以对这件事上心,倒不是哥们感觉到自己要解决这件事。
我只是想弄明白,这个灯笼上的六张人脸,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表情。
这些日子我也对灯笼有过一些了解,毕竟到了小灯节,咱不能跟个白痴似得,就看个新鲜吧!
但在很多的文字介绍当中,大多数的资料里,都只说灯笼本身的形状,以及颜色和款式,分别代表了什么意义,唯独对人脸灯笼的资料,是少之又少。
倒不是说有谁规定不许在灯纸上画人脸,主要是人们觉得,灯罩上有人脸的话,那里头点了火,火光会把人脸照的特别的古怪。
其实就是封建迷信,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还有,我看到的资料里,与此最接近的一条,倒是美人灯笼。
这美人灯笼,就是在灯罩上画上完整的古代美女,而画中的美女,或是跃舞姿态,或是端庄典雅,但也仅仅限于完整的人物,而并非我手中的这种只有一张人脸!
也可能是真的没有什么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