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月听了这话,皱了皱眉。
转脸一看,只见一名女子,身披素色纱衣,头戴青丝斗篷,正缓缓向她走来。
“你这话是何意?”
瓶儿愣了一愣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为了你们好。”
女子的声音婉转动人,可是说出的话却让人心中不适。
“我和他是否有缘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林如月原本见这女子足不沾尘,一身素色,纯净的仿佛仙子降世,从心底就有些自惭形秽。现在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有了一丝不悦。
恐怕,这女人与方才那喝酒汉子之间还存在着什么瓜葛。大概是见到他在与自己说悄悄话,便心生醋意,来兴师问罪了。
面对质问,青纱女子沉默良久,才冷冰冰地吐出几个字:
“他不是好人。”
“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不过有些人啊,打扮的再像仙女,也是个**凡胎,还不招人家喜欢。
我说那位公子怎么跟小姐聊得好好的,突然就走了。原来是有人在屁股后面追赶,人家却避如瘟神呀!”
瓶儿这时也反应过来,原来这女子是来跟自家小姐抢男人的。
那她当然不肯示弱,一张嘴便来了个釜底抽薪。
“瓶儿!”
林如月一听这话似乎有些过了,张口轻斥了一声。
青纱女子摇了摇头道:
“我的确在追他,不过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最好离他远点,言尽于此。”
这边三女正在说话,那边的擂台上已经见了分晓。
那武将穿着盔甲,仿佛刺猬,又挥动旗杆,无有尽时。柳子墨轻功虽好,却难以近身。
久守必失,终于在一次纵身飞窜时被那武将欺近身去,一把捉住了足踝。
要害被擒,柳子墨心中一慌。还未来得及进一步动作,那将便狠狠将其掼在地上。
“轰!”
碎木纷飞,擂台中心被硬生生砸出一个大洞。
遭逢重击,柳子墨躺在洞中一动不动,口喷鲜血,不省人事。
“啊!”
“杀人了!”
“柳公子要糟了!”
擂台赛已过三天,可还是第一次出现如此惨重的情况。
往日何堡主在时,都对上台打擂的人叮嘱万分,立下规矩。点到为止,万万不可伤人性命。
现在倒好,都要弄出人命来了,何堡主还不知在哪。
那武将上前两步,像拎小鸡一样提起了柳子墨。狞笑一声,高高抡起,又要摔下。
青纱女子冷哼一声,足尖一点,飞身跃起三丈多高,飘飘然落到了擂台上。
“放了他。”
那将眼前一花,定睛一看,一个天仙般的人物站在自己面前。
“哈!本将凭什么听你的,就凭你长的美?”
他仰天一笑,傲然道。
“他素无恶行,罪不当死。”
青纱女子淡淡地道。
“哼!我不知道什么善恶,敢挑衅我,就要付出代价。”
那将哼了一声。
“那我代他跟你打。”
青纱女子道。
“哇!”
“这……”
“这仙女似的人物为啥来趟这浑水……”
“就是,这将面色狰狞,有血光之灾。我看这仙女迟早要完……”
人群哗然,七嘴八舌所议论的都是为此女惋惜,似乎还没开战她就已经一败涂地。
青纱女子静立不动,似乎对这些扰人之话充耳不闻。
“你想替他打,也不是不行。”
那武将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着她,目光肆无忌惮地停留在那傲人""上,似乎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
“不过你得先把这盖头给揭了,也好让我看看你到底是男还是女。
若是个女人,那你可没资格打这比武招亲的擂台。”
青纱女子沉默良久。
众人闻言都才想起这是比武招亲,一个女人的确没资格打擂。
可他们又都很好奇,尤其是林如月主仆,都想看看这女子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你不愿?那就不能怪我了,只怪你不够诚意去救他。”
那将见青纱女子不言不动,深沉一笑,另一手缓缓抽出了腰间佩刀。
“慢着。”
青纱女子终于还是不忍柳子墨无故被害,冷冰冰地道。
“你要说到做到。”
“我知道你从哪来。”
那武将见诈术得逞,正要得意。可青纱女子后一句外人听来没头没尾的话,却让他皱起了眉头。
“本将说到做到,该你了。”
他微微思索,一松手,柳子墨就跌落擂台上。
青纱女子也不答话,低垂着头,抬手扶住了青纱斗篷。
众人都屏住呼吸,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婉转声音的主人到底长的如何美妙动人。
“我要是你,就不上这个当,虽然我也想看看你长的有多美。”
就在这时,一个清越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青纱女子扶住斗篷的手一顿,停下了动作。
吃瓜群众们正满心期待,不防还有人搅局。一时间都不满地回头望去,想看看到底是谁敢如此扫人兴。
只见一个深衣斗笠的男子,正向人群走来。
在他身边的,正是他们念想着能够主持大局的何堡主与比武招亲擂的正主何心莲。
这些草民纷纷收起不满,跟何堡主打招呼问安好。
何堡主心中虽急,却也一一点头回礼。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让何堡主一行人到了擂台下。
“各位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