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可情目光死死地盯着钟可欣的脸,“这布娃娃,我还以为一辈子都找不到了呢!谁知道,前阵子翻新钟家老宅,意外地让我在储物间找到了!虽然看去脏兮兮的,但洗一洗还是原来的模样呢!”
钟可情珍惜谢舜名送给她的礼物,在水池里发现那个布娃娃之后,便下水去捞,不巧的是那水池下面土质很松,水面看去很浅,但当她跳进去之后,很快往下沉了……
一个六岁的小姑娘,在水池子里面呛了好几口水,若不是路过的司机见义勇为,她怕是早早做了溺死鬼,连给钟可欣换心的机会都没有了!
钟可欣见季子墨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钟可情,便开始疑神疑鬼起来:“季子墨,这些事情,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你不要装什么鬼身,别吓唬我,我是吓大的,我不怕鬼的!”
“姐姐,我不是季子墨呀。”钟可情朝着钟可欣神秘一笑,“姐姐六年级升初的时候偷看了班长的考卷,姐姐初二的期末考是找外校的学霸dài kǎo的。姐姐,你tuō guāng衣服爬了我的床,勾引了屹楠……这些,你都忘了吗?”
“走开!走开啊!”钟可欣已经吓得双腿颤抖,“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姐姐,我是可情啊!”钟可情终于向她摊牌。
钟可欣狠瞪了她一眼,“钟可情,你怎么阴魂不散!你不是早死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回来看姐姐你啊。”钟可情故意做出一个哭丧的表情来,“姐姐,我那么想你,你不想我吗?”
“我不想你!我为什么要想你!”钟可欣快要被她逼得精神崩溃,咬牙切齿道,“你生来是健康的,抢走了我所有想要的东西!你活该死掉,你要是不死掉,岂不是还会跟我继续争个没完没了?!”
钟可情哀怨地望了对方一眼,嘴角缓缓勾起邪肆的笑意来:“我死了又怎么样?屹楠还不是爱了你年轻的季子墨?我死了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失去了季家这座靠山?我死了又怎么样?连爸妈都不要你了!”
钟可欣死死抱住自己的脑袋,瞪红了眼睛,不停在心里念叨着:这些不过是季子墨唬人的战术罢了!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鬼的存在?
“姐姐,你一直缩在墙角做什么?我扶你起来。钟家老宅这么大,你才参观了一角,让妹妹带你回忆完全程呀?”钟可情说着,便俯下身子,一把将钟可欣拽了起来。
钟可情指着隔壁道:“看,这以前是我的房间,可是后来为了方便你跟屹楠tōu qíng,这里变成屹楠的房间了!”
钟可欣心里已经害怕到了极致,因为季子墨对她的了解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
钟可情又道:“后来,我搬去别处了。”
“别处?”钟可欣一回眸便对季子墨那布满血丝的眼眸,那双眸子凄楚地仿佛要落下泪滴来。
“是啊,别处。”钟可情拉着钟可欣一路下楼,直指着地下室的方向道:“姐姐,你不如陪我下去看看……”
陆屹楠和钟可欣在一起后的三年,钟可情一直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的。她成为钟可欣的移动血库,一旦钟可欣要动手术,她的血便可以保住钟可欣的命。
钟可欣心头一紧,“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姐姐,我怎么是胡说呢?”钟可情拉着她一路往地下室走去,指着一处狭窄的空间道,“你看,是那个小房间——”
钟可欣心头一震,见了鬼死了,浑身寒彻。
钟家老宅的地下室原本很宽敞,但为了藏下饱受nuè dài的钟可情,陆屹楠和她二人合力,将地下室隔开,堆砌出一个狭小得仅能放下一张床的房间。
钟可情又指着房间的大铁门,冷沉着声音道:“姐姐,这是钥匙,你打开那间房看看,里面有惊喜呢!”
钟可欣颤抖着手接过钥匙,握着钥匙的手刚刚触碰到铁门的把手,便吓得再也不敢向前。她“啪”得一声,丢下钥匙,便要往一楼跑!
钟可情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摁住,拽着她的头发,逼得她重新走回去。
钟可情弯身,单手拾起地的钥匙,插入钥匙孔,轻轻扭动了一下,推开大门之前,她便转过头笑着问钟可欣:“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位租客么?他现在住在这里头。”
“什么?”钟可欣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少女,“你胡说些什么?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不信?”钟可情便稍稍用力一推,地下室的大铁门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随即应声而开。
一米乘一米八的单人木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的手足皆用铁链捆住,栓在床柱,任由他怎么挣扎,也无法逃脱束缚。男人的嘴巴里塞着东西,令他无法开口说话,见钟可情进来,他便“咿咿呀呀”地发出一些单音节音符来。
“许教授,你看我带谁来见你了?”钟可情的身子让开一侧,令床榻的年男人可以看清钟可欣的脸。
钟可欣看见许教授的刹那,自然也惊诧出声:“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钟可欣原本与殷氏商量着,故意在季子墨面前提及让许教授帮忙改分,好让季子墨钩去找许教授。许教授是个色胚,季子墨一旦钩,难免会被他奸污,并且拍下艳照……历届考生,栽在许教授手的美女无数,还没几个能安然无恙逃出魔掌的!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