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术间门口,哪有时间去刷牙?

为什么第一次深吻就要碰上这样尴尬的事情?

为什么她没有刷牙?!

钟可情的心纠结到了极致。

她原本的淡漠冷静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少女跌入爱情深渊之时的幼稚!

“没有。”不是这样。

钟可情想要解释,却又觉得多余,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原来真的没有啊。”谢舜名的眉头假意露出三分厌恶,不屑地摇了摇头,“现在该我嫌弃你了。”

接连被强吻又被羞辱的钟可情恼羞成怒,朝着空气狠狠呸了一口,“姓谢的,我也算仁至义尽了。是你自己要主刀的,你的死活不关我的事,我也没必要负责。去不去血液科做检查,有没有感染上艾滋,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告辞!”

最后的最后,输了心的钟可情也只是假意丢了一句狠话,摔门离去。

谢舜名没有追出去,只是淡然关灯出门,朝着血液科走去。

是该去哪儿转转了。检查倒是其次,会一会贺迟才是重点。出车祸前,易阑珊调查出来的信息,他一点儿都没忘。f市财团的女儿郁欢与贺迟拍下一张暧昧不清的照片,而贺迟却坚称她只是他的一个病人,而拍照是病人生前最后一个要求。这样解释,不追根究底也是说得通的。只是不巧的是,易阑珊查到郁欢的父亲在一年车祸身亡,就在他死后不到一个月的短短时间内,公司董事会加入一个新股东,很快公司内部运转的资金被人一洗而空,公司宣布破产。

谢舜名在易阑珊面前虽坚称不信,可是他心里清楚得很,易阑珊查出来的消息很少出错。

血液科极少有病人光顾,算是流光医院的一方乐土。工资不比别人少拿,病人却极少,工作清闲,就连写工作报告的时候,一个月的事情也可以用简短的两百字总结掉。

贺迟躺在沙发上小憩,唐糖则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帮他整理着资料。

干拆白党这一行,对自己扮演的职业角色一定要很好的诠释,专业领域的知识虽不能跟专家相提并论,但至少基础知识都不能输给旁人。贺迟是他们一伙人当中的,代表enter,中心的意思,所有人的角色扮演都是为了配合他。他接触过的职业多得数不可数,自然没有时间去细致研究各专业领域的知识,而作为p,即pener,跟班的意思,必须要弥补他的不足。而整个队伍的核心指导者秦叔代号为k,kg的意思,当然在他们眼中,秦叔不仅仅是国王,还是kill,最凶残的杀手。

唐糖一边整理着病人的资料,一边抱怨:“原以为很少有人得血液病,所以才将你定义为血液科的专家教授,可是怎么最近得艾滋病的人越来越多了?”

艾滋病?

贺迟的眼眸微微眯起:“今天还会多一位来做检查的。”

“嗯?”唐糖诧异地看着他,“钟可欣得手了?”

贺迟皮笑肉不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是谢影尘倒霉。他若是不做那场手术,自己离开流光医院也就罢了,偏要硬撑着……就算钟可欣不出手,秦叔和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观了。”

咚咚……

谢舜名敲了两下门,嘴角不由升起一抹冷笑。他这是怎么了?从前见贺迟的时候,向来都是破门而入的。敲门看上去是出于礼貌,可在朋友之间就要显得生疏不已了。

事情还没有查明,他的心底对贺迟已经有了隔阂。

“进来。”

贺迟知道门外的人是谁,很快坐直了身子,与唐糖换了位置。

“贺医生,好久不见。”谢舜名的嘴角强扯出一抹笑意。

“谢少,大家同在一家医院,不是天天见么?”贺迟的笑要显得自然许多。他心里头猜想着,此刻的谢影尘应该已经通过其他途径认识了他。

谢舜名倒是差点儿忘了,这些天大哥一直代替着他在医院里奔走呢。

他缓缓抬起头:“我的意思是,很久没有一起聚一聚了。”他瞥了一眼贺迟身边的唐糖,“唐医生,我们兄弟见面,有些话想单独聊一聊。”

唐糖慌忙点头,指了指门外道:“我正巧要去查房,你们慢慢聊。”

大门被关上,贺迟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些许迷茫,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真的和谢舜名长得一模一样,季子墨那丫头一直是糊里糊涂的,分辨不清也是常理之中,像他这样清醒的人,若不是一早查到了消息,也很难认出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贺迟从桌面上的烟盒里抽了一根烟,递过去:“来一支?”

谢舜名摇了摇头,推开。

“大家都是医生,何必抽这些有害健康的东西。”

呸!还大家都是医生!

我是拆白党,你是律师,这整个办公室里,都没见着一个真正的医生!

贺迟在心底将对方鄙视了一通,而后讪讪一笑,将那支烟放回了烟盒:“我也只是压力大的时候才抽一支,我听说你刚刚做了一个很困难的手术……”

“共事这么多年,你难道不了解我么?”谢舜名拉开贺迟对面的椅子,自顾自地坐下,“我是克利夫兰的骄傲,哪怕是成功率只有1的手术,我也一定能救回病人。只是困难而已,我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状态提示:第120章 骗来的吻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