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当时赶忙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曾若兰却是怕她把自己的话不当真,吓唬她说:“跟那种公子哥能有什么将来?
照你的性子,就是一辈子被他妈妈欺负得抬不起头的命!
我娇养的好闺女,跟漂亮的花骨朵一样,可不是为了留着让他们家的人蹉跎的!
我可跟你说啊,要是以后,真的跟他断不清,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曾以柔立刻跟她说了不少发誓跟自己断绝关系的话语。
他当时在窗外听着,心里说不清是苦还是甜。
所以,后来,在巷子里,听到曾以柔的那番话,真的很生气很生气,口不对心,就是说的她!
可是,这样的她,让自己心软,让自己喜欢,让自己留恋,让自己放不下,让自己想永远都看着。
他来古县的时候,也以为自己只是对她愧疚,想着道道歉,给点补偿,就把这件事揭过去了。
他为此,把他爸爸留给他的钱和自己过年的压岁钱,都带在身上了,一路上揣着“巨款”,心里都忐忑极了,老是怕给弄丢了。
可是,都没有给他机会把准备的那些话说出来。
也不知道,曾以柔和她妈妈发现自己压在她们香炉下面的钱时,会是什么样子。
肯定在对自己大发雷霆吧?
可惜,自己是听不到了!
哎,一朝回到解放前。
自己的兜里又光光了。
这家里没有余粮,心里早是不踏实呀!
要不回去京都,再想点办法,来点小钱?
模模糊糊中,随着火车的摇晃,渐渐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上午,曾若兰打扫房间,抹灰的时候,看到了客厅正中间摆着的香炉下压着的厚厚一叠钞票。
一数,都小两千块钱呢!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放的!
真是,别人家的贼都是来偷钱的,她们家的贼是来塞钱的,不对,塞堵的,堵的人心不痛快极了!
接连几天,曾若兰看着曾以柔都带不顺眼的,没事就逮着训两句,让曾以柔苦不堪言!
顾文韬这边回了京都,结结实实地睡到第二天早上,又生龙活虎了。
一摸兜里,还有一百多,是周自珍留给他的生活费,想到曾以柔在家里正忙着埋头苦学,准备今年的中考,就忍不住想花钱。
跟周自重打了声招呼,说是到书店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复习资料,就坐公交车跑没影了。
在书店里,作为一个中考接近满分的高手,看起中考的复习资料还是十分的轻松的,这些资料,哪些适合用,哪些生僻,简直是手到擒来。
转着转着,就看到工具书里夹杂着一本刺绣入门知识。
想到曾以柔那天跟钱奕鸣谈起自己学习刺绣时幸福的语气,他没有犹豫,就拿起一本。
准备离开,又想到,自己是不是也该买一本,了解一下曾以柔都在学什么,日后聊天的时候,不至于没有话题,或者听她跟别人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会十分尴尬?
一咬牙,顺手又是一本。
等到书都挑好了,好嘛,七八本,一百二十多块钱。
去了旁边的邮局寄书,这些承重的书本,运费又贵的要死,都快赶了。
就是这样,他也得邮寄呀,不然,他不是白买了吗?
最后他是把他出门舅舅给他的零花钱也都给花光了,只剩下来一块钱的公交车钱,还是跟邮局的工作人员硬磨的给剩下的,不然,他都回不家了。
这次,他不是回到解放前,是回到原始社会了!
哎,挣钱了,挣钱了!
几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正月十五,曾以柔他们老的少的,一起去看了县里的花灯。
不要说,虽然没有前世看到的那些精致新颖,但是,在县城里唯一称得上商业街的地方正街,两三米宽的街道,搭起了高高的棚子,每隔一米的骨架上,都整齐地挂着一排七八个灯笼。
这些灯笼都是企事业单位、还有附近的居民捐赠的,他们两家还捐了两盏灯,都是周奶奶手巧地指挥他们做好的。
灯笼上写着各种灯谜,或者吉祥话、标语之类的东西。
因为赠送的人太杂了,灯笼的样式自然就多了,好的坏的,可爱的丑陋的,新颖的老旧的,他们仰头在街上评论着,也别有一番意味。
第二天,他们也有事情要忙。
晚上,钱奕鸣就要坐火车离开古县,回学校了。
她们要给他准备火车上的吃食,还有回到学校要带的东西。
这些零零碎碎的,早几天就开始准备了。
今晚火车上的吃的,晚上才要先现做。
现在就是带回校的东西,比如,曾若兰腌的咸菜挺受欢迎的,家里还剩下不少,就给钱奕鸣用大的罐头瓶子洗干净,晾干了,给满满地装了一大瓶。
钱奕鸣喜欢吃辣椒,周奶奶就把一大串晾干的辣椒碾成碎末,用油泼过,放好佐料,熬成了辣酱,给他带上回学校吃。
曾以柔也贡献了一下自己的能量,钱奕鸣喜欢她做的饼子,就烧了厚厚一踏的烧饼,耐得住存放,让他带回去,吃两天。
各种古县的特产,大枣、苹果、黄梨、核桃,更是不少。
还被曾以柔坏心眼地塞了好多的红果,说是山楂降血压,他可以用来泡水喝。
总之,大家都在尽力给他准备需要带走的东西。
钱奕鸣回家的时候只是象征性地带了一个半大的旅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