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想着话本子温馨和谐的画面,一回神儿,我已经置身于深山茂林中了。
好歹相交一场,不亲眼看看宇龙然被山大王调戏,总会十分遗憾,于是也没有惊动宇龙锦,换了一身藏青色的短打衣靠,带上我的小匕首,跟守门的小太监知会一声,将免死金牌挂在脖子上,大摇大摆偷了匹马,大摇大摆出了宫门,便上了雾驼山。
宇龙锦在皇宫都得整天担心自己的小命,也不能怪我看好戏没叫上他,我也是为了他着想。
一个时辰便跑到了雾驼山下,雾驼山却如书里写的山清水秀,鹤唳猿鸣,是个赏风赏景的好地方,只是苦了我这双腿脚,为了不惊动雾驼岭的村名,我绕到了山的北面上山,这面没有山路,我便早早就弃了马,当起了猿人。
说起猿人,我便记得有一次在宇龙然的安然殿的庭院里相中一颗梨子,我刚要飞身上去,却只见宇龙然已经双手双脚的爬到了树杈,他笑着说,用轻功摘的梨子是没有灵魂的,我深以为他可以到二十一世纪做个段子手,却不料想,段子手堪堪从树杈上掉了下来,所以没用轻功的后果便是我不但没吃到有灵魂的梨子,他却还掉进了湖里,当我从湖里将他捞上来的时候,他已经成了落汤鸡,他哭丧着脸:“无忧对不起,梨子掉进湖里了。”
如今这偌大的雾驼山,却连半颗梨子也没有,我想让宇龙然在这赔我一个,却是不能了。
这厢我一边寻着梨子,一边寻着要赋予梨子灵魂的人,足足半个时辰后将将寻到一处高地,可以看到山南一处平台,有两方人在对质,恰巧双方的老大我都认得。一方是那天劫走宇龙然的人,一方是御林军统领楚重赫。
我心中惊且澎湃,不见山大王,不见宇龙然,那山大王和宇龙然在后院干什么呢?
我拍打拍打身上的枝叶,手遮凉棚,寻了寻去山寨后院的树杈,千万莫要错过什么重头戏才好。
山寨里空空荡荡,别说巡逻的了,就连斗蛐蛐的都没有,轻松越过满是篱笆刺的围墙,走进院落,一间一间的寻,只是越往里面走,越觉得有问题,我特别不想承认,我似乎入了别人的瓮,成了那只鳖。
做只鳖,我也是只求生yù_wàng很强的鳖,发现不对便想要原路退出,却不想身后已经多了几个彪形大汉,又从天而降一张大网。我连忙一个就地十八滚,躲到一处角落,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尘。“这么待客,可算不上绿林好汉。”
为首的那个大汉把大刀往胸前一横,抖了抖络腮胡子,“老子就是一土匪,可从来没以好汉自居。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省的弄折你那小胳膊小腿。”
我寻了一块大石头,吹了吹灰坐了上去,抬起一只脚也放到石头上,摆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你们布下这天罗地网是为等谁?”
那大汉身边的小喽啰挥了挥大刀,“二当家,别跟这小子废话,咱们还是快些禽助他,好去三当家那里退兵,让他们太子来赎人吧。”
我一听,这不就是在等我?
我来这没人知道,若是能猜出来,也就是常跟我混在一起的那几个,这帮子大侠是怎么知道的呢,而且,这里也没有上次在西郊遇见的人,难不成他们还将我的画像画了下来给他们默背?
“喂,你们认识本少爷?”
刚刚说话的那个,举着大刀砍了过来,手上挥舞的勤快,嘴上也没闲着,“还想从老子们这套话?老子们才不会告诉你,你的画像如今满寨子人人一份,你是想躲哪都躲不掉了,拿命……哦,不是,大当家说让活捉你,算你幸运,今日不会要了你的命!”
呦,还真画了画像,本少爷何其荣幸啊,我乐呵呵的给了这个小喽啰一脚,他还蛮可爱的。
“那画像在哪?给本少爷看看像不像?”
小喽啰揉了揉屁股,却转而又摸了摸胸前,瞪着我“不给你看!”
我哈哈一笑,向前倾了个身,伸手就朝那小喽啰胸前一探,将将摸出一张被揉成团,彷如厕纸一般的,区区不才本少爷的画像。
那小喽啰愣了一愣,“你,你怎么拿去的?”
我没空理他,急着看这帮莽大汉能将我的画像画成什么爷爷奶奶样,便展开那纸团,这一看不打紧,着实令我惊艳了一番,画中男子清秀俊朗,英气夺夺,又一派潇洒不羁,眉目间传出灼灼神韵风采,画作细腻,人物神情更是刻画的极佳,一看便知作者深厚的绘画功底,想不到这雾驼山竞藏着这样的绘画高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我将纸团揉了揉,随手放进自己的怀里,“这画像到画出七八分本少爷的英俊,画着画的人呢,本少爷见见?”
本想等着小喽啰给我报备,却不料那二当家终是个没眼力见的。
“闭嘴,愣头!”
愣头一脸愤愤,却是真的闭了嘴,委实遗憾的很。
我看向那个二当家,他也正看着我:“小白脸,老子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点点头,却是如此,在这耗着也无甚意义,还没看到山寨王调戏四皇子的好戏,再不去戏若散场,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二当家也是个没有耐性的,我这才沉吟了几许,对面几人已经挥着大刀朝我砍过来,我招架了几下,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这十几人后面还藏着多少人,又有几个瓮在等着我这只小鳖往里爬,都尚未可知。
且战且退,飞身从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