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开唱了!
她们由一个看戏人变成了戏中人。
“公主,怎么办?”乐心急得额角冒汗,这屋里可还躺着一个男人呢。
无论如何,与外男相处一室,在宫中那都是必死无疑的。
晏非聆却没有乐心着急,甚至还有空思考了一番。
被算计的女子她在储秀宫见过,也记得是谁,新入宫的冯氏冯答应。
今天这一局显然是有人要冯答应身败名裂或者说死路一条。
可按理来说,最近风头正盛,更在中秋宴上晋升才人的贝玉儿,应该才是众人欲除之而后快的存在。
怎么就盯上这个连侍寝都还没有的冯答应
看样子设局之人的计划并没有改变,应当不知晓她和乐心的出现,也不一定,就算她们在能作证,她是公主,或许不会有大事,可冯答应怕还是凶多吉少。
没有男人愿意戴绿帽子,更遑论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
哪怕只是也许。
无论有没有人,冯答应都玩完。
不过,那是别人。
没有回答乐心,晏非聆目测了下身高和桌子的高度,扭头吩咐乐心将茶壶拿来。
自己则蹲在冯答应身旁,伸出胖乎乎白嫩嫩的手指,看着冯答应细腻宛如瓷器的肌肤,一边心里高呼罪过,一边用力的按压人中。
冯答应直到人中一片红肿,方才迷迷糊糊的发出一声嘤咛。
听到声音,晏非聆眼睛一亮,双手接过乐心手上提着的茶壶,试了试温度,冷冰冰的。
很好,罪过。
壶盖一掀,两手一倾,茶壶里的水如瓢泼大雨毫不留情的倒在冯答应的脸上。
一刹那的窒息和刺骨的冰凉让迷迷糊糊的冯答应瞬间清醒。
没有一般人的惊慌失措,冯答应秀美的眼眸先是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女孩和她身后的宫女,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子,漆黑的屋子。
复又皱眉回忆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思索了片刻,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是你们救了我多谢。”冯答应顾不得湿漉漉的头发和脸庞,先是朝晏非聆和乐心道谢。
看冯答应不过看了几眼,就猜了个七七八八,乐心不禁夸了一句,“娘娘真聪明。”
聪明吗?如果她聪明的话怎么会中如此拙劣的计策
冯答应苦笑了一声,理了理情绪,“为何不离开离不开吗?”
这回轮到晏非聆苦笑了,“被锁了。”
锁了?冯答应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白了几分,以她的脑子,自然明白自己的处境。
“我们怎么办?”不知为何,冯答应总觉得眼前的小女孩更加可靠,明明那个宫女更大。
“爬窗!”晏非聆沉吟了一会儿,果断的说。
孤男寡女,打得无非就是私通的罪名,发现的宫女锁门还可以说是怕人跑了,可还有心思时间锁窗,这显然是画蛇添足。
当然,并不排除设局之人心中明白,冯答应已经被迷昏了,不会轻易醒来,锁窗没有必要的可能性。
无论是什么情况,这都是她们的机会。
乐心眼前一亮,对啊,没门还有窗!提起裙摆,乐心快步走到窗边,试着推了推,果然没锁!
“公主,没锁!”乐心回头小声的说,声音里是满满的欢快。
公主冯答应目光一闪,细细看了一眼晏非聆。
乐心将窗户推开大半,就想要过来将晏非聆抱出去,却被晏非聆阻止了。
“乐心姐姐,你去看看门是不是可以打开了。”晏非聆眯了眯眼,如同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乐心又是一脸茫然,今晚公主的表现常常让她不明所以,不过好像每次都是正确的。
想到这里,乐心虽然不解依旧依言去试着开门,结果出乎意料又意料之中。
竟然可以开了!
晏非聆透过乐心身体的缝隙,看到门口台阶上飘落断成数截的发带,再次眯了眯眼。
难怪门开了她们也不知道,锁了也不知道,两条粗发带紧紧缠绕几圈,束缚力还不错,短时间内难以挣脱,且又方便解释哪来的锁门工具。
毕竟很少人会随身带锁头之类的吧?
看着乐心和冯答应诧异着看向自己的目光,晏非聆解释了一下,“那个小宫女,喊完那一句话后再也没有动静了。”
怎么说也得等到引来众人才停下呐喊才对。
不然剧情如何深入发展
“那我们岂不是可以直接从门口出去”乐心心生侥幸,松了一口气的说到。
谁知晏非聆却摇了摇头,“不,我们还是从窗户离开。”
说完,伸出胖乎乎的小指头,“第一,那个宫女虽然只喊了一声,但肯定会引起当值侍卫宫人的注意。第二,设局之人如果不放心,另设后手,走正门显然自投罗网。第三,我不认为揭发此事仅仅只靠这一边的事发,耽搁这么久,另一边指不定已经发作,走正常路怕是正好撞上。”
将三根胖乎乎的小手指收起,晏非聆最后总结一句,“咱们要走就走不寻常的路。”
听完晏非聆一席话,乐心一副受教的面容不停点头,目光中竟然有些崇拜,她现在觉得,自家公主真是世界上第二聪明的人。
当然第一聪明的是主子孟昭仪。
跟着她们,或许自己可以混个第三第四聪明
而冯答应则一声不吭,深深看了几眼晏非聆,眼底除了惊叹还有几分薄薄的警惕,仅仅四五岁的年纪,竟然聪慧至此。
待三人爬出窗户,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