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落穿好衣服给极年发了条消息就打算去洗漱。
“极年，你醒了吗。”
“嘟嘟”
秋落刚转身就听到手机震动，立马拿起来看，极年这次回复的速度好快。
虽然就一个字。
‘嗯’
但是这速度是前所未有的，秋落愈加觉得不对劲，追问：“极年，你该不会是一夜都没睡吧，你去打工了？”
“嗯。”
秋落还没来得及说教手机又响了。
“骗你的。”
秋落都没绷住形象张着嘴，极年在和他开玩笑？
想再找话题来聊，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反反复复打了又删，删了又打，不想这么快结束对话，就问了句吃早饭了没，然后就没然后了。
秋落又躺倒在床上，自己怎么变得不善言辞了，下次，多说点自己的事给他听吧。
早餐店。
桌上一叠土豆粉条小笼包，一碗豆浆和一个鸡蛋。
嫁鸠双手搭在桌边上：“中医和现代科学，一直以来都存在分歧，土豆和鸡蛋到底能不能一起吃，鸡蛋能不能与豆浆和白糖，结果是怎样其实都不重要，古往今来吃了这么多年，觉着有问题也不会危及生命，何必要因为一点点的副作用就抛弃自己喜爱的食物，极年，你觉得这些吃得不吃得？”
“那你觉得，我会选择吃还是不吃？你别总是漠不关心的表情，这样很会让秋落误会的。”
极年眼神一凛，如寒刀射入她身体，冷的瑟缩了下：“打住，我之前就和你说了，会不会把秋落拉进来，不是我决定的，不过我看目前的情况，你想彻底疏远他也是不可能的了，不如就照我的意思，越亲近的人，越不容易知晓自己做了什么。”
嫁鸠笑眯眯的，手指轻轻点了下唇瓣。
“你的眼睛，希望不要变得空洞。”
“对了你手机好像有qq了吧，我们加个好友，之后你有事可以随时找我。”
“你能找到。”他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换了种婉转的语句，言内之意，无论他在哪儿，嫁鸠都能找到他。
她暗暗腹诽，不想给就是不想嘛，还说什么自己能找到他，自己的眼睛又不在天上，哪儿可能知道他随时的动向。
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这些能增强你的自愈能力。”
极年看着没有动。
他张了张嘴，嫁鸠先他一步说：“又想说不需要，我知晓你的毅力很顽强，但不是靠信念就一定能控制，我是受你妈妈的嘱托才会一直关注你，不然我才不想在你们这些小屁孩身上耽误时间，你若是还信不过我，这大可以不用。”
嫁鸠出了店，一辆车停在她面前，她回头向极年挥了挥手，坐上车扬尘而去。
极年的手机是震动，一直没有去调整，从昨晚开始，已经收到二十五条qq消息，来者都是同一个人。
正欲揣回口袋，又是一声震动。
小可爱：么么哒，是不是有些失望不是某某啊？
极年眉头微微一皱，倒也没觉得匪夷所思。
小可爱：嘻嘻，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会有你的qq啊。
小可爱：自然是从小秋落那里得到的，我和他现在是一条阵线，你要是不乖乖听话，我喝多了就不知道会说什么了哦。
极年手指挪到关闭，还没按就看到又来了一条，不过这条的话总算是长了些。
似乎也没有再要发的意思。小可爱：先别急着关，说正事，你小时候的照片的确没有多少，仅剩的都是和你妈妈的，单独的都被你自己给毁了，不过我这里偷拍了你很多小时候萌萌的懵懵的呆呆的照片，已经发给小秋落了，不用谢。
极年看似无动于衷，食指从看到这条消息起就一直在轻轻敲击着桌面。
而那头的秋落和嫁鸠聊的是热火朝天压根停不下来，秋落躺在被窝里哈哈大笑。
极年小的时候一板一眼的，小眉毛拧起来特一本正经的闹脾气，太可爱了。
秋落想要看更多，嫁鸠也连续给他发了十几张照片，这里面只有一张是他开开心心笑着的，虽然前几张也是很纯粹的情绪，可是这一张让他觉着是打心底里散发笑容的，眉清目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姐，这是几岁的照片？”
“四岁半，他妈妈还在的时候，也是最后一次。”
秋落笑不出来了，百感交集，极年才四岁，就没有妈妈了。
这么多年吃得苦，他没有亲身参与，也不能完全体会，但也知道极其心酸，受极了委屈，如果不是经常被欺负，又怎会形成如今冷漠的保护膜。
时刻与人保持距离，即使在夜晚也不能熟睡。
酸楚冲到鼻尖，秋落盯着看不清的被子，思绪万千。
很久他打出几个字。
“姐，极年”
他要问什么？该问什么？问他小时候受的苦？
重新删去，看着空白格，还是决定不问了，他要把疑惑留到极年主动倾吐的那一刻。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留有遗憾，秋落曾经都笑看忧心事，如今感到没有陪在最初的极年身边的缺憾。
“极年，我今天要去动物园，你也去吧，我们互相交换图片。”
说完扯开被子下楼：“妈妈，我的相册呢。”
秋妈妈炒的菜肴香气十足，馋涎欲滴，却没能勾起秋落的注意。
“在爸妈的房间里。”
秋爸爸和哥哥一早就去了公司，冬天到了，今天秋妈妈是打算陪他去买几件衣服。
秋落觉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