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阳光明媚。
一众宾客齐聚在演武场内,可席间的宾客却比前两日少了很多。因为,已有不少人已在两天前的比武后离开了天山。
此时的文道廷端坐于主席台上,神色依旧如往常那般,察觉不到丝毫的异常。但开场讲话的,却换成了二长老曹献。
观战席内,在邓元演离开后,任宗赋的身边也只剩下云彻一人。而白沐与蓝月娘则依旧躲在楼顶的清净之处,观望着下面的一切。
曹献站在演武台前,朝向在场的众人朗声道:“最后三场比武马上开始,胜者将会获得天山雪莲!”说着,他稍作停顿,话锋一转,提醒道:“不过,这最后的比武虽涉及到天山雪莲的归属,却仍要请诸位在比武时点到为止,莫要伤了和气。”
在座的江湖同道听闻至此,尽皆纷纷附和。
“放心!我们心里有数!大家都是江湖同道!怎会为这天山雪莲伤了和气!”
“就是!就是!”
“好了!赶快比武吧!”
曹献扫视了一圈,朝向众人摆了摆手,示意安静道:“既然如此,我也便不再多言!下面开始甲组的决胜局!由南院武士萧衡对战三朝会郭奀。”
郭奀与萧衡闻声俱都迈步上台,朝向对方拱手施礼道了声请,各自拉开架势准备应战。
郭奀打量着眼前的萧衡,沉吟着问道:“兄台可有兵刃?”说话间,他晃了晃手中的木杵。
萧衡摇了摇头,用那生硬的口音回道:“此处不是战场,未曾携带兵刃。”
郭奀一听这话,想了想道:“既然你没有兵器,那我也不占你便宜。”言罢,竟是将手中的木杵扔到了台下。
萧衡看着对方,眼中闪过了一丝赞赏,嘴上却道:“没这必要!你用不用武器结果都是一样!”
郭奀眉头一挑,轻哼道:“哟!看不出来,你还挺狂!就不知道,你是否真有狂妄的本钱?”话音未落,已是骤然出手,一拳砸向对方的面门。
萧衡见郭奀的拳头迎面袭来,气势逼人,便也没有硬接,而是微微侧头躲了过去。
而就在这躲闪的瞬间,郭奀却招式忽变,由拳变爪,扣住对方的肩头。随即,扭身送胯,将其摔了出去。他一招得手,也没乘胜追击,而是面露轻笑地看着摔倒在地的萧衡,讥讽道:“打架要动手的,光说没用!”
萧衡一个翻身从地上站起,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看着郭奀,目光微凝道:“哦?倒是我小瞧你了!来!咱们重新来过。”
郭奀笑道:“来就来,怕你不成!”话音未落,竟是一个箭步冲到萧衡身前,老拳再挥,击向的对方的胸口。
萧衡侧身起手,架住这袭来的一拳。随即,两人便是短兵相接,连环快攻。噼噼啪啪,一阵急响。眨眼间,便互拆了十余招。
郭奀一连出手数招,都未能寻到萧衡的破绽,心知对手难产,遂改变打法,身形一矮,伸手抱住对方的左腿,同时向前一步勾住其右脚,用力一搬,便将萧衡再次摔倒。
他故技重施一招得手,正准备锁绞对方的手臂,却不想萧衡的膝盖抵住自己的胸口,骤然发力,好似涂了油的泥鳅向后一滚,瞬间拉开彼此的距离,重新站起。
郭奀神色一凛,死死地盯着萧衡道:“不错!的确有两下子!但你的身手太慢,速度不够!想要赢我,只怕力有未逮!”话虽如此,可他刚才摔倒对方的时候,却是察觉到了些许异常。不过一时仓促,竟也未能弄清到底是哪里不对。
萧衡嘴角微扬,勾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哦?速度不够?是吗?”话到此处,他竟解开衣襻,脱下了身上的长衣,抬手扔到场外。随着长衣落在地上,立时发出一声闷响,竟将地面的石板砸得寸寸皲裂。
在场众人瞧此情形,霎时议论再起。
“这是什么衣服?怎会有如此份量?”
“是啊!你看那石板竟被砸得粉碎。”
“是啊!太重了!”
另一边,白沐朝向身旁的蓝月娘道:“先前听邓前辈说,萧衡的这件外衣足有三百斤重。如今一看,只怕此言不虚!”
蓝月娘皱眉道:“能身着这般沉重的衣袍行走如常,此人的修为着实惊人!”
白沐道:“我曾在军中做过幕僚,对衣甲还算有些了解。军中的铠甲因种类不同,一般都在二十到七十斤之间。可即便是如此重量,在战场上也会给士兵的体力造成很大的负担。因此,一般情况下,寻常士兵的铠甲都不会太重。所以,像这件足有三百斤重的衣服必然是特意定制。”
此时,台上的郭奀看到如此情形,已然醒悟方才感到的异常因何而来!那异样的感觉便是来自重量!刚才他摔倒对方时因瞬间发力,是以未曾细想。此刻看来,他刚才那一跤,相当于一次摔倒三名壮汉的份量,自然会感到异常。
“嚯!真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么一手!不错嘛!咱们再来。”
萧衡赤精着上身,露出虬结的肌肉,丝毫不畏惧这寒冷的天气,朝向身前的郭奀道:“来吧!既然,你说我身手太慢!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有多快!”
郭奀眉头一挑,斗志昂扬道:“注意了!我来了!”话音未落,人已飞射而出,冲向了萧衡。
两道人影纵横交错,穿梭于演武台上,传来阵阵凌乱的拳脚轰鸣。
在场的众人一眨不眨地盯着演武台上,几乎难以捕捉两人的动作,时不时地发出赞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