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怎么可能?”
“好快呀!”
“是啊!好快了!”
郭奀手上不停,沉声赞道:“不错!你竟能跟上我的拳脚!”
萧衡冷哼着回道:“哈!若你的能为仅仅如此,只怕还远远不够!”说话间,竟是陡然提升速度,拳脚比之方才更加迅捷了不少。
郭奀面色凛然,大声喝道:“来得好!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快!”话音未落,其出手的速度也随之暴涨,提升到极限。
观战席内的任宗赋瞧见这般,却是微微皱眉道:“这样的打法只怕会出问题!他们将速度提升至极限,如此施为下,任何招式都无法留手。一旦有人露出破绽,必定非死即伤。”
云彻见他担忧,却是安慰道:“前辈放心!若是真的出了问题,天山派必然会出面阻止!”
任宗赋听了这话,扭头望向主席台上的文道廷,皱着眉头迟疑道:“我总觉得,今天的文道廷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自打他上台后始终都不曾开口,这有些不合常理!”
云彻也是将目光移到了主席台上,思索道:“嗯!的确有些反常!像这样的场面,他作为东主的确不该一言不发!”
萧衡与郭奀相斗了片刻,双方的拳脚俱都逐渐放缓,慢了下来。不是两人有意如此,而是这般打斗对体能的消耗十分巨大。仅仅是片刻,两人便都气喘吁吁露出了疲态。而随着双方的速度减缓,招式也骤然改变。相互拆解时,变得繁复起来。不再如先前那样,一味比拼各自的功体。而在场的众人也逐渐能看清二人的拳脚。
郭奀一面化解对方的攻势,一面赞叹道:“好功夫!郭某身经百战,所遇对手无数!你是第一个将我逼到如此地步之人!”
萧衡亦同样回道:“你也是我平生所遇最难缠的敌手!”
郭奀出身市井,与人打架从来不讲究所谓的套路,全凭自身的本能,用什么就是什么。眼下两人相斗了许久,却始终未能分出胜负,便开始动起了脑筋,寻找破敌之法。
先前,他两次使用摔拿之法,都在对方的身上讨得了便宜。此刻想来,也许故技重施正是破敌的机会。想到这里,他打定主意,踏步向前拉近彼此的距离。骤然双手齐出,扣住萧衡的肩头,再次发力,欲将之摔倒。而对方也确实如他所想,被摔了出去。
可事情的结果却与他所想不同,萧衡已腾空的身体竟忽然倒转,借助那一摔之力勾住郭奀的手臂,起脚平伸蹬其腰腹,借力使力,顿时将之摔了出去。
这一招的变化奇快无比,令本以为得手的郭奀一时愕然,未能做出及时地应对,顿时就被扔了出去。等他调整身形落地时,人已在擂台之外。他实在没有想到,对方竟也擅长摔拿之法。
郭奀见自己已是双脚粘地,只得面露无奈地朝向台上的萧衡道:“在下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
萧衡朝向台下的郭奀拱拱手道:“侥幸而已!承让了!”
一旁观战的曹献见两人已分出胜负,连忙大步上前,朗声道:“甲组的比武,由萧衡获胜!”说着,他过身来,朝向一旁的弟子吩咐道:“将东西拿来!”
那弟子得令转身离去,很快又赶了回来,将一个精致的锦盒捧给曹献。
曹献取过锦盒,来到萧衡的身前,轻笑道:“这是天山雪莲,敬请笑纳!”
萧衡接过锦盒,只觉一阵冰冷入手,寒气逼人。将盒子打开一角,阵阵白雾瞬间喷涌。他眼见及此,连忙将锦盒关闭,抬头朝向曹献道:“多谢了!”
曹献摆摆手道:“不必谢我!此乃将军应得之物。”
这时,演武场内,又再次响起议论之声。
“哎!这天山雪莲长得什么样子?怎不让我等瞧上一瞧?”
“就是!就是!这里是天山,又没人会抢,何必这般小心!”
“对呀!拿出来瞧瞧!让我等长长见识!”
萧衡闻声也不理会,自顾跳下了演武台,重新穿好衣服。打理完毕后,朝向主席台上的文道廷拱手抱拳道:“在下此行已打目的!眼下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再打扰,就此告辞。”
文道廷见此站起身来朝他还礼,却仍旧是一言不发,。
曹献适时插口道:“怎么如此匆忙,何不在敝派休息几日?”
萧衡推辞道:“不了!我还有要事在身,须得即刻启程!”言罢,又朝其拱了拱手,径自转身离去。
观战席内,有人见萧衡离去,便也都纷纷起身离席告辞。
文道廷瞧见这般,心中自然清楚,这些跟随离去的只怕不怀好意。可自己眼下的状况,却也是无能为力。他看到回来的二师弟神色凝重,知道是在担心萧衡的安危。随即压低了声音,安抚道:“师弟不要多想,先处理好眼前的事情!”
曹献闻言这才转醒,朝其点了点头,转向众人朗声道:“下面,进行下一场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