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各自不同的路上,众人的心思和想法,各有不同。若真的说起,其中最没想法,但问题却又最多的,无非是数卫逸。一直在忙着搬动许家人的遗体,体力上自然也是有所消耗。但同时,一边等着自己的大哥归来,一边忍受着这边的寂静,心力上的消耗,也不算小。加之,不时地望着陆絮飖和许兰芝那边,却又偏偏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心中不免更加烦躁。
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的卫逸,烦躁地喊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哥怎么还不回来?!!!!!!!烦死了!!!!!!!”
“怎么乐?阿逸心烦意燥的样子?!”说了这话的,便正是唐烈。
“啊?唐大哥!”看到了唐烈,卫逸紧忙要站起来。
而唐烈却一把扶到了卫逸的肩上,摇着头说道:“不必!继续坐着吧!正好我也要歇会!呼………………”说罢,唐烈便也直接躺在了地上。
“唉……唐大哥,说大哥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怎么?就这一会儿,阿逸就想自己的大哥了?还是说?想的是诗诗?”
“唉……都有吧……不过……老实说,刚才真是……”
“哼!我知道阿逸要说些什么!其实么我也没有责怪子瑜的意思……”
“没有么?”
“唉……其实,我当时,与其说是‘责备’,不如说是‘恐惧’!”
“恐惧?有什么可‘恐惧’的?”
“当你直接面对一个无比冷静的人之时,你心中除了恐惧,还能是什么?”
“确实……当时的大哥,确实有点可怕。”
“唉……其实,我明白子瑜的想法!他不是‘想笑’,只是‘哭不出来’而已!”
“哭不出来?”
“对!每个人的情感,各有不同。每个人表达情感的方式,更是千奇百怪。就像有些人喜欢一个人,就会对其所爱之人,百般呵护。但还有些人,反倒会欺负他喜欢的人……”
“诶……是这样的么?”
“人就是这样!”说着,唐烈微笑着看了一眼卫逸。随即又继续说道:“阿逸你知道么?人的‘情绪’是会传染的!”
“情绪?会传染?”
“对!你没发现么?你身边若是有一个笑了,那你就会不自觉地想笑。同样,你身边若是有人哭了,你就会不自觉地想哭。”
“这个好像是……不过,但这个和大哥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嘛……我的意思是,子瑜的选择,是对的……不,至少是‘没错的’吧……当时,若是连他都哭了出来,那我们岂不是就要陷入所有人都哭哭啼啼的状况了么!所以,他的选择,是没错的!”
“原来,秦大哥是这么想的啊……不过,我倒觉得,这并不一定是大哥的想法!反倒,这才是唐大哥,没有哭出来的原因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确实!确实!确实!阿逸说得没错!我只是单纯的以己度人而已……确实!以己度人,可不算是个好习惯!不过,我敢肯定的是,子瑜的反应,其实应该并不是某种‘选择’,而且应该是某种‘本能’!”
“本能?”
“对……子瑜他一直都是这样……所以……该说是‘天性’呢?还是说,是‘本能’呢……”
“我觉得,大哥他其实很多时候,都很……怎么说呢……比较‘正义’……吧……”卫逸心中的话,实是很难用言语来表达。因为他自己其实也不太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哈哈哈哈……其实,子瑜的‘急公好义’,和他的‘冷静’,并不冲突!”
“哦!是这样啊……不过,真的说起来,其实唐大哥你也很冷静啊!”
“哈哈哈哈……也是……算了!阿逸你先躺着吧!我继续干活了!”唐烈一边起身,一边说道。
“等等我!我也歇够了,一起吧!”
“好!走吧!”说罢,唐烈便一把拉起了卫逸,二人便继续工作了……
另一边……
慕容诗和秦朗,走在长安城内,一步步地走得让人心慌。二人一直都在不停地循着路,一家一家地找寻着牺牲者的家属。但就此事,很难说是认真吧。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这一路上的寂静,就像是吃了五大坛烈酒,然后就马上吞下一大坛老陈醋一般,实在令人难受。
而最先打破这分沉默的,便是秦朗。
“诗诗有话想说,或者说是有话想问,对吧!”
“诶?秦大哥……”
“没事,想问就问吧!你不问,反而让人心里慌慌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被秦大哥吓到了。”
“被我吓到?”
“之前,秦大哥你说你不善战斗,但当时不只是直接一把就接住了那桓峻的飞针,还将其捏碎了。真的是……”
“哈哈……诗诗是说这个么?在我那块用来压制灵力的玉牌被我打碎了之后,我的灵力多少恢复了一部分。但是,‘我不善战斗’,也是真的!当时的情况,能接住飞针,其实就是本能的反应而已。至于将其捏碎,只不过是接住的时候,用力过猛了而已。毕竟,我还没有很熟悉这份力量!”
“原来如此啊……”
“没错!你要是再让我做一次,我估计就做不到了!不过……”然而,是时间,秦朗话锋一转,严肃地说道:“诗诗你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对吧!”
“呃……这个……”慕容诗尴尬地笑着说道。
“其实,诗诗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