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继续往前走,一路上的景象,不免让人有一种反胃的感觉。满是人的血迹,满是人的遗体。当然,地上所有的,都是许家人的遗体。他们都穿着许家家丁护院的衣服,一个个死得都一脸安详。仿佛,就在迎接那一刻的到来一般,平静地倒在地上。
这一路上,没有人有半句言语。并非是说,所有人都无话可说,只是都被秦朗和唐烈给拦下了而已。可这份宁静,也并未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在密林深处的一个山洞之内,所有人见到了一个类似于祭坛的地方。无需多言,众人便可知晓其中千秋。尤其是,在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许老爷和许公子。
看到了这一幕,许兰芝嚎啕大哭了出来,不停地喊道:“爹爹!弟弟!”
“岳丈!”自然,连唐烈也控制不住情绪了。
“可恶!可恶!可恶!!!”虽然是外人,但卫逸却显得更加激动。他愤恨地砸着墙壁说道:“可恶!那群什么‘桃源乡’的人,实在太可恶了!”
“是啊……尤其是那个‘桓峻’!上次在清水村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个十足的怪人!现在他还做出此等人神共愤的事!实在太可恶了!”慕容诗也流着泪,咬着牙说道。
此时,还能保持冷静地,依然是秦朗。他带着冰冷的口气,缓缓说道:“不一定哦!”
“大哥!你在说什么呢?!!!”卫逸惊惶不已地说道。
“子瑜所言,确实不错!这些人,应该不是死于那个‘桓峻’之手!”唐烈冷冷地言道。
“不是么?”卫逸一时恍然无措。
“唉……阿逸,你怎么到现在还是毫无长进!!!”秦朗无奈地言道:“你仔细看!这些人的死因,究竟为何?”
“这……好像是‘剑伤’啊!”
“没错!阿逸冷静下来,不也是能做到认真观察的么!”秦朗温和地笑了笑后,继续说道:“这些人身上,只有刀剑一类的伤痕,没有其他的伤痕。而那个‘桓峻’所用的,并非是刀剑,而是拳脚和飞针!”
“可是!也有可能是伪装的啊!”
“不可能!这些人不仅仅是说,身上‘只有剑痕’,这么简单。关键的问题在于,他们的‘致命伤’,都是这种剑痕!”
“不!大哥误会了!我说的‘伪装’,意思是那个桓峻也许就会用剑呢!”
“这个……倒也有可能!但是,你再仔细看看,这些人身上的剑痕,并非是寻常刀剑!或者说,这些虽然是刀剑一类的伤痕,但并非是刀剑所伤,倒更像是被‘剑气’所伤!”
“那人,也许就会……”是时,卫逸顿住了,在叹了口气之后,便继续说道:“那个‘桓峻’所习的,应该是‘练血之术’……”
“是了!而且,你忘了么?!当时,我们所见的只有谢意如和桓峻了!”
“这个……”
“我明白阿逸的意思!但他们应该是不可能隐藏什么人的!”
“为什么?!”
“因为,当我说我要用‘雷霆手段’来对付谢意如之时,那桓峻赶来救援之时,肯定是有多少人带多少人的!总不可能是说,他就特意一个人吧!别的不说,我们这边就元尚兄一人,实力就足够强劲了!而且,从他们走的时候的,那谢姑娘的态度,就说明了他们肯定也是没有任何把我能对付得了我们的!所以,他们若是还有别人的话,没道理不叫出来的!”
“可这又如何?”
“唉……子瑜的意思是说,桓峻就一个人,他哪里对付得了这么一群人?”唐烈咬着牙,愤懑地说道:“别的不说!就拿我家岳丈来说,他的实力远在我之上!那桓峻对付他一人已是十足吃力了,那还对付得了这么些人?!”
“所以,大哥和唐大哥的意思是说,还有别的人来过这里?是吧!”卫逸突然想明白了个中奥妙。是故接着说道:“而那群人,一定是用剑的人!许家的人,就是被那群人,给……”
“没错!”秦朗冷冷地说道:“就是这样!”
“但……知道了又能如何呢?”慕容诗望着抱着许老爷的遗体,嚎啕大哭不止的许兰芝,慕容诗也流着泪说道:“即使知道了这些,人死依然不能复生啊!”
“哈哈哈哈……也是!”秦朗不适时的笑声,引来了众人的注目。望着众人的秦朗,无奈地停下了笑声。
然而,唐烈依然是不满地说道:“子瑜!你有什么可笑的?!!!”
“嗯……确实没有没有什么可笑的!不过……”至此,话锋一转,秦朗冷冷地言道:“从刚才开始,元尚兄似乎就对秦某与那谢意如和桓峻交谈,有所不满。不知,是何意?!”
“哈哈!抱歉!倒在地上的,不是子瑜的家人!”
“着急么?那元尚兄为什么还是任我与他们交谈?为何不直接打断呢!”
“唉……因为,我知道!子瑜所思所想,确实没错!若能从他们口中打探出点情报,确实是件好事。而且,当时若是硬闯,双方交战起来,时间只会浪费更多。”
“正确的判断!”秦朗不带任何情绪地评判着。
“不过,虽然说是‘别人的事’,但子瑜面对现在这场面,还是未免太冷静了吧!”唐烈怒目而视。
“冷静,难道不是件好事么?!”秦朗已是用着凶冷的目光,望着唐烈。
场面似乎很不好。但就在这时,许兰芝一把拉走了唐烈,并对其说道:“夫君!你能不能帮我处理一下地上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