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你怎么想?”沈二哥只好弯下腰亲自问许秀琴意见。
许秀琴头枕医院白枕头上一张脸白白,好像白灯笼上面糊着白纸似,沈二哥看着都有些心惊胆战。许秀琴张张唇,沈二哥凑近去听,听见她嘶哑声音说:“别,别告诉其他人。”
“不打电话给老三?”沈二哥不确定。
许秀琴勉强地形头部。
连自己老公都不打算告诉?沈二哥心里微微诧异。如果说许秀琴不想沈奶奶知道是怕老人家骂,倒也算了。这沈老三,不是都听老婆吗?
既然许秀琴一家自己如此决定了,沈二哥就此拍拍沈佳慧肩膀:“照顾好你妈。”接着,带沈毛安离开。
见沈二哥走了,沈佳慧拍拍被沈二哥拍过肩膀,很是嫌恶似。沈家男人,她一个都不喜欢,包括自己弟弟。
许秀琴张张唇,要喝水。
沈佳慧给她倒了杯水,但没有喂她喝,直走出去等那个男人。沈晓贵不懂得给母亲喂水,自己都喊口渴,说脚痛下不了床。
许秀琴见一双自己心疼得要命儿女都如此,只觉得自己眼球往上翻。
沈二哥带沈毛安回到小区临时住所时,记起,和沈毛安说:“佳音和她老公过来看妈了,不知走了没有。”
听说昨天结婚人来了,自己却连杯喜酒都没有喝到。沈毛安超级气闷,意图拿人出气。
沈二哥由是开门前,不得不再提醒她:“首长那是什么人?你不要得罪了首长。”
屋子里人听到了门口动静。沈奶奶和姚爷一齐转过头去看。
沈二哥先开了门锁进来,后面跟着沈毛安。
沈奶奶见到大女儿,道:“毛安,你这是咋回事?你二哥说接到医院电话你住院了?”
对于女儿突然被医院收了去,沈奶奶本意是关心。
可沈毛安听着沈奶奶问话,感觉这是老人家故意刁难,横了脸:“还不是因为你儿子?”
“我儿子?”沈奶奶被女儿一顿劈头盖脸地骂回来,一阵懵,问沈二哥,“你怎得罪她了?”
“妈,我哪里得罪过她了?我自小到大既没有打过她骂过她。她骂过我打过我都有。”沈二哥委屈道,把事实都抖了出来,“还不是都她自己给整自己,说去爬鬼魂了。”
沈毛安这番经历,都是姚爷策划。姚爷听高大帅说了经过,这会儿面见到了当事人,看到沈毛安提及遇鬼时那副表情,别提多精彩了。
爷喜欢欣赏坏人被整表情。
这一刻看着心头很舒坦很乐。不枉他故意留下来等沈毛安出场。
可是,爷既然是这场戏始作俑者,当然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表情佳佳再适时地踩一脚。因此,很有职业精神姚爷,轻轻咳了一声,用有些惊叹口气道:“沈大哥是香山去世吗?”
确实,沈大哥世时应该连香山都没来过吧?怎么鬼魂能认得香山这地方直奔香山来遇妹子了?
“这这这——”沈毛安张口结舌,对于姚爷突然挑出来核心问题只能一个懵。
见女儿都没法自圆其说,整个一个出洋相,丢脸死了!
而且自己看重孙女婿面前丢脸!
沈奶奶尴尬至极,冲着女儿教训起来:“你这是脑子被水灌了吗?你大哥哪里来过香山?!你说你香山遇到你大哥鬼魂,怎么不说是你自己把你大哥鬼魂引到香山?”
听着沈奶奶这一口举一反三,姚爷心底为老人家拍手称。
沈毛安见诬陷死去大哥不行,脏水反倒泼自己身上了,一张脸欲哭无泪,嚷着:“那也不是我错啊——”
“不是你错是谁错?你为什么去爬香山?”沈奶奶一口一口地质问大女儿。
沈毛安差点就把许秀琴和私家侦探事抖了出来,只能磕磕巴巴说:“是,是听说,佳音香山上摆酒——”
“你脑子是豆腐做吗?香山那是什么地方?国家公园,能让人到里面摆喜酒?!”沈奶奶对这个蠢女儿已经无话可说了。
沈毛安再怎么奇幻联想力,都不该想到香山摆喜酒这么离谱事儿去。
这么说法,她和许秀琴等人,难道是被人设计了?
沈毛安周身陡然打了个寒战,从头哆嗦到了脚趾头。
喜酒消息来源,只能是来自于主办方。如果说怀疑到喜酒主办方给她们设计这个陷阱,都极有可能。
沈毛安瞪大着眼,看姚爷坐那儿,一条腿架着另一条腿,有点笑眯眯眼睛,时而瞥一瞥她。
爷那目光,像锐剑,像深渊,深不可测。
沈毛安被爷目光刺得心口直跳要流血。
沈毛安跳了起来,跑进房间里。
姚爷垂下眉,轻轻拨弄手心捏一枚花生。
沈二哥对妹妹不礼貌行为极是歉意,对姚爷说:“侄女婿,让你见笑了。”
“没事,都是一家人了。家丑自己人见到,没关系。”姚爷像是宽宏大量地笑了笑,说,放下一条腿,“佳音呢?”
闹剧看完了,是时候带自己老婆回家了。
姚爷走进房间里找老婆时候,沈奶奶是一路奔到哭哭啼啼女儿房里,冲不争气女儿说:“你给我收声!首长这里,你还哭?是嫌弃脸丢不够吗!”
“妈!真不怪我!”沈毛安这会儿真心委屈,再说,第一个遇到鬼就认定鬼魂是沈大哥又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