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中海少将,与蒋衍并没有血缘关系,却收了蒋衍为义子。
这要说到当年蒋衍入伍当新兵时,曾被派到蒋中海身边学习工作,一次部队被拉到防洪抗灾的第一线,蒋中海在防洪现场视察出意外差点被洪水冲走,是蒋衍冒险救了他一命。
有救命之恩,平日里蒋衍在各方面表现又很得他满意,蒋中海本想把蒋衍招为女婿,只可惜自己女儿苦追蒋衍多年未果,去年实在受不住年龄的催化,先嫁了,嫁的是他一个部下。蒋中海对这门结不成的亲事有点遗憾但没觉丢脸,部队里倒追蒋衍的高干女,并不止他女儿一个,甚至有从初中开始倒追蒋大少十几年的,蒋衍都拒了。
“坐吧,不要客气。”女婿招不成,但有救命之恩在,蒋中海拍打酗子的肩膀,把蒋大少当成真正的儿子拉着坐下,嘘寒问暖,“说吧,你在电话里说的,我听不太明白。你说你是看中一个相亲对象了?”
“是的。”虽然温家人想撮合的不是他和蔓蔓,蒋衍嘴角噙了丝鬼滑的笑。
“什么样的人?”蒋中海很感兴趣地问,只是因蒋大少拒绝的相亲女人太多了,五花八门,据此可以认定,能进义子眼里的女人,肯定在某方面很独道。
“一个我爱的女人。”蒋衍将爱的表白念得朗朗上口,豪气万丈。
蒋中海微震:义子蒋衍同志很爱这个女人,势在必得。
“嗯——”蒋中海盘思,不很确定蒋衍在电话里说的事实,“你说你爸妈不同意这个女的和你在一起,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本是家丑不可外扬,蒋衍也不想对父母说三道四,更不想回家和父母吵架,那无利于他和蔓蔓的婚事,不然不会走曲线救国路线了,义父不是一般人,他掏心掏肺与义父实话说:“说白了,我妈想让我当凤凰男。可义父,你觉得以我这条件有必要当凤凰男去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吗?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能自己拼打,当凤凰男倚靠女人像什么样!”
凭良心说话,蒋中海清楚义子说的蒋母这幸子气的确是存在的,迟疑的是:“可你爸,不是这样的为人。”
“别提了,我爸被我妈误导了。他们两个,没有见到我的对象,就把对方否决了。”
“怎么说?”
对蔓蔓这些家人,蒋衍颇有微词,但是,对他来说,娶的是蔓蔓又不是娶蔓蔓一帮子家人,蔓蔓家里有好的人尤其是要对待蔓蔓是好的,他蒋衍当然会接受,不好的尤其是对蔓蔓不好的,他蒋衍绝不认这个亲戚!这个原则无论是谁,他都不会改变的。
不过诚如蔓蔓说的,表面工程他会做到功夫上,至于怎么玩死这批极品温家人,嘿嘿,他蒋衍不会缺这个脑袋。
前提是,他要把蔓蔓娶回家。
于是,他不再周折,向义父表明意志:“义父,你一定得帮我!”
蒋中海微微头疼:“我这么做,你爸妈说不定会恨我的。”
“不会的,义父,等你见到蔓蔓,你会知道她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眼看义子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蒋中海没有再阻止,他知道阻拦不过是让这一对人更像梁山泊与祝英台,适得其反。当务之急,去调查这个女人的政治背景比较重要,毕竟是要当军人老婆的,在这个原则上只要是部队领导都不能留情面。
蒋中海派人去查,不到两天突然一通电话急打给义子:“你认识陆君吗?”
义父提君爷做什么?
蒋衍纳闷:“和我一个班上的。”
看来义子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这事结果究竟是怎样还难说,蒋中海微微一笑,直觉里义子向来眼高于天的目光绝对不会给自己娶一个亏本的媳妇,于是稍稍鼓励义子一句:“这个媳妇你放心娶吧,义父支持你。至于你妈,只要你们小两口过得好,或许到某天是要后悔的。”
蒋衍硬是把义父的话啃了三天,好像捉摸到了什么,嘴角一勾。
——《大婚晚辰》——
那天蔓蔓他们在咖啡馆,诚然面对君爷同志的拷问。
“你说的这男孩与你什么关系?”
“我男朋友的外甥。”
君爷冷眉撇向冰峰:“你挺会做人情。”
“即使他不是我男朋友的外甥,我也会帮他求情。”蔓蔓没有被冰山压垮,软绵绵的音色配着一双晶亮的眼珠,“只因为我从他身上看到了我自己,因为有弱处,所以变得放不下。如果你不信,可以去看看他的生活再做决定。”
对着这双眼睛,听着像囡囡的声音,陆君心头某处忍不住要崩开条裂缝,可他忍下了,不是就是不是,他不能对不起未见上面的妹妹,冰冷的霜抹在眉色中:“我不会去看的。”
“哼——”话到尽头,初夏再度为蔓蔓认定了,遇上这个冰山男是一辈子的晦气,拉上蔓蔓气冲冲走出咖啡馆。
姚子业复杂地望向她们两人的背影,却也没有说话。陆君的性子他很清楚,不是自己人绝不会帮的。
“要和我打赌吗?”陆君冷冷地看着他说。
“赌什么?”姚子业狭长优美的柳叶眼,流光飞转。
“亲子鉴定结果。”
“如果我输了怎么样?”
“不要帮她。”
飞扬入鬓的眉勾起:“成交。”
见他笃定到这个地步,陆君别过脸,一时间,霜抹的眸子却无法控制地停在窗外蔓蔓的身影上。站在街边等车的蔓蔓,瘦长的身子,像是一条竹子,节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