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呢?”知道要更详细的,只能亲自去问儿子,陆司令问君爷的位置。
“囡囡这样,他和子业这两天都不敢回单位,现在都在我们家书房里呆着。”陆夫人说,边是拿了条毛巾递给女婿。
接过毛巾的蒋衍向岳母道了声谢后,叠了叠毛巾,给媳妇擦擦手心的汗。
他病着的时候,知道媳妇偷偷来过,给他擦过汗。
现在换成他给她擦,手牵着手,摸着媳妇那柔嫩的手骨头,感觉亲近,怎么摸都舍不得放。
陆司令走回到自己家,敲敲紧闭的书房的门。
“进来。”大儿子冷冷的声音响起。
陆司令推门进去,两爷见是他,都停下手头的工作。
姚爷忙给陆司令倒水。
“别忙。”陆司令咳一声,见儿子坐在椅子上对着笔记本没有动,道,“是在忙囡囡的事吗?”
冷眸抬起,与老父亲对上一眼后,淡淡低下:“不是。回家这单位的活也不能落下。”
听到这话,陆司令心安了大半,坐下来接过姚爷倒来的水,对姚爷笑:“子业,我听你爸说你要出息到国外去了,替你高兴。”
“干爹,我这不是第一次出息到国外。”狭长的眸微微眯着,有点狡黠有点调皮。
在陆司令看来,眼前的姚爷好像回到了很小时候趴在他和老战友膝盖上讨喜的模样儿,十分感慨,指住姚爷:“你啊,不知情的人以为你有多老实。”
姚爷微微笑着接下长辈这句明贬暗褒的话。
君爷的指头在键盘上飞舞着,头也不抬插了句:“他是把什么都藏在心里的人儿,比明着厉害的人更可怕。”
“所以说,这点你就比不上子业了,何必每天戴着副黑脸好像和谁都过不去一样。”趁机说说儿子。
姚爷轻咳一声:“干爹,我和陆君是两种性子。性子这种事,谁都说不上好不好。”
“那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陆司令倒是真不是想说儿子,儿子这种性子有好有坏,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是很多人怕了他们不敢过来阿谀奉承给他们生事。
“爸还有其它事吗?”君爷冷冷地道。
就是儿子连这点冷面孔都喜欢对着他,陆司令撇撇嘴:“我不过是想问问,过几天家宴了,囡囡的身子能参加不?”
“我在这里,就能保证她能参加。”君爷以一句废话的形态,回了老领导父亲。
想来儿子这张铁嘴冰脸,怎么都撬不开的,真想找个人治治,于是起来时提醒儿子:“白露是要和你一块来家宴的,你和她,有空,要多聚一聚。”
“她在单位忙着呢。”刚说完半句,接到陆司令不悦的眼神儿,改了下口,“我会抽时间过去接她的。”
“嗯。”满意地点了下头,走到门口顺道唠叨干儿子,“子业,你自己的另一半,也得找,别让你爸你妈为你着急。”
“我自己有时间表的,干爹。”姚子业笑,狭长的眉好比精明的狐狸尾巴,翘了翘,无可挑剔。
这两儿子大了都说不得的,陆司令心里头痒痒的,想找两小儿子开刷:“欢儿呢?回来都不见他。”
“欢儿不用上学吗?”君爷一句话拆了老爸的西洋镜。
“对,欢儿要上课。”陆司令想起,“可他,和宝儿不是现在经常不去学校了吗?都保送了啊。”
“他们是想上去上,不想上就不去,学校现在也管不着他们俩。”甩了手头上的一支钢笔,君爷对这两个正值叛逆期的弟弟同样没法。
“对了!”陆司令一捣拳,又想起,“他们两个是不是惹了事儿?”
应说两个小儿子惹的笑话传到两个爸耳朵里,让他和姚书记两个人,齐齐笑弯了腰。
知道两个爸只会拿这个笑话儿子,君爷严眉一挑,对父亲提了句警钟:“别宠着他们两个,这事儿不是说着玩的,以后真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怎么办?”
……
下午上了两节课后,陆欢呆不住了,伙同好兄弟姚子宝溜回了家。
两人上课是不能开车的,搭了公共汽车。
都扔在课堂里了,无聊地抓着公共汽车上的拉手环,与姚子宝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你说,她是叫什么名字?”
“我怎么可能知道?”姚子宝指尖提起那眼镜架,比陆欢简单的脑袋瓜稍微狡猾一些,镜片划过一抹光,“但我知道她在哪里上学。”
“你怎么知道?”陆欢好奇地转过头。
“你没看见她掉在地上的袋子里露出的校服吗?”
“哎,你这小子,真是对人家上了心了,连这点都能注意到。”陆欢只要抓住点话柄,就笑话兄弟。
姚子宝朝他龇牙:“你不要整天拿这些鸡皮蒜苗的事儿,以为能说到我。”
“怎么?我说的有错吗?”陆欢眯着贼眼珠子,像是要捉到他龌龊的心理似的,“你敢说,你真是没瞧清楚她长什么样儿?”
两酗子眼前同浮现出林佳静那张精致的脸蛋儿。哪怕是被温媛扫了那一巴,林佳静天生的丽质瑕不掩瑜。她那高挑苗条的个儿,即使放在京城里的女孩子里面,都是出众的。
总之一句话,真被君爷说中了。
他们是英雄救“美”,重点在美。
如果温媛扫的是个丑女,他们不一定下车救驾的。
“你哥和我哥眼睛真尖。”姚子宝切着的牙齿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