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父亲发作,英眉一挑:“爸那晚上都知道了?”
“妈和哥,还有大嫂,闹成那样,能不惊动到爸吗?我现在很怕妈在家里继续闹,无论如何让爸到我家里和小东子一块住。有孝子在,老人家住的也能舒心些。”蒋梅提到金美辰和自己那个不讲理的哥和妈,那就气,气成一团。
到底,蒋梅最气的,是自己贪心的哥娶的极品嫂子。于是,一五一十把金美辰做的那些把脸丢到全世界的丑事说给自己弟弟听。
果然都是金美辰做的。
熠熠的星眸镀上层铁青:“这女人死不悔改。”
“公安机关没有来抓她,她倒是福气。”蒋梅拿只手扶着额头,很是头疼。
据公安机关说,金美辰做的这些事,因为没有实质上伤到人的身体,多是罚款了事。而且,算起来是家丑。对法院来说,也不喜欢管这种别人家家里的事情。
家里事,本来谁都说不清的。
“今天,妈被通知说要回单位去干,在家里吵得不行。”说到这里,蒋梅不得不承认君爷的手段实在是高,法院都判决不了的事情,君爷能变着法子折腾人。
“有些事给妈做是好事,她不用再整天找别人的麻烦。”那天大舅子在处置蒋母时,他都在屋里听见了。
对这种妈,他蒋衍实在无话可说了。
蒋母不是不爱他这个儿子,是非要针对他媳妇。
从最初一开始,蒋母与蔓蔓即对不上眼。
“阿衍,我知道你难做。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知道你为了蔓蔓气,可妈终究是我们妈。她,也只是抱孙心切。在我看,是大嫂不是人,尽是怂恿妈和哥闹事儿。”蒋梅把手拍在弟弟手上,苦口婆心地说,“只能是你和蔓蔓多体谅一些了。”
轻轻挣开二姐搭来的手,对这事他没法答应。
挑衅的人有罪,但是,心甘情愿被挑衅的人,不能说没有错。
蒋梅深深地叹口气,起身,准备到隔壁房看看蔓蔓和蔓蔓说说看。
“姐,我和你一块过去。”
被大舅子禁止,都两天没见到媳妇了,这心里头憋得慌。
蒋梅看弟弟那个猴急的样,心思:弟弟这对小夫妻啊,虽说好像中间磨难有些比别人家多,但感情反而特别的好。
果真是朱丽叶与罗密欧的效果。
哪像自己和自己老公,生活太过一帆风顺,平淡无奇,感情甚是寡淡。
“多穿件衣服。”蒋梅叮嘱刚裁的弟弟,主要是为了蔓蔓小媳妇,“免得蔓蔓看了又替你操心。”
蒋衍听话地加了件军衣的外套。
姐弟俩走到隔壁房间。
陆夫人这两天都走到这边,照顾生病的女婿与怀孕的女儿。他们过来时,陆夫人正站在床头给女儿切橙子。
陆夫人这个丈母娘,那是没得说——好,既是疼女儿又是疼女婿的。蒋梅为弟弟这点感到宽慰。
“来了啊。”看到蒋梅,陆夫人招呼着亲家的忻坐下,端上切好的橙子,边说教起女婿,“舱好,别急着走,多歇息。”
“妈,我这身子铁打的。”蒋衍若无其事地拿手拢着大衣。
“是,你是铁打的,能一倒,把你老婆吓死。”陆夫人把一片橙子塞到女婿手里,顺便翻个白眼,“你和她爸一个模样,总以为人是永远不会生病的。”
蒋衍微耸着鼻翼,在丈母娘面前尴尬地笑一笑,咧出口直率的白牙。
陆夫人看着欣喜:这女婿,长得俊样,笑起来,是和当初自己老公年轻时候一样的帅。
手里捏着丈母娘给的橙子,心里是急着走到床边,想去摸媳妇的手。
“她刚吃了她哥给的药才睡着的,你别弄醒她。”陆夫人拍下女婿猴急的手,道,“你吃你的橙子。”
无奈,蒋衍坐在如睡美人般的媳妇旁边,乖乖咬了口丈母娘给的橙子。
蒋梅在旁边看着弟弟被丈母娘教训,都笑弯了嘴角儿。
“大舅子怎么说的?”接下来,蒋梅代在家的老父亲问起怀孕的小儿媳具体情况。
“她哥那个性子,有事都不会和任何人说。”陆夫人坐下来,拿布抹着手,说起这些事,眉头小揪着,也不知道怎么向亲家形容和解释,“你想不过是前年的事儿,她爸在部队里突犯急病,是什么肠梗阻,要马上开刀。她哥都没有和我商量,一个人就替已是昏迷状态的她爸决定了,自己给她爸开的刀。现在,她哥的脾气是越来越犟,谁都没法说动。”
君爷是性情相当古怪,却又是极其优秀的人儿。
这会儿,陆司令回来了。
近几天,知道女儿女婿病着,尽可能早点回家来看看两个孩子。
见到老领导,蒋梅诚惶诚恐地站起:“市长。”
“坐,坐。”陆司令摆摆手,先走到床边仔细地看一下女儿的脸色,再问候女婿,“阿衍,身子好了吗?”
“没事了。”蒋衍要站起来回话,被陆司令沉厚的大掌心按在肩头上不动。
“刚裁的人,不要行什么礼节。再说家里本来就没有分阶级的,平等说话。”陆司令望着女婿的目光是仁爱的,浓眉威武,一家之主严柔并济。在家里,他只想当个爸爸。
接到老领导爸爸的这个信息,坐下来,握住媳妇藏在被单下的手。
陆司令问老婆:“囡囡睡了很久吗?”
“中午吃完饭,她哥来过,知道她两晚上都没有睡好,决定给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