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答应?”

宴暮夕没接着回应,而是哀怨道,“哥,我发现你自从知道泊箫是你亲妹妹后,就变得不讲理了呢。”

闻言,东方将白笑得有些悲凉,“曾经以为失去的亲人在你痛苦了二十年后忽然回来了,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我还怎么讲理?你也该懂,不然,也不会见她一面就粘着她不撒手,多少人都觉得你是拿婚姻当儿戏,那时候,你跟别人讲理了吗?”

宴暮夕没话说了。

东方将白又拔高声音问了一遍,“到底答不答应?”

听这语气,马上就翻脸的节奏,宴暮夕怎么会不识相呢?忙不迭的点头,笑得诚挚极了,“答应,我怎么会不答应呢?我都听哥的。”

先把眼前的这一篇翻过去,再徐徐图之。

东方将白见他知趣,轻哼了声,“你最好说道做到。”

宴暮夕就差举手发誓了,“必须做到,呵呵呵,哥,那个,你跟泊箫相认后,都会做些什么呢?古人说,兄妹七岁为了避嫌可就不同席了……”

面对他的暗示,东方将白似笑非笑的道,“我不是古人,没那么多封建残留,泊箫是我妹妹,兄妹之间怎么亲近都不过分。”

宴暮夕眼眸闪了闪,他最吃味的就在这里啊,于是故作苦恼的道,“哥,外人可不知道你们是兄妹,你们要是过于亲密了,让别人怎么看?”

东方将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能怎么看?就以为泊箫把你踹了而选择我了呗,说我横刀夺爱我都认了,只要能跟泊箫多些时间相处,什么黑锅我都愿意背。”

听听这话说的,轻描淡写的多么无耻,都快要超越自己了,宴暮夕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当哥哥,当到你这种份上,是不是太……”

“太什么?”

“太令人感动了。”宴暮夕不敢得罪,只能委曲求全,“可是哥,你们的关系迟早要公开啊,那时候,您背的这些锅,很可能被人利用来做文章,说出些不好听的话,您可以无所谓,但对泊箫名声有损吧。”

果然,柳泊箫不止是他的弱点,也是他的。

东方将白迟疑了。

宴暮夕趁机道,“我觉得,我还是不能完全退出,免得给人留下什么话柄,将来攻击泊箫,你觉得呢?哥……”

东方将白冷笑了声,“你掺和进来对她名声就好了?两男争一女,泊箫成什么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封墨不是也想掺和?而且,这次比赛后,你觉得凭泊箫的魅力会没有人追求?你太天真了。”宴暮夕心里想说的是,你有这个本事,还是拿来去防备其他的烂桃花吧。

闻言,东方将白顿时皱起眉来。

宴暮夕见好就收,没有逼他现在就作决定,漫不经心的转了话题,“哥,我已经把真相都告诉你了,至于东方叔叔和江姨那儿,你去说吧。”

东方将白面色微变,盯着他问,“你的意思,是不想告诉他们?”

宴暮夕摇头,“我的意思是把选择权交给你,自私一点讲,在我心里,泊箫的安危最重要,在我还没抓到幕后凶手的情况下,我是真的很担心泊箫的身份被发现,东方叔叔还好些,至于江姨,你最清楚,她若知道,怕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

东方将白表情凝重起来,纠结道,“可我怎么舍得瞒他们呢?”

宴暮夕想了想,眼神坚定下来,“那你就说吧,我觉得,或许是我们想的太多了,为母则刚,江姨对泊箫的感情是最深的,她肯定不会让她陷入危险中。”

闻言,东方将白点了点头,像是作出了决定,“好,那我今晚找个机会说。”

“不着急。”

“怎么了?你又后悔了?”

宴暮夕摇头,叹道,“我们商量了没用,还是等问过泊箫吧。”

听到这话,东方将白绷起了心弦,近乎迫切的问,“什么意思?难道泊箫不愿跟我们相认?”

“不是。”宴暮夕提醒,“你是不是忘了,泊箫还有外公和母亲的,她要跟东方家相认,总要顾及他们的感受,生恩大于天,可养恩也重于山。”

东方将白像是被冷水激了下,清醒了过来,“对,对,这是应该的,我们不能太自私了,只考虑自己的感受,泊箫的外公和母亲,把她从小养大,肯定感情深厚、视如己出……”

他忽然说不不下去了,心里的滋味很难描述。

宴暮夕了然,意味深长的说了声“血浓于水。”

东方将白就苦笑起来,“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没错,我刚才只顾着惊喜激动,却忽略了这个,泊箫在柳家生活了二十年,在她心里,东方家是陌生的,她的亲人是她喊了二十年的外公和母亲,我理智上明白,我应该把人家当恩人对待,没有他们,就没有泊箫,可在情感上,我又忍不住想嫉妒,就算血浓于水,可在她的心里,一定也是柳家更亲吧……”

宴暮夕幽幽的道,“将来只会是跟我最亲。”

东方将白看着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堵的,一时无言。

宴暮夕继续道,“泊箫的外公和母亲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世,也赞同她跟你们相认,他们的心情定然也很复杂,但这种事儿呢,既然遇上了,也就只能想开些,对泊箫而言,有两家亲人疼她,这是好事儿,其实最郁闷的还是我,别家女婿搞定一家就够了,我还得讨好两家。”

东方将白呵呵了声,“你也可以不用这么辛苦。”

分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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