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暮夕天才般的脑子里快速运转着,见东方将白站起来要走,赶紧拦住,“哥,你去哪儿?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呢。”
东方将白把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甩开,“咱俩之间是没完,你算计我的那些套,我会慢慢还给你,但现在,我要去见泊箫,没空跟你耗。”
“等等,哥。”宴暮夕讨好的笑道,“泊箫这会儿忙着采访呢,我已经交代别人了,采访一结束,就把泊箫带到这里来,你且耐心等着便是。”
听到这话,东方将白还是执意要走,“那我去陪着泊箫采访。”
“哥,不行的,那儿人多眼杂,你还控制不好自己的感情,万一被人看出什么来,我之前瞒你的良苦用心岂不是白费了?”宴暮夕苦口婆心的劝,“你就算对我不满意,可也不舍得让泊箫暴露在危险里对不对?在这个问题上,咱俩目标一致,我不会算计你的。”
“你算计的不少了。”东方将白没好气的哼了声,不过倒是坐回了沙发里,冲着他又哼笑道,“我就算控制不住感情又如何?你不是早就铺好路了?连小墨、长歌、观潮,都以为我想跟你抢人,对我又是同情又是劝慰的,你不就是想营造出这种假象来掩盖事实?”
宴暮夕眼眸闪了闪,哀怨的道,“哥,你当我很愿意吗?我比谁都憋屈好不好?好兄弟觊觎我的女朋友,我还不能发飙,那滋味难道很好受?”
“你该!”
“是,是,我该,谁叫我是泊箫的男朋友呢,受什么苦都是应该的……”
“男朋友?我不同意!”话题又绕了回去,东方将白再次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凉凉的看着他,跟以往那个温润俊雅的君子形象相比,可是难搞多了。
宴暮夕幽幽的提醒,“可是泊箫早就同意了。”
东方将白挑眉,慢条斯理的道,“泊箫还小,她不懂事,才会被你忽悠了,但现在,有我这个当哥哥的在,自然要护着她不能被某些诡计多端的人给骗了去。”
“哥,咱俩还是兄弟么?”要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狠?他什么时候成了诡计多端的人了?他那是为爱……想出来的浪漫招数。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东方将白想也不想的说完,又补了一句,“现在,我有妹妹就够了,算计我的兄弟,完全不需要。”
宴暮夕,“……”
你就揪住我的这个小辫子不撒手了对吧?
东方将白见他无言以对,心情颇好的给自己泡了杯茶,慢悠悠的品着,都不急着去认妹妹了,先替妹妹收拾了这个混小子,省得以后妹妹被他欺负。
半响后,宴暮夕投降,“哥,你说吧,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东方将白道,“跟泊箫分手……”
不等他说完,宴暮夕就激动的道,“不可能!我们俩早就互许终身,谁也离不开谁了!”
东方将白就听到互许终身四个字,顿时眯起眼,浑身的气息都冷了下来,“互许终身?暮夕,你居然敢动了我妹妹……”
从来好脾气的人突然露出这么一面,连宴暮夕都杵了下,赶紧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发乎情、止乎礼,什么越界的事儿都没干。”
听到这话,东方将白才算敛下那一身冷意,严肃的警告道,“泊箫还小,暮夕,我不管你有多喜欢她,都不准过界,这是我的底线。”
宴暮夕老老实实的点头,“我也是很纯情保守的人,哥,你放心吧。”
东方将白会信他的纯情保守才怪了,板着脸又强调道,“你在别的事儿玩心计,我可以忍,但如果敢对泊箫用什么手段,我就是穷尽东方家之力,也会狠狠治你。”
宴暮夕弱弱的问,“那如果,是泊箫愿意呢?”
东方将白深吸一口气,“我会看好她。”
宴暮夕小声的咕哝,“哥,你这也太不人道了吧?”
“你说什么?”
“没什么,呵呵呵……”宴暮夕假笑着,内心无比的苦逼,将白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经摆起了大舅兄的谱,还摆得这么强势,让他此刻居然一筹莫展,智取不好办,将白这会儿对他防备的很,硬拼肯定不能,那只会雪上加霜,貌似唯一能做的,还是哀兵政策了,于是,他继续求,“哥,你到底怎么才能原谅我啊?先说好,分手不行,那是要我的命啊,我顶多答应你,泊箫毕业前不谈婚论嫁。”
闻言,东方将白嗤笑了声,“说的好像我会答应把妹妹嫁给你一样。”
宴暮夕努力告诫自己这是大舅兄,形势比人强,他一定不能翻脸,伏低做小是为了以后的胜利,这才堪堪稳住,挤出一抹笑来,“哥,您就给我个痛快话吧。”
连您都出来了,可见宴暮夕的姿态摆得有多低。
东方将白看着他,一时没说话,其实,他就是出出气而已,对宴暮夕这个妹夫,那是二十年前就认定的,除了他,没有人更适合泊箫,他不舍得嫁妹妹是一回事儿,但他也知道没办法真的留一辈子,沉吟了一会儿,他道,“我可以原谅你,暮夕,但你得答应,不能跟我抢人。”
宴暮夕怔住,“什么意思?”
怎么还倒打一耙了?
东方将白说的理所当然,“我和泊箫相认后,她未来的时间就归我和我父母了,你不想分手可以,但不许找各种名义粘着她。”
宴暮夕,“……”
这就是变相的霸占了他的女朋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