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满心期待,原以为阿婧能替自己解开这个疑惑,一听她这话,不禁脸现失望之色。
阿婧忽然又道:“不过我知道一件东西,跟它有点像!”
无言忙道:“是什么?”
阿婧道:“我先前跟你说过的虫蛊四器之一,就是避邪珠。据说这避邪珠是虚无门中人用一种奇木所造,天下只此一颗,它克尽天下邪毒之物。”
无言不禁想起赠送给自己这杯子的老者的话来:‘这酒杯叫青光杯,乃是用一种树的树根打造而成!’只觉两物太相似了,忽然又摇了摇头,道:“避邪珠,既然叫做珠,想必它是一颗珠子,我这分明是个杯子,这一点可大大不同了!。”但又想:“叫避邪珠未必便是珠,或许另有其深意,似是而非的命名江湖中也不乏少数。”遂道:“不知道避邪珠是否是一颗珠子?”
阿婧点了点头,道:“避邪珠当然是一颗珠子了!所以我先前说跟你这杯子有点像,但我又不能肯定它的来历,不过避邪珠的效用根据所用之人的气的强弱而别,如果你会气的话,到是可以试一试,看看它到底跟避邪珠一不一样,不过……”
无言苦笑一声,道:“不过我这点三脚猫功夫,哪里会用气。”
阿婧道:“据说避邪珠只有一颗,也只有虚无门中的人能造,所以天下间应该没有第二颗避邪珠,也没有第二个能克尽天下邪毒之物的东西,不过你这杯子似乎又能克制,这确实是有点奇怪。”
无言听得阿婧这么一说,心中只觉得震憾之极,因为他有了一个想法:“难不成那老者是虚无门的人,或者是造避邪珠之人,他又另外造出了这么一个杯子!”可又很快否定了这想法,要知道虚无门早已消迹于江湖,武林中再无虚无门人,老者应该不可能是虚无门人。
正自思虑之际,忽听赵燕儿叫道:“你们看!那黑烟又恢复成先前的模样了。”
无言闻言便朝前望去,只见先前卷成旋涡的黑烟此刻又恢复了原形,略一定睛细看,却见原来当中的细小光点早已是不复存在,望了望杯中的那一团黑水,想道:“看来毒都被我的青光杯吸入了。”将青光杯向地下便是一翻,杯中的黑水登即从杯中滚落而下落到地上,慢慢融入了土地之中,心想:“青光杯究竟从何而来,为何人所造,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我更加肯定了青光杯能克制邪毒之物的这一点,还有眼前的黑烟中的毒既然化解了,想必应该再无大碍,阻止不了我们了。”一思及此,便不再细想青光杯的问题。
阿婧道:“黑烟中的毒既去,那么现下冲进去再适合不过,机不可失,我们速速进去。”
赵燕儿道:“那些毒光点虽然没了,不知道这黑烟还会不会让人产生疲态。”
阿婧轻轻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进去不就知了,不过照理来说,这毒光点与黑烟紧紧相伴,有如环环相扣,此时一环既失,另一环的效用便大打折扣,最快; 的效用应该会降下许多。”
无言将青光杯藏入衣襟之中,望着此时已是翻身上马的赵燕儿跟阿婧,赶紧翻身上马,方一上马,便道:“阿婧姑娘,且先等等,这黑烟有如浓墨,我们这一冲进去,怎么辨别方向?虽然黑烟范围不大,就算迷失了也可冲将出来,但要在黑烟中找到那入口所在却也不易。”
阿婧道:“我识得入口所在,你只要跟紧我的马儿就好了。”说罢左掌从衣袋中掏出一只散发着黄光的圆鼓鼓的蛊虫,五指朝掌心内运劲便是一捏,只听得彭的一声响,掌心内的蛊虫已被她捏爆了开来,黄色的汁液溅满了她的五指。
赵燕儿好奇伸头去看了一眼,见得这般场景,只觉得肚中翻江倒海,赶紧侧过了头,不敢再看。
阿婧抬起左掌,对无言道:“荧血蛊的血在黑暗之中能发出亮光,我的手掌现下沾满了荧血蛊的血,等下在黑暗中就能看到了,我们一鼓作气冲进去,你紧跟在我后头,自是无事,不过这也是为了防个万一,你若跟丢了就朝黄光之处追来。”
赵燕儿道:“何必多此一举,就这点路程一冲就到,还怕跟丢,他傻瓜么!”
阿婧道:“那黑烟的效用究竟还有没有,是否降低,这也是说不准的事,若是毫无减弱,你还想一冲就到入口?只怕到时马儿倒下,我们还得弃马徒步而行,当然有必要!”
无言道:“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快快冲入。”
阿婧点了点头,道:“好!”扯起右手马缰,喝一声:“冲!”双腿一挟之下座下马儿便朝前急奔而入,冲入滚滚黑烟之中。
无言生怕落下,当即驾马紧追而上,冲入黑烟之中。
这一冲入黑烟之中,倒令无言有些意外,原来他一直担忧在其中目不视物,不想这一冲得进来,只觉得有一层薄薄的烟遮在眼前,但视线却是清清楚楚,反倒是觉得吸气之时有一股不知名的浓重味道冲入鼻中,呛得他连连咳了几声,连忙用左掌按住鼻子跟嘴巴,憋足了气,望着前方那一团黄亮的光团,驱马直赶,忽想:“我完全感觉不到疲态,看来那毒光点一去,黑烟的效用也失去了,当真庆幸!”
正自思虑之际,忽见前方的黄亮光团骤然间消失不见,不禁一惊:“糟了!怎么回事!阿婧姑娘的指引光不见了。”转念又想:“不对!这段路程也就七八十步远,现下应该冲到了,看来是阿婧她们是冲出黑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