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上天也是个色老头,对李秀之辈的祈祷就哼哼唧唧,对漂亮姑娘的祈祷就有求必应。
果然,来的不是那些海盗,可是这些人的到来让颜溪倍感意外,不仅是颜溪,李秀,和孙行远也可谓瞠目结舌。
一群人走近了,火把噼里啪啦地照耀着山洞的进口,脚步声渐渐地,渐渐地清晰了起来,颜溪的心里跟打鼓似的,片刻得不到安静,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特别特别的紧张,从来没有如此过的惊慌与无措,可是她能做的只有告诉自己镇静下来,不要慌张。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火把耀眼,颜溪能看到投射到地上的人影,耳边响起脚步声踩在地上嘎吱嘎吱的暗响。
就在这个时候,不要坐以待毙的想法在颜溪脑中像是脑中一样大声地响了起来,在心里拉起了巨大的警铃声,那种充满着危机感的直觉从头窜到了她的脚下,好像贯彻了她的全身,她根本没有多考虑的时间,像是灵巧的豹子一样迅速敏捷地弹身而上,第一个人进来的时候,颜溪的刀剑就如弹簧一般毫不犹豫地伸了上去。
可是来人也绝非泛泛之辈,很是灵巧地躲过了颜溪的攻击,一瞬间,刀光剑影就哗哗在眼前闪过,颜溪忍不住一声疾呼,身形如闪电般一避,迅速暴起,一脚踹在来人的手腕上,长刀被甩上天眼看就要落下,颜溪伸出一只修长笔直的腿,高高地抬起,迅速往俯冲而下的刀背上一挑,使刀柄正对着自己,空气仿佛凝固了似的,灵巧的少女脚背用力,像踢毽子般利落地将刀柄往前踢去,刷的一声带起长风,直朝着远远的方向而去,夹带着那样惊天动地的力道。
叮的一声,刀剑撞到了墙壁之上哐当一声掉了下来,溅起满地灰尘。
可与此同时,所有的火把都熄灭了下来,黑暗中,没有人能够看得清楚谁是谁。
但是颜溪能看清楚,可以说,她能大致地看清楚。
因为在准备熄灭那些火把之前,她就已经用布蒙上了一只眼睛,到漆黑的时候,她把那块布移到另一只眼睛上,让那只习惯黑暗的眼睛露了出来,于是她便能在黑暗中大致自如地看见物体,这是颜溪在海盗身上学到的,海盗们经常喜欢用快布蒙住眼睛,这并不是标新立异地耍帅,更不是每一个当船长的人都要是独眼龙,而是用一块布遮住眼睛,让一只眼睛长时间处于黑暗,这样在甲板底层的黑暗中战斗时,他们能够让自己处于视觉上的优势,不至于指挥太失当。
颜溪一手架起孙行远,一手架起李秀,在一片混乱中往前冲去。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顿时响彻在沉沉的夜空下,颜溪无法腾出手来,只能用脚踢翻拦路的众人,依靠灵活的身手左闪右避,她的跆拳道学得很精,腿法流畅优美,鞭腿力道亦很足,侧踢也十分的顺畅有力,赤手空拳之下,她已经踢翻了很多个攻击她的男人们。
一个男人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少女,他看不大清女子的模样,只感觉她冰肌玉骨,象牙白的肌肤散发着陶瓷一般的美感,细腻而冰冷,她露出一丝谨慎之色,突然间横出一脚,重重地踢翻面前的一个男人。
颜溪驾着两个大男人冲出山洞的时候,额头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她尖尖的下颌吧嗒吧嗒地流下来,可以想见她耗费了多少的力气。
一轮残月挂在海之尽头,薄雾笼罩着那轮凄清的冷月,在月下,一匹马儿在低头吃着面前的草,而在马上,坐着一个衣袂翩翩的男子,金色的镶边在月下闪烁着粼粼的光泽,就像是水波那样,遥远而神秘,他转过头来,逆着光,看不见他的脸孔,他的眼睛静静地望着那个混乱的山洞,眼睛里的波光那样的深不可测,写满了让人无法读懂的情绪。
马儿在那里拍打着尾巴,他就静静地坐在马上,此情此景,有种书卷气息的美妙,却那样美得不真实,好像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海声涛涛,可不知道为什么,望着这样的一幅场景,感觉全世界都好像安静了一般似的,不需要任何的言语。
颜溪发现这些人挺棘手的,她又看不清楚他们是谁,但是既然已经决定开打了,就要打到底,她不能抱任何侥幸的希望,忽然之间,一把厚重大刀朝着颜溪的后颈砍过来,颜溪眼芒一闪,身体滑溜溜的好似泥鳅,贴着凌厉的刀锋快速一闪,随后就地一滚,半蹲于地,刷的一声一个石头扔过去,随着“啊”的成片惨叫,几人的肩部顿时被石头击中,身体如坍塌的大山一样朝后倒去。
电光火石间,一拳击来,颜溪闪避而开,当然这个时候颜溪是没有架住李秀和孙行远两个人的,他们都在撑着开打,突然之间,黑漆漆的夜色间颜溪感觉到有一个大拳头袭来,面无表情的少女突然间反手一旋,刷的一声自己的刀剑从手中飞出,直接朝着身边那个人的方向而去,可是在晦暗不明的微光之中,那个人竟是出自于直觉般地闪避开了,而那把剑锋凌厉的剑却继续一往无前地朝着面前轰然射去,黑夜之中的剑锋闪动着凌厉的锋芒,远远地迅速逼近,直朝马上眉目英挺的黑衣男人而去,众人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将目光纷纷投注到就要被剑封喉的月光下的玄衣男子身上。
“王爷!”有人大声地惊叫道,那叫声充满了害怕,猛缩的瞳孔亦暴露了这些男人们心里的恐慌。
而那仿佛在欣赏月色般的男子突然间转过头来,桃花般潋滟的眸子好像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