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一路至梅园]
刚进院子却发现夜氏的另三位将军也都赶来了,想到之前那坐了马车回去送信的婆子,华青弦对这个意料之中的结果表现得并不十会惊讶,倒是将军夫人和两位小姐在看到三位叔父时大吃了一惊。
“来的挺快。”
小嘴儿一翘,华青弦似笑非笑地嘀咕了一句,却在三位叔父出声责难时又客客气气地开始喊人:“二叔,三叔,四叔。”
所谓伸手不打笑面人,华青弦虽然前面那一句不中听,但她也没有明说指的是谁,三位将军这时候要是还揪着那话不放反倒有可能被她抓到话柄,是以,三位将军虽然多有不忿,但最终还是阴沉着脸应了一声。
人都到齐了,好戏自然要开锣,第一锣是上将军夫人敲的,她二话不说便要去验证华青弦的话,看看老夫人到底是真病还是真睡。华青弦也不阻止,只笑笑地跟着众人一起进了老夫人的内室,和她想象中不同的是,老夫人真的躺在床上,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她侧眸看向夜云琅和夜云静,只见两个小丫头似乎也被老太太惊到了,一脸难以置信地瞅着老太太。
夜云琅都快急哭了,解释道:“大嫂,我真的按你说的做了,祖母当时就起来了,可是……”
夜云静也很焦急:“是啊!明明就是好好的,她还睡着,这不是故意害我们么?”
两姐妹没有必要说谎,所以,老太太这是声东击西,打算给她杀个措手不及了么?
看了眼身边不怀好意的三位叔父,勾唇一笑,华青弦神色从容道:“别慌,没事儿。”
早前她已让夜家的两位小姐过来找老太太‘谈过心’了,不过,很显然老太太当时表现得很不错,现在却又想来背后一枪的话,应该和这三位有很大的关系,想来,在她们过来之前,他们应该是周密地计划过一番了,所以老太太才会又躺到了上。夜云琅和夜云静跟这位几位老狐狸比起来,到底还是嫩了些,明明有很大胜算的事情,结果反倒被摆了一道,虽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解决,至少,老太太算是让她明白了什么叫不能有幻想。对这些人,除了硬碰硬以外,手下留情是没有任何必要的。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说的睡着了,没有生病?”进了老太太的卧房,上将军夫人便开始乍乍乎乎,那咄咄逼人的口气让将军夫人霎时白了脸。华青弦反手握住将军夫人的手,回她一笑,这才又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老太太,语带嘲讽道:“原来不是睡着了吗?那可怎么好?还是先请郎中过来看看吧!”
“现在知道要请郎中了,之前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老太太没病的?”
“一开始是没病的啊!”华青弦无辜地眨着大眼睛,意有所指:“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几位叔叔婶婶一来,老太太就病成这样了,许是太想念几位叔叔婶婶了。”
这话说的极为技巧,却又含沙射影,明着是喊冤,暗着却是说老太太是让她们‘弄’病的。上将军夫人一听,当下便黑了面,三将军夫人为表忠诚更是夸张地嚷了起来:“华青弦,你还敢抵赖?”
“我抵赖什么了?”华青弦更冤枉了,一双大眼里写满了无辜:“我都说了要请郎中来看看啊!是不是有生病了,不是应该让郎中说么?”
“老太太病成这样了你们居然不闻不问,你还有脸问?”
华青弦撇嘴,不怕死地道:“梅园里上上下下可都是二婶家跟来的仆从,就算是照顾不好,那也不能说是我们的错吧?更何况,郎中没来之前这话说的也早了些,是不是病了,大家说了可不算,要郎中来说。”
见她拒不认错,上将军终于大发雷霆:“放肆!你对长辈就是这样说话的?”
自打上次交过一次手,上将军就知道华青弦是个要琐事上比夜云朝还难缠的角色,所以才会趁夜云朝不在家的时候选择对她们下手,可没想到,就算是夜云朝不在家,她嚣张的态度也不曾改变一分一毫,甚至敢当面顶撞她们,说这些失礼的话。是可忍,熟不可忍!今日若不能一举拿下她灭灭她的威风,日后待夜云朝回归,他们夫妻联手后只怕更难对付。
这么想着,上将军对两个弟弟又使了个眼色,三将军和四将军立马也都站了出来,指责起华青弦来。
三将军如是道:“要是娘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华青弦,你责无旁贷。”
四将军如是也道:“如此不孝不仁,又岂能做将军府的当家主母?简直是丢我们夜氏一门的脸。”
“四叔,您又错了,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一直是娘,不是我,所以暂时还丢不了您的脸。”
被猛地一呛,四将军脸色大变:“华青弦,你这是什么态度?”
闻声,华青弦冷冷一笑,夹枪带棒地开了口:“态度?我能有什么态度?相公不在家,府里都是些老弱妇孺,我们本想大门闭紧好好过日子,可几位叔叔婶婶似乎不是这么想的。既然如此,那咱们今儿个索性就把话说开了,郎中是一定要请的,而且要请还得请最好的郎中。什么杏林圣手都不用来了,我呆会儿就直接进宫请骆神医过来问诊可好?要是他说老太太有病,我任凭几位叔父处置,可要是骆神医说老太太只是睡着了,几位叔叔婶婶当如何?”
“……”
华青弦口气如此笃定,反倒让几位将军为难起来,老太太是不是真病他们比谁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