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皑实在是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这根本就不是蛇,只是伪装成蛇的机关罢了。”
金稚撇嘴,表示不信:“它就是眼睛有点瞎,肚子有点大而已,你看它的信子,看它的蛇皮,哪里不像蛇了?”
“呵”裴月皑冷笑一声:“要是真的蛇,我们到这儿这么长时间,你以为你还能和我在这里聊天?”
金稚也觉得不对劲了:“我就说哪里奇怪了,这蛇虽然有点瞎,但是我们刚来它就跑上来了,现在怎么一动不动的?”
裴月皑打量起四周来,这坑要说大,其实也不大,但是足够那蛇身伸展到每个角落,在坑的对面有道小门,估计就是出路了,看来要离开这里还要先弄死这条机关蛇才行。
裴月皑冷笑着从石壁上掰下一块石头道:“就让我试试你是不是一条拦路蛇。”说完就直接将石块丢出去,石块刚刚离开走廊洞口,那条蟒蛇便动了,一甩头,直直的往洞口撞来。
金稚刚从裴月皑随手就能掰下石块的震惊中回过神,就见那巨蟒发了疯的撞过来,洞口嘭的一声就碎了半边。
好在裴月皑并未抛弃她,抱着她躲开了这一击,可惜他们身后就有一道铁门,没办法再退回走廊中,前有蛇,后有锁,金稚不禁泪流满面,难道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裴月皑也没料到会被断了退路,表情有些扭曲:“本想让你呆在这里的,看来现在是不行了。”来不及多说,机关蛇又开始甩头撞过来了。
裴月皑抓起金稚就丢到自己背上:“抓紧了,掉下去我可不会救你。”
金稚含着泪抱着裴月皑的脖子,双腿死死的盘在他腰上:“你就这么赤手空拳的,打的过这条蟒蛇吗?
裴月皑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道:“这次是意外,只带了这把匕首,行不行只能试一试了。”
说完一个箭步冲出去,正好迎上撞过来的蛇头,裴月皑双脚一点,腾上半空,一用力,一脚踢在它眼睛上,直将他半边眼睛踢的塌陷下去,但是仍旧未对机关蛇造成任何影响。
蛇头甩过来的冲击力将裴月皑直直的抛出去,眼看就要撞在石壁上,只见他空中一个腾挪,双腿在石壁上一蹬,又调转了方向对着机关蛇冲去过,手中的匕首准确的插进机关蛇的脑袋上。
可是仍然没有一点效果,机关蛇还是行动自如。
知道头上有人,机关蛇便猛的将头往石壁上撞去,裴月皑立刻单手拔出匕首借力向一旁躲开,岂料这蛇头也跟着扭转过来,猩红的信子一吐,正好扫在金稚左边的手臂上,看似绵软的信子,却如同极薄的利刃一般,瞬间将金稚的手臂划出了三寸长的口子。
金稚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一时眼前发黑,双手一松,就这么直直的掉下去了。
裴月皑感觉金稚松了手,顾不得其他,立刻伸出手去抓她,怎奈那机关蛇张口就咬住他伸出的手,让他错失了抓住金稚的良机,好在他反应极快,及时转身掰住机关蛇的大口,若不然此刻怕已只剩下独臂了。
趁机关蛇一时摆脱不了,裴月皑才能往下查看,不由的松了口气。
原来金稚掉下去时,那机关蛇以为有危险,便伸出了尾巴卷住金稚,试图将她勒死。
又是几个回合,这机关蛇的脑袋已在交手间变了形,但仍旧如同不死神兽一般,速度未有一丝减慢,而且此处空间太窄,轻功不好施展,裴月皑又没称手的武器,亦是几次被其摔到石壁之上,内伤严重。
金稚这边,所幸裴月皑一直没有停止和机关蛇的战斗,让它一时顾不上金稚,虽然此时的金稚浑身鲜血,外加呼吸不顺,但起码还活着,不过时间紧迫,若是再僵持不下,那就不好说了。
又看了一眼还在奋力挣扎的金稚,裴月皑余光撇到那沉于地上的巨大蛇腹,突然灵光一现,立刻运起全身内力,蓄于脚下,猛然间一脚踢向机关蛇。
机关蛇不堪此力,径直撞在石壁上,嘭的一声,撞出一个巨坑,烟尘滚滚。
趁此机会,裴月皑握紧手中匕首,一鼓作气,冲下坑底,对准机关蛇腰身最粗的地方,一刀插进去,再用尽全力如同剖腹一般,向下剖开蛇腹。
刚刚剖开,紧接着就嘭的一声爆炸,巨大的蛇腹内蹦出无数大小不一的齿轮和承轴,爆炸的气流将裴月皑与金稚一同震了出去。
裴月皑心中稍安,好在是赌对了,机关蛇中枢被毁,导致腹腔爆裂,已经变成了一堆废物。
只可怜金稚,刚刚逃脱机关蛇的束缚,又被气流冲击给掀到了石壁上,等她从石壁上掉下来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