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皑把金稚抱到通风处,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木球,两指一捏,木壳碎后,里面是一颗雪白的药丸。
他轻轻扶起金稚,把药丸塞进她嘴里,恶声道:“还想回去见你爹娘就快点把药吞了。”
金稚虽然气息微弱,但神志还算清楚,闻言后就立刻吞了药丸。
见金稚吞了药丸,裴月皑才开始为她止血。
好在金稚的外伤不是很深,刚刚的金疮药还有剩,为她止了血,包扎好,见她一副晕乎乎的样子,又脱下外袍垫在她脑后,这才坐下来处理自己的伤口,止住了手臂上的血后开始运功调息。
金稚觉得腹中一阵暖意之后,渐渐的仿佛全身都暖了起来,浑身舒畅。
她缓缓的睁开眼,仍然是那个大坑的坑底,不过机关蛇已经死了,倒在不远的废墟中。裴月皑正在他旁边运功疗伤,仿佛是知道她醒过来一般,裴月皑也睁开了眼睛,停止了运功,把她扶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了?”裴月皑问金稚。
金稚感觉身上满轻松的,轻轻动了动手臂,觉得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得了一般,轻轻摸了摸,血早就止住了,惊喜的说:“我好像已经没事了!胸口不痛了,呼吸也顺了,就连背上的伤口好像都好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给你吃了颗秘药雪玉还阳丹。”裴月皑道:“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就继续走吧,估计已经没什么危险了。”
“好。”因着裴月皑刚刚才救了金稚,此时的金稚显得特别听话。
裴月皑刚刚站起来,胸口就一阵剧痛,是刚刚被机关蛇撞到的内伤,一时咳嗽了几声。
金稚赶忙去扶住他,嘟嘴道:“你吃药了吗,怎么我都好了,你还这样啊!”
裴月皑幽幽的看了金稚一眼,金稚心里咯噔一声:那个雪玉还阳丹,不会只有一粒吧。
“呵呵呵呵……”洞里飘着金稚尴尬的笑声。
裴月皑白了她一眼道:“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说了会护着你的。”
虽然裴月皑态度恶劣,但从他的话里,金稚还是听明白了,那秘药果然是只有一粒,被自己给吃了,所以裴月皑的伤才没好。
看在裴月皑把药让给自己的份上,金稚决定不和他顶嘴了,但仍然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谁说我不好意思了,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是怕你有什么企图。”
怎料裴月皑耳力极佳,纵使金稚已经说的细弱蚊吟,他却听的是一字不落,他停了脚步,转过身,把金稚从上到下打量一番,此时的金稚衣服破破烂烂的,满身血污,发髻早就散了,乱糟糟的,一脸的泥巴印子,比那街上的叫花子还惨不忍睹,裴月皑本想逗逗她的,见她的样子都没心情了,一脸嫌弃的的撇撇嘴,又转身继续向前。
金稚看他那样子便知道肯定是听见自己说的话了,但那一脸嫌弃是做给谁看啊!
气的金稚憋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只得大大的哼了一声,表示我才嫌弃你呢!
哼完还是得小碎步追过去,还跟的紧紧的,生怕就走丢了。
裴月皑亦没猜错,再走下去,确实没有再遇到危险了,走了一段,便来到一间石室。石室中有一张石桌,石桌后面端坐着一副骸骨。
骸骨上零星挂着几块破布,因常年暴露在空气之中,骨骼已经出现了一定的风化,显得更为骇人。
金稚吓的不行,紧紧的拽住裴月皑的衣服,躲在他身后问:“你说是不是要像话本里面一样给这个骸骨磕三个响头,然后就会解除机关,出现宝藏或者一本绝世的武功秘籍?”
裴月皑冷笑一声道:“这老东西诡计多端,做事又不按套路,给他磕头指不定怎么死呢!”
“刚刚我就想问你了,你是不是认识这里的主人啊?”金稚话刚说完,就见裴月皑一撩腿把那副骸骨踢了个粉碎,吓得她张大了嘴,收不回来,磕磕巴巴的说:“你……你……你在做……做什么啊?”
见金稚吓得浑身发抖,一副没出息的样子,裴月皑无奈的把她抓过来,指着地上的碎骨道:“你看清楚了,这副骸骨是假的。”
金稚怕裴月皑骗她,只敢眯着眼睛看一点点,这一看就发现问题了,不由的睁大了眼睛。刚刚骸骨完整时完全看不出来,现在碎了,从裂口和碎屑处便能发现:“这居然是木头做的!也太像真的了吧。”
裴月皑把碎屑刨开,发现地上有个人头形状的印子,又看了看滚落在角落的假骷髅头,思索了一番,又把骷髅头捡过来,放在那个印子上,站起身,抬起腿又是一脚。
但显然这骷髅头不是木头做的,只听咔嚓一声,骷髅头便陷阱了地上,随着骷髅头的下陷,一旁的石桌直接一分为二,露出了深藏其中的一个乌黑木盒。
金稚惊讶的看着木盒,问裴月皑:“你猜这里面是藏宝图还是武功秘籍?”
裴月皑无所谓的笑笑:“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径直走过去拿出了木盒。
木盒拿出来后,石桌又自动还原了,裴月皑把盒子放在石桌上,金稚一直在旁边激动的催促他快点打开看看。
打开后,首里面是一张羊皮纸和一个油纸包。
羊皮纸上面写着字:
入得此处,皆是有缘。吾耗毕生之心血所著一书,怎奈后继无人。吾不忍毁此书,幸探得此处天机,遂将书藏于此处,愿一日得遇有缘人,让此书重现于世间。
金稚赶忙拿起油纸包,打开后,里面是一本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