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桥一路飞奔,没注意前方出现的一个人影,她来不及停下,于是,和那人撞了个大满怀。
“楚桥,你是不是想把我给气死!”林墨琰怒火腾腾地将怀里的人给挖出来。
她抬起头,看清楚面前是何人后,嘴角一撇:“那倒好了。”
“你说什么?”他恶狠狠扳着她的肩:“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忘了?”
“没忘,我哪敢忘呢?我可不想被饿死。”她咧着嘴,笑嘻嘻地对他道。
“哼,你记得就好。”他真是看不惯她那副嘴脸,明明是她不对,却弄得好像自己才是最可恶的人。
这个麻烦,什么时候才能从他身边离开呢?才短短几日,他却感觉过了整整几十年。
苏紫桥恨恨地瞪着他,这个男人,好像总喜欢和自己作对,其实她也没怎么招惹他,可他偏偏把她当仇人一样对待,难不成两人上辈子有结怨,所以这辈子来互相折磨?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父母,一男一女每天吵个不停,明明是最亲近的人,却成为对方最痛恨的人,她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不想和对方做一对怨偶。
影片《重庆森林》中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每个东西上面都有一个日子,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
如果爱终究会过期变质,那么不如不要,起码,还能留有一片宁和的心境。
她看惯了父母之间的不合,他们会互相羞辱,有时还会互相伤害。他们指责对方,却从来不会自我检讨,不过,他们终究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他们离婚了。
她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她以为,只要两个人牵牵手,互相拥抱,互相亲吻,这样的相爱,就是永恒。
可是这样的爱,真的会永恒吗?
“野蛮女!你灵魂出窍了?我叫你没听见吗!”思绪飘忽间,一阵雷鸣大吼突然轰在耳边。
她转过脸,怒叱道:“你有毛病啊,说话不会小声一点!”
他黑着脸,一字一句说得极是咬牙切齿:“你已经叫你不下十次,你还让我小声一点!”
是吗?她怎么不知道。
“有什么事快说。”虽然是她的错,但面子还得撑起来。
林墨琰挑了挑眉,慢声细语道:“第三条,不许和除我以外的其他男人交谈,不许搂搂抱抱,这些规矩看来你都忘记了。回去后,家法伺候。”
苏紫桥脑袋一团乱,甚至没有听到林墨琰后面的一句话,她拧着眉,揪着腮帮子,认真而好奇地凑上前问:“你都看见了?那怎么办?对了,你说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是谁啊?”
林墨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的戏谑更加明显:“楚桥,你胆子真够大,连他也敢打,以往我真是小看你了。”
他?他是谁?官位很大吗?
“他是谁?”脑子不带思考,脱口而出。
林墨琰淡笑不语,看她的眼神也变得极是玩味。
“你这是什么表情?”苏形,自己好像又闯祸了,就是不知这个祸,究竟闯的有多大?
“呵呵,贤婿不在大殿看歌舞,跑到这外面来做什么?”
二人同时转身,惊讶地看着正向他们走来的楚柏岩。
“丞相大人。”林墨琰微微行了一礼,虽然表面看来恭敬至极,眼里的那份不羁与蔑视,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楚柏岩却不在乎,依旧笑脸相迎:“也是,那些歌舞看着就乏味,出来透透气也好。”目光一转,落到苏紫桥身上:“阿桥啊,你的事情爹爹也听说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贤婿人这么好,一定是你自己做错了事。”
不是吧,林墨琰人好?天下最可笑的事也不过如此了!这丞相八成有毛病,没事做到这来上演一幕父慈子孝的好戏,给谁看?给那个毒舌男吗?
“阿桥,听爹爹的话,好好侍奉夫君,贤婿心地善良,一定会把那份休书收回的。”得嘞,又来了!
烦死人了!这楚老头,究竟想做什么啊!
楚柏岩依旧一脸笑意,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爱笑呢。
“贤婿啊,我有些话想和阿桥说说,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林墨琰也是一脸谦恭的笑容:“丞相大人太客气了,楚桥是您的女儿,父女间说几句贴心话,很是平常。既然如此,小婿就先行告退了。”说完,转身而去。
苏紫桥望着他优雅的背影,心里暗暗道:好啊,一个小狐狸,一个老狐狸,一个比一个精。
“楚桥,我只有一句话,你若是在林家站不稳脚,你和你娘就立刻给我滚出相府!”冷冷瞥了她一眼,楚柏岩甩袖而去。
什么嘛!刚才还一副慈父的样子,变脸变得也忒快了点!
乱,真乱,怎一个乱子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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