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上官离面色凝重,手里拿着牢房的布局图,仔细揣摩着司徒傅大概的逃跑路线以及他是如何从防卫森严的大牢逃脱的。
气氛异常紧张,快要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其他的将士坐在座位上,却感觉如坐针毡。
眼睛都在不停的打量着上官离,脑袋里想着一会儿上官离会问些什么问题,而自己又该怎么回答,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上官离看着布局图,眼睛突然一亮,想到些什么,说道:
"这个布局图我已经看过,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猜想司徒傅既不会回西域人那里也是不会来找司徒夕雪,而我们现在只需要从司徒夕雪的口中得知敌方一些对我们有利的消息就成,只要抓住了他们的弱点,这场战役基本上就离成功不远了。"
将士们听到上官离的想法,表示赞同,一些人议论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只是这女犯人嘴硬的厉害,从她的嘴里套出消息,怕是难如登天啊!"
一些人一边摇着头一边说道。
上官离却不以为然,反问道:"难如登天?你们穿着这身衣服,拿着军饷,就会说这句难如登天!"
他本身就不怒自威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这会儿的样子更是吓坏了在场的人,一行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求饶道:
"属下知错,定不会有下次,还请上官将军饶恕!"
上官离抬着下巴,丝毫没有理会这些人的求饶,斜斜的看了一眼,说道:"一群废物,人都看不住!酒囊饭袋,滚!"
看到上官离如此大发雷霆,与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在场的人心里瑟瑟发抖,赶忙连滚带爬的出了帐篷。
倒是一旁的黑音却丝毫没有被这样的上官离吓到,而是等他气消了,问道:
"不知将军如此为那般?"
听到黑音的提问,上官离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薄唇轻言:
"这群老榆木,这点伎俩还想骗我,可笑!"
黑音挠挠头,不是很理解上官离的话,问道:
"将军何出此言?"
"刚到这里时,我就明显的感觉到这里的将领都对我不是很服气,再加上上次突袭敌营的事情对我积怨已久,合起伙来转移司徒傅,想在皇上参我一本。"
上官离笑着说道,这是那笑容让人战栗,还有那眼底深不可测的城府。
黑音听到上官离的一番话,吓了一跳,说道:"这些人看来是还不知道皇上是我们的人。"
"萤火之光岂可与日月争辉!"上官离望着窗外一只盘旋在军营上空的老鹰,若有其事的说道。
黑音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那群人可以有个好下场,因为跟了上官离这些年,上官离的性格他也最清楚不过了,一直以来得罪过他的人,最后的下场总是让人不忍回想。
……
此刻。
帐篷内两个将领交谈着些什么,其中一个就是那天迎接上官离的王钊。两人窃窃私语,而谈话的内容和上官离所描述的内容所差无几。
"王钊老弟,你说那小子会不会发现我们把司徒傅藏起来了啊?"红木圆桌旁,一人留着络腮胡,脸上还有一道明显的刀疤,一边喝着酒问道?
那被唤王钊的人,在桌子旁手拿一本书,长相好是清秀,看到不懂的内容时会时不时的抬起头望着天花板沉思。听到那人的问题,漫不经心的翻开一页,一边望着书,一边回答道:"我说大哥,你就不要这么杞人忧天了好吗?这个计划天衣无缝,既可以向皇上邀功说我们将逃跑的司徒傅抓住了又可以陷害上官离,看守不力放走了司徒傅,一石二鸟!"
那人一脸得意,为自己想出的这个完美的计划感到自豪。
这俩人还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中,却不知道这点小机俩早已经被上官离看透,时日无多。
而这会儿,司徒夕雪艰难的移动着自己的身子,想要够到牢房门口的一碗水,却是力不从心。眼看着就差一点了,却还是没有碰到。
"给你,以后这种事给狱卒说一声就可以了。"
水被递到司徒夕雪眼前,她喝了一大口,正准备说一声谢谢,看到眼前的人时,笑容却逐渐凝固。
"司徒楚!你来干什么!"
那人淡淡一笑,回答道:"我能干嘛?当然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啊。"
"这里没有你的东西。"司徒夕雪低着头冷漠的说道。
"怎么没有,不就是你这个贱女人嘛!"司徒楚一把捏住司徒夕雪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那力度仿佛是要将她下巴捏碎。
司徒夕雪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却怎么也挣脱不掉,她祈求的说道:"你放过我好吗?或者让我死个痛快,不要在这么我了!"
"我不同意!"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司徒夕雪的耳边。
"是他,上官哥哥来了!"司徒夕雪在心里默默想着。
"在我还有耐性之前,最好把你的手从她的下巴上移开!"上官离不紧不慢的说着。
司徒傅看着上官离越来越接近,早就有听说过他,不得不说和传闻中的一样,气场令人窒息。
掏出一个药丸,用力扔在地上,白雾弥漫开来,司徒楚就这样离开了,司徒夕雪晕倒在地上。
上官离走上前,俯视着地上的司徒夕雪,说道:"到底是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