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图赖独自在索尼府中的客厅里坐着,有些不安,下人给他泡了茶,便进去向索尼通传,在来的路上,他仔细想了想,索额图要的,应该只是个户籍,至于齐沅桐,很可能并不在索尼手上,不过,事情过了二十年,怎么索尼会突然想起来调查此事呢?难道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佟都统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啊?”
佟图赖这么想着,不料索尼已经带着索额图走了进来,他立刻起身,向索尼行礼,道:“下官见过索大人。”
索尼示意他坐下,说:“朝堂之外,佟大人不必如此拘礼。”
“谢大人。”佟图赖说完就坐了下去,索尼和索额图也相继落座。
“佟大人一向快人快语,此次登门,绝不是来坐坐,喝杯茶而已,有话不妨直说吧。”索尼说道。他料到这一天早晚会来,所以也做好了准备,不然也不会带着索额图出来。
“索大人爽快,那小弟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下官此次前来,是来给三公子还个东西,顺便,再向三公子讨个东西。”佟图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索额图。
索尼也看向索额图,索额图会意,对佟图赖抱以双拳,说:“还请佟大人明示。”
“三公子是个聪明人。”佟图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荷包,放在桌子上,“无需我多言吧。”
下人从桌上拿过荷包,递到索额图手中,索额图接过荷包,向下人吩咐了几句,接着,下人便进内房拿了个卷轴样的东西出来,交给索额图,索额图将卷轴递给佟图赖,说:“佟大人放心,这户籍上所写,我丝毫没有泄漏,而佟夫人的资料,也都如上面所记载,货真价实的。”
佟图赖有些疑惑地接过户籍,略显犹豫地打开来,一看,只见当初空白的纸上赫然写着“陈心兰,祖籍直隶省河间府沧州…”后面还盖上了户部官印。
佟图赖一时惊奇,望向索尼,说道:“这…”
“怎么,佟大人,有何不对吗?”索额图问道,面上露着微笑,似笑却又非笑,让人捉摸不透。
佟图赖略村片刻,忙笑着道:“对的,对的。”又收起户籍,对索尼道:“谢索大人。”
索尼端起桌上的茶杯,说:“佟大人放心,你的这声谢,我会代你向太后传达的。”
佟图赖恍然大悟,若是孝庄出手,那便再自然不过了。
佟图赖收好户籍,正想告辞,突然想起来,还有齐沅桐的事,便望着索额图。
索额图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概猜到了,嘴上还是问着:“佟大人还有何事吗?”
“沧州知府齐真育有一女,名唤沅桐,齐府丢失户籍那晚,齐小姐也一同消失,三公子既是取走户籍之人,那可否知道齐小姐的下落?”佟图赖说着。
索额图点点头,从腰间拿出令牌,递给佟图赖,佟图赖一看,是正白旗的令牌,便更是不解,疑惑地看着索额图,只听索额图说道:“不瞒佟大人,我此去沧州,皆因知道苏克萨哈派人去调查佟夫人的身份,那晚,我到了齐府,本想拿着户籍就走,却听到齐小姐房中有些声响,便循着声音跑了过去,等我赶到之时,已然看见有个黑衣人抓着齐小姐走出房门,那时齐小姐已经晕了过去,我与他过了几招,这令牌,便是那黑衣人留下的。”
“那,公子可知,此人是?”佟图赖问着。
索额图犹豫了几分,说道:“去苏吗喇府上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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