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方要停,我等下另外开药方!”蔺晨丝毫没被聂铎等三人的横眉竖眼影响,依旧笑眯眯地道,“长苏,不要瞪我嘛,我也给你准备了礼!”
“咚!”一只白色瓷瓶放在了梅长苏面前,“这是我炼制的丹药,我请老爹看过,老爹说虽然抵不上荀师伯的护心丹有效,但多少能缓解火寒之毒的发作。”
“……虽然春分都过了,但一见面就送我这个,也太过分了吧!”梅长苏叹气道,“怎么说,你也骗到手了五千万两白银。”
“骗?怎么能叫骗呢!”蔺晨猛地拍了下案桌,愤然道,“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生意人!”
“……!”梅长苏。
“……!”聂铎、黎纲和甄平。
“再说了,云丫头芳心何许我可是知道答案的,只是不方便说罢了!”蔺晨抱胸,噘嘴道。
“不方便说?”梅长苏皱眉,饮了一口茶,瞟了蔺晨一眼,看着他不屑一顾的模样,这不该是谎话,那为什么蔺晨不方便说,而云姑娘又再三地拒绝他人的提亲呢?
只有一种可能,问题出在云姑娘芳心所许的那个人,那个人的身份有问题,入得了云姑娘的眼,却……!
卫铮送来的梨膏糖……云姑娘教的。
“卫铮!”梅长苏轻吐一词,并看向蔺晨,果然,蔺晨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都像你这样,我还怎么做生意!”蔺晨咕哝一句道,“对啦,对啦,就是素玄!之前他不是和素师叔去浔阳送药材了吗,两人对上眼了!”
“……真好!”梅长苏由衷地笑了笑,“卫铮也不和我说,真是的!我……!”
还没说完的话被蔺晨横扫一眼瞪回了肚子里。
“省省心,这事你别搀和。我虽然叫她云丫头,可算年岁,我得管她叫姐,要是把我姐弄哭了,我可跟你急!”蔺晨敲着案桌,叫道,“这事儿要出面也是云世伯或者素师叔,你就哪儿暖和哪儿呆着去!”
“干嘛冲我凶,我什么都没说呢!呃,黎纲,赶紧去叫吉嫂做羊肉面!”不便把冷眼瞪回去的梅长苏板下脸对黎纲道,“再不上羊肉面蔺公子就要气饱了!”
“是,属下这就去!”黎纲抱着一堆东西一溜烟地走了。
“蔺公子自便,我去试试这把刀!”
“多谢蔺公子赠剑,我先去练练!”
接到梅长苏使的眼色后,心领神会的聂铎等人各自找了借口先后离开。
“来,蔺晨,喝口茶消消气,要不然羊肉面可就吃不下了!”旁人一走,梅长苏又堆上笑脸,道,“卫铮是我的副将,我为他多想点也是应该的,不管就不管了吧,素谷主是他义父会管着他的!”
说罢,讨好般地替蔺晨添了茶,见蔺晨不咸不淡地又瞪了他一眼,又道,“要不我待会儿吹曲子给你听?”
“让小玖伴舞?”蔺晨戏谑道。
“好啊,不过你也得用琴来伴奏!”梅长苏一见蔺晨的脸色有所缓和立刻应道。
“你还真是蹭鼻子上脸,你该知道我气的是什么!”蔺晨冷笑着道。
“知道,知道!蔺公子不就是气我不遵医嘱吗?扎针能让蔺公子消气不?”梅长苏眼睛一闭,心一横,伸出手道,“来吧!”
“……我怎么就认识你了呢!”蔺晨笑着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只用棉布包裹的东西放在了案桌上,道,“拿着吧,这是紫金做的怀炉,配上一块白煤就能暖上四个时辰。不过睡觉的时候别放在身上,会烫伤的!”
“紫金?”这玩意儿提炼不易,要比等重的金子还贵重,看似小巧的怀炉不说做工,就已经相当于百两黄金了!
这……
“看什么看,没发现暖着吗?还不把怀里那个拿出来,换上这个揣进去。”蔺晨不耐烦地道,“还有三件事,第一件,我按着你的意思派人将十三先生送去杨员外那里了。第二件,从现在起,琅琊阁只要接到恩怨纠纷调节和避祸出路等问题都会直接传到我手上,而我则会推给你。”
“好!”梅长苏将紫金怀炉揣进怀里。徐州首富杨员外,就是蔺晨口中的大商贾,他特地让在徐州的部署细细打听了番,正如蔺晨所说,家教甚严,门风不错。十三先生在他家是不错的,就算有问题,他也会马上知道。
“从现在起,琅琊阁只要接到恩怨纠纷调节和避祸出路等问题都会直接传到我手上,而我则会推给你”蔺晨在给他铺路,让江左名扬天下的路。
“这种事情每年都有,只是大和小的区别,若你运气好,碰到一个大的,你又处理妥当,我今年就能把江左盟排进江湖帮派的榜单!”蔺晨放下手中的茶,正色看向梅长苏。
“我运气一向很好的!”梅长苏轻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的榜单失了成色。”
“你的运气真是好!”蔺晨嘲讽般地笑了笑,道,“如果琅琊阁有运气王这个榜单,你一定是榜首!”
别人九死一生,他在淬骨拔毒时都“死”上百回了。
“……!”哪来什么运气?如果不是你,不愿放弃,不肯放手,以及一路走来的暗中扶持怎么可能有现在的我?
“蔺晨……第三件事呢?”侧眼望去,蔺晨又端起了茶,不上心地喝着。
“……!”蔺晨伸出一只手,在梅长苏面前摇了摇。
“……别摇了,你的年礼钱,我让黎纲放在你房里了!”梅长苏没好气地道。
“被你绑在树上的小公子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