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还有其他内容,洋洋洒洒数千字,写了十卷木简,皆是这宿虏鄣尉的悔悟。
军粮至宿虏塞出塞,自他这任鄣尉开始便有。每年十月底开始,他数次想要报于官家,可惜不知应该报于谁人,为了自保,只好隐忍不发。
忍来忍去,也就听之任之了。
吕布看信叹息一声,宿虏塞鄣尉做法无可厚非,因为吕布上一世,也是这么做的。
区别就是,当时有人来行贿,吕布拒而不受。军粮出塞也便换了去处,吕布知道舅父魏姜发动五原豪强,将自己保下了。
不然,难免杀身之祸。
杨彪来了一会了,见吕布木简读得入神,便一直在一旁等待。看着吕布脸上,时而眉头轻蹙,时而嘴角上扬,似乎是在回忆往事。
“你这腐儒,看够了没有?”
吕布忽而抬头,问起杨彪。
“今日不与你呈这口舌之利,家父来书,曹节朝堂之上参了平氏君一本。满夷谷屯长郝绍已经交由延尉审问。
陛下还下令,彻查督瓒由何人举荐升迁,与何人过从甚密,恐怕不久平氏君便辩无可辩,直接拉曹节、王甫下水。”
“腐儒,若是你与对谋全局,会如何反击呢?”
吕布眉头紧锁,事情顺利得超乎想象。就像诛杀董卓,封侯拜将;又像陈宫献城,收服兖州。
太顺利了,结果都是差强人意:“今日,你我好好推演一下,对方会如何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