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区领着国安和文梦龙向诸咎和无余施了礼,然后分别坐好。诸咎命仆人退了出去,且将门窗都关好了,并派兵在外守候。
寺区道:“殿下,如今公子无至遇害,此事绝非偶然,那姬妾不过是棋子一枚,要迷惑圣听而已。殿下若再不行动,恐怕灾祸会接踵而至。”
无余忙道:“是啊,殿下!如今我明敌暗,若不采取措施,恐怕悔之晚矣。”
诸咎瞪了无余一眼,问寺区道:“不知老师有何良策?”
“迁都。”寺区肯定道:“唯有迁都乃是上策。”
诸咎和无余异口同声道:“迁都?”然后两人面面相觑。
诸咎摆摆手,“迁都乃是国之大事,恐怕陛下不会答应。再说,迁都不过是换个地方,都不知道敌人是谁,就算迁到天涯海角,恐怕也无济于事。”
“哎呀!”国安气得有些不耐烦了,说道:“怎么不知道敌人是谁,就是公子豫啊?”
“放肆!”诸咎大怒道:“公子豫为了文梦龙,将自己的爱妾都杀了,他怎么会是敌人!”
看到诸咎生气的样貌,国安心中更加恼火,心中骂道:“他娘的世道!这个鸟太子真混蛋,公子豫连爱妾都能杀,这才是张家的儿子李家养——大有名堂。他都快把你兄弟害死完了,你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哪里见过这么善恶不分的龟孙。真是气死小爷了!”
文梦龙听了这话,只觉得脸滚烫滚烫的,心跳都加快了,只好将头深深低下了。
寺区斥责国安道:“殿下面前,不得放肆!”他转而对诸咎道:“琅琊如今远离江南,又离齐宋较近,若江南有事,恐怕鞭长莫及。迁都既为大事,又为如今迫切之事,望殿下深思,等朝会之时,老臣也会向陛下奏明此事。”
无余看了看诸咎,又看了看寺区,想到自己刚刚盖好的府第,轻声问道:“难道非得迁都吗?”
寺区道:“江南为鱼米之乡,四季温和,风光秀丽,人杰地灵,财税丰盈,我越国本来便于江南兴起,灭吴之后才迁都琅琊,如今迁都,不过回归旧都而已,若嫌宫殿府第小,扩建绝非难事。”
无余听后,心中欢畅,小声道:“迁都也未尝不可。”
文梦龙的嘴动了几动,还是低头不语。
诸咎道:“迁都为国之大事,恐怕大臣们也会阻挠的。”
无余想了想,道:“是啊,陛下如今上了年纪,好不容易得享太平盛世,迁都这件事,多半不会同意的。”
寺区道:“不管答应不答应,明天朝会时,只管说说此事,也让大王有个心理准备。”
“唉!”诸咎想起近来发生如此多的事,既感到疲倦,又觉得害怕,只好说道:“既然老师这样说,到时候,我同意就是了。”
却说公子豫刚回到家,墨正便将无至被害的消息告诉了他。
“做得利索吗?”公子豫轻声问道。
墨正阴险地笑着,点点头:“主公放心,小的做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说大王年迈,如今只知自保,并不关心子女的死活。”
公子豫道:“我王兄实在太可怜了,生了那么多儿子,居然没有一个成事的,若是越国真交到他儿子手上,不把越国毁了才怪。我也是没有办法,若不是为了越国的千秋基业,我怎么会和王兄背道而行呢?唉!恐怕我将要背上乱臣贼子的千古骂名了呀!”
墨正义正词严道:“主公一心为国,等做了大王,到时实行仁政,百姓得主公恩泽,越国得主公庇佑,百年之后,自有公论,况且哪有兴国的反臣,何来亡国的明君呢?正是因为主公一心为国,小的才誓死追随主公,主公切莫胡思乱想,若是前功尽弃,将寒了多少属下的心呐!”说着,墨正跪倒在地上。
公子豫欣慰地扶起墨正,眼里闪着泪花,“你有这样的认识,也不枉我对你的栽培。好了,你继续留意事态的发展,我去宫里一趟。”
公子豫离府来到了王宫,不料又被怀道舒拦住了去路。
怀道舒将公子豫拉到一边,小声说:“大王刚刚喝了药躺下,吩咐只要不是外敌入侵等军国大事,任何人都不能打搅。”
公子豫焦急万分道:“哎呀!公子无至被他的姬妾害死了,恐怕大王还不知道了吧?”
怀道舒低头道:“这事已经禀告过王后了,王后已经派人去公子府上了,说等大王醒了之后再奏报。”
听了怀道舒的话,公子豫忽然绕开了他,疾步朝寝宫走去,等怀道舒反应过来时,公子豫已经敲响了寝宫的大门,“陛下,臣弟有要事奏报!”
“哎呀!”怀道舒急地砸拳,只是暗暗叫苦。
越王翳刚刚睡着,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见急促的敲门声,只好睁开眼睛,仔细听了听,慢慢坐了起来,大声道:“进来吧!”公子豫推门进来了。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越王翳心中有些不耐烦。
公子豫将大门关好,跪倒在越王翳跟前,哭道:“王兄啊!公子无至被他的姬妾灌醉后勒死了!”
“啊!”越王翳听后,大吃一惊,气地“啪!”地砸了一下案几,随即眼泪便下来了,“哎呀!哎呀!天要亡我越国吗?”
公子豫道:“如今几天之内三位公子接连遇害,绝对不是巧合,一定是太子在兴风作浪,王兄若再不诛杀太子,恐怕必为太子所害啊!”
越王翳听后,陷入了沉思。
公子豫继续道:“三位公子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