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已是酉时,山大王呼吸了几口新鲜气已然活了过来,只是松酒两人就惨了,拖着身子回到屋中,顾不言一身的泥巴,而且恶臭难闻,虽说很不地道,松酒还是嫌弃的皱了皱鼻子,顾不言撇了撇嘴,手一摊,松酒歉意的笑了笑,起身去给他烧水洗澡,不管怎样,总不能让他这样一身回去吧。
不多时,一盆热水已经放好了,试了试水温,觉得正好便想转身去找顾不言。
谁知顾不言已经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身后,吓得松酒脚一软便往澡盆倒去,顾不言伸手一捞,拖住了她的腰,松酒顿时有些愣神。
许是这热气打到身上,总觉得心里燥燥的,而顾不言这一方,第一次触摸女子身体,这腰盈盈一握,竟是这般手感,怪不得三哥他们经常说女子自有**处,还一直怂恿他去体验体验,以前只当这是污秽不堪之事,脏了自己身子,一直不屑与女子亲近,现如今,手上这触感却给了自己惊心动魄的感觉。
松酒反应过来脸上一热,低声咒骂了句“好一个登徒子!”顾不言才回了神,支支吾吾的说不清话“不不……不不,不是,方才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你这么久没出来以为有什么事,正好进来看看的。”松酒只想逗弄他一番,原不想他这么不经逗,憋着笑转身出了门,留下顾不言在屋内抓耳挠腮,恨自己何时变成了那轻薄之人。
松酒正在给山大王搓洗,只听屋内传出小声的呼唤,松酒起身询问有何事,顾不言又支支吾吾的说了句“我…我无换洗衣裳。”
松酒一拍脑袋,是啊,以前这山中从来都只她一人过活,哪里会准备男子衣物,哪成想遭今日这局面。
松酒在柜里好一顿翻找,终于找出一身去年的罗裙,她嫌夏天贴身的太闷,给改了改,倒也算不幸的万幸。
磨磨蹭蹭的走到屏风后面把衣裳递给了顾不言,“家…家中就这一身勉强能穿,先凑合着穿,等明早你衣服一干,便可换了。”顾不言伸手一接,这才发现是女子的罗裙,顿时涨红了脸,“这…这明明是女子的衣物!我乃堂堂皇…男儿,怎能穿这个!”松酒也甚觉没脸,毕竟这是她穿过之物,横竖都没人看到,这男子怎么比她都扭捏,心一横,厉声说了句“只此一身衣物,爱穿不穿罢。”转身便跑出了屋。
好多时了,都不见顾不言出来,松酒在外头都已经风干了,不耐烦的催了句“好了没有啊,我在外边都快成石头了。”这才听到屋里头有脚步声挪动。
过了好一会儿才在屋门口见到了顾不言的身影,松酒一下没忍住噗呲了一身,嘴里的茶水都喷了一地。
顾不言好不气恼,心想好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自己倒是为谁才弄成这般模样,她倒嘲笑起他来了。顾不言脸色通红,脖子都红的像那娇艳的牡丹,快滴出血似的,松酒咳了一声掩饰,却还是差点忍不住,只能苦苦憋着。心想这顾伯庸穿上她这罗裙,如若不是那男子健壮的体型,那俊秀的脸,跟外人说是位女子也不为过。
今天晚上就只能委屈点,顾不言打了个地铺,因为常年只有松酒一人住着,便也没什么客房,所以顾不言就在她床的旁边打了个地铺,两人都好不自在,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顾不言首先开口问道“你睡了吗?”松酒小声应承了一句。
他便开始询问心中许久的困惑“为何你会一人居住在这山野,你有无亲人?”松酒翻了个身,回到“不知道,我只知在我记事以前,一直是在一户人家养着,不知道谁是爹娘,后来就被扔到这山中八余载,或许是十余载,记不清切,因为我连自己多大都不知道,只知每月都有人往我门口放银子,许是我家人,既然不能认我,那我也不去自讨没趣,反正这种不用担心生活的日子也挺自在快活的。”
“那你这名字……”“自己瞎取的,偶尔有银子和书籍一起送过来,闲来无事,便也读了一些,看这句话入眼,便自己给自己取了这么个名。对了,你是怎么知道大王在那里的。”
“我之前与二哥迷路路过那里,听你说大王喜欢追赶小动物,有些动物是住在那种潮湿的地方的,而且你又是从东边赶过来的,我便试着猜了一下。”“不管怎样,总之今天我欠你一份人情,等到你需要我帮忙之时,我绝对义不容辞。”
“那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喜欢……喜欢不知道,最讨厌就是打扰我休憩之物,那虫子叫的甚是烦人。”说着说着松酒便没了意识,进入了梦想,地上之人却是坐起身来偷偷看着少女沉睡的容颜,被月光镀上一层光辉,耀眼的万物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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