崂山村的人全走了。
姜三郎攥着阿苗的手儿,直接进了屋子。
褚氏又是捂嘴笑,拽住要一起进屋的姜花花,哄道:“花花乖,你三哥跟你嫂子有话说,让四哥陪你玩。”
屋里的姜三郎听见褚氏的话,翘起了嘴角,一把搂住阿苗。
阿苗红着脸,又一次被他揪进屋里,虽然前几天也这样过,褚氏乐着避开,像是啥也没看见一样,可阿苗还是羞得半死。
她握起粉拳,垂在姜三郎的肩头上:“你干什么啊,有什么话不能婆婆跟前说,私密话不会晚上再说么?”
姜三郎晚上就浪得半死,没缠着她说够话,亲过瘾就不肯好好睡觉。
虽然小俩口已经商量好了,等搬了新宅子,屋子里布置得更像成亲的新房。
俩人真真正正拜一次天地,然后再入洞房。
姜三郎这是觉得委屈了阿苗,她过门那天,是跟公鸡拜的堂,这件事姜三郎搁在心里,就没舒坦过。
“媳妇儿,你……你这边脸好像不一样了。”姜三郎像是发现新大陆,捧着阿苗的脸儿左瞅右瞅,右边看清楚。
阿苗这些天早晚用莲露汁敷脸,还整了丝绸一块料子,吸够了莲露汁,覆在脸上当面膜。
所以脸儿摸起来平滑光亮,像嫩豆腐一样。
就连右脸的坑坑洼洼都好了许多,黑色的肤色淡化了一些。
阿苗嘴巴微微嘟着,嗔道:“你怎么现在才发现呐,其他人早就注意到了,你成天盯着我看,都看什么呐?”
姜三郎嘿嘿憨笑一下,直接啪的一口亲上了,然后又含着阿苗的耳垂,轻声道:“媳妇儿的眼睛都看不够,真没有注意其他地方。”
说到这边,他想起了什么,又捧着阿苗的脸儿,严肃地问道:“媳妇儿,你该不会变成仙女吧,那……那以后不会不要我吧?”
“扯什么混话呐?”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每每被他弄得脸儿烫得要死,不将她羞死就不罢休似的。
姜三郎又一次嬉皮笑脸地将阿苗搂得死紧,把头凑在阿苗的脖颈处,嗅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香,还有发间淡淡的香草味道,每每都让他心旷神怡。
“媳妇儿,你怎么算得那么快啊?”姜三郎吸一口气,终于舍得松开阿苗了。
他抬起手,学着阿苗之前心算时候的动作,拇指在其余指尖轻点几次,就像算命先生算天干地支那样,“为什么这么一下,你就算出来了?”
阿苗笑了笑,早就想好了说辞,“我嫁你那天不是撞墙寻死么?”
姜三郎点头,这事儿他知道,当时他没有回来,阿苗也没真正认识他。
“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让媳妇儿过好日子,不会让你后悔嫁给我的。”姜三郎启唇道,可认真了,深怕阿苗不相信他的决心。
阿苗道:“我那时候想的跟现在不一样,你别在意呀。其实那天我真的到了鬼门关,遇见个看守阴间的白发神仙,他说我命不该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让我别死心眼非要进鬼门关。”
“真的?”姜三郎提起一颗心,这个时代的人,谁人不相信鬼神呐?
而且出自阿苗的嘴巴,姜三郎更是不会有一丝丝怀疑的。
阿苗道:“他还想我施法呐,我的眼皮子一动,就会了一种算账的法子,还有一些以前不知道的东西。”“那个白发神仙说,看我之前活得那么苦,苦到不想活命,就给我一些本事。我一直不晓得这能干什么,没想到刚才就用上了。”阿苗笑了笑,然后像是自言自语,“活到老学到老果真是对了,技多不压身,
三郎,我也教你好不好,你也可以学。”
姜三郎点头:“嗯,媳妇儿这么厉害,还肯教我,是神仙教你的仙法,我当然想学。”
阿苗点头,“不过我不会仙法,没法让你动一下眼皮子就全部学会,只能一点一点来,慢慢教你。”
“好!”姜三郎再次将阿苗抱得紧紧的,又一次嗅着他最喜欢的味道:“有媳妇才是最好。”
阿苗也笑着让姜三郎抱着,他抱够了,自然会去干活的。
姜三郎在她跟前没有正经过,可是正经事儿也没含糊过。
事实也是这样,姜三郎与阿苗墨迹了一下,便依依不舍地前去新宅子那边继续干活。
阿苗则在家里忙活家务。
褚氏去洗衣服回来,瞅见阿苗正蹲在小炉灶那边,这是在给他们几个煎药。
一家子的药罐子,可是阿苗从没计较过吃药花钱的事儿。
这些个银钱都不是小数目,比家里吃饭穿衣还费银子。
可阿苗从没心疼过,还比谁都上心,深怕她这么婆婆与兄弟们误了吃药时辰。
这是真心关心一家子的健康,不在乎这个无底洞是填不满的。
阿苗的好褚氏全看在眼里,“以后不用早晚煎两次药了,我们现在都好很多,一天吃一次就行,一贴药咱们可以吃两天,可以省一半银子呐。”
阿苗一边扇火一边应道:“婆婆,你们才刚好一些,听大夫的,多喝段时间。等开春后,咱们去隔壁县,请有德医馆的大夫好好给婆婆还有兄弟们把脉,看他怎么说。”
“有德医馆?那可是专门给大户人家看的,咱们去看……”褚氏想要劝阿苗,身子大好了,省钱还来不及,怎么更往外扔钱呐?
阿苗明白,褚氏是觉得一家子花的银子太多了,姜三郎的银子又不是挖来的,不舍得乱花一文钱。
“婆婆,花钱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