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盛昏倒在地,小道上前忙去查看,挽起娄盛袖子,只见那蛇头还挂在手腕处,小道两指一捏,夹在蛇口处,蛇头变形而脱下。
手腕处留下两眼小洞,小洞周围黑紫一片,只是刚刚咬上,这毒液竟已蔓延开,此时扩散起已有半掌大,看来这蛇毒了得。
小道挤些毒液出来,摇头说:“这只手砍了吧,留不住了。”
“可不能砍呦!”许老太婆扑了过来,抱过娄盛,摇晃起:“儿子,醒醒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娄二柱上前拉过手腕,见这蛇毒确实了得,可以明显看到,黑紫色正逐渐吞噬整只手臂,抬头问起:“道士,真的没办法了?”
小道摇了摇说:“嗯,此时不砍,几分钟就入心脏了,那时人也救不得了。”
娄二柱豆汗满额,想来内心是在痛苦取舍,若不舍这一条胳膊,那蛇毒会要了命,可砍了这就是个残废,自己哪里忍心。
此时岂能多半刻犹豫,娄二柱低头寻看,一把夺去项字德手中青犊,怒目瞪眼,心中下定决意,大贺一声,抬手提刀欲挥向娄盛右臂。
“不可”小道喊道。
“不能啊。”许老太婆哀求。
同时的两声‘不’,使娄二柱手中刀只停在半空。
小道手伸入怀中,说道:“那青犊沾了蛇血,不能用它。”怀中的手猛的向外拽去,胸前衣裳破碎,手中一闪光恍过,那是一把短刀,长有一尺半,宽不过两指,刀身剔透盈盈,莹亮无比,影润而不寒。
小道递过刀去,说道:“用这把,刚刚刀尖挂在衣服上,怎么拽它也不出来。”
娄二柱抬手,许老太婆扑来抱住小腿:“不能啊,不能砍啊。”
“滚。”娄二柱踢开许老太婆,刀落手停。
“啊~”娄盛窜坐而起大声惨叫:“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啊。”喊后便栽倒下去,彻底昏死。
那地上血溅出几米,整半只手臂落在血泥中,已成黑紫色,娄盛大臂下处齐整而断,紧紧一刀,彰显骇人的锋利。鲜红血水不断涌出,许老太婆见此等场景已然吓昏,场面实在恐怖。
聋老太太遮住吕筱双眼:“走了丫头,咱可不看这,吓人。”说完便拉着吕筱走回家去。
娄二柱扯开晕倒的许老太婆,骂了句‘没用的东西’。撕裂掉自己的袖子,绑在娄盛的手臂上,好不再样血继续流出,满手是血的娄二柱大喊道:“来人啊,帮忙,上医院。”
众人也是被吓得怔住了,此时才缓过神来。听到娄二柱呼救,只那娄家亲戚二人上前帮忙,旁人并不愿意插手,而是步步后退逃了去。
不到两刻钟,娄盛被抬上汽车送去医院。
“嘿,我这把也不错吧。”小道摇晃着他那把短刀。
项字德点头:“嗯,很锋利。”
小道擦了擦刀上血迹,哀叹道:“没你那把好,哎,还是你那把好。”
项字德只听得聋老太太说此刀有些来头,却也不知什么来头,眼下见这小道似知此刀,便问道:“这青犊刀有什么说头。”
小道歪头怀疑道:“咦,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有这么好的刀却不知道?”
项字德尴尬笑了笑,说道:“确实不知道,是别人送我的,只知道个名字。”
小道跳来项字德面前,伸手摸起青犊说道:“自古皇帝好铸刀剑,能留在手中都是宝贝。吴大皇帝有宝刀三,一曰百炼,二曰青犊,三曰漏景。这把便是青犊刀,青,五行木也,木,生死之兆也。犊为牛,黑牛也。青犊青犊,便是青黑牛,青牛开运、驱邪。这刀上戮邪魔,下斩恶妖,神鬼不近,百毒…嗯,是那开运驱邪之刀,所以我说这刀乃道家神器。”
项字德只觉小道吹嘘的厉害,可否诛仙?自己曾用它砍过树,切过菜,比过铁锹,当过烧火棍,刃虽锋利,但也不至于一刀砍下一条胳膊。
小道手比划在青犊刀上说道:“这刀传承下来的历史中,也有留在道家一阵时间,不敢说是道家第一宝,那也得是个名列前茅,我在画册上看见过,记载的菱形纹,青黑身,光下不泛影,头身宽一般,宽近有两寸,长不过二尺。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小时候就喜爱这刀。
也许青犊不像小道吹嘘的如此,但项字德也知这刀有年头有历史,是一把好刀。小道犹如吃不到嘴前糖果的孩童,馋相难堪,两眼放光,死盯着青犊刀,时不时的轻摸刀身,好怕力气使大损了这刀。
项字德与那小道收拾血淋淋的现场,见那遗弃在地的断臂,截面齐整,白骨断处不见裂痕,拍了拍小道问道:“你的那把刀为何如此锋利。”
“它呀。”小道提起手中刀说道:“它叫髡,白髡刀,不是我的,我师傅借我的,确实锋利的狠,可能锻造的好。怎么,嘿,换吗,用这把,换你那把。”小道双眼中一丝可怜目光,又显出那期待眼神。
“这刀是别人送我的,怎么能换了去。”项字德说道。
小道点头嗯嗯两声说:“用来交换,确实不大好。。”
这小道对刀前述的口口是道,项字德触发一丝对冷兵器的兴致,随口问道:“这白髡刀又是个什么历史?”
正用雪土掩盖血迹的小道抬起头,见项字德对刀有兴趣,便提起神来说:“相传在一千多年前,有一将军,儿时得一神驹,那马生得胸宽腚齐,鼻大神眼,白毛如雪,难得是有一副兔脸。有人就说‘马中之宝是赤兔,宝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