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那个待事冷静,稳重的漠哥现在竟成为了叛贼,这实在是让未央难以接受。
从南宫优那儿回来,未央一声不吭的坐在院落内,心中烦乱不已,等待着小锦的归来。
中午时分,小锦才急匆匆的赶回惠兰轩,一进院子便瞧见坐在庭院内石桌旁的未央,在看到未央以后小锦便急急小步跑到未央身边,简单的跪安,说道:“公主午膳红莲正在准备,大约半柱香的时辰便可用膳了,方才小锦见公主出去,便想着到司药局寻些润喉解热的草药回来,好给公主缓解些疼痛。”
“小锦,你可知张伯去哪儿了?”未央不去理会小锦说的话,冷着声问。
小锦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闷着头沉默不语,看得出她有许多难言之隐,无法直接说出口。
“你不必有任何疑虑,只管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即可。”未央打消小锦的疑虑,为的只是想知道这几天自己不在的日子,德清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犹豫了许久,小锦才将南宫漠有关的事情告诉给未央听。
就在未央生辰那晚,皇上急急将酒席上的德清王召唤回宫中,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回来,随德清王一同回来的还有侍卫队的几百号人。
德清王一回来便将胥无渡前后给围的结结实实,他们带走了张伯还一并带走了南宫漠的许多书籍,几乎将胥无渡给掏空了。
后来小锦听良子说,南宫漠在去北阜的路上倒戈相向,唆使玉林郡王苍尧举兵造反,这苍尧十分敬重恭王,与贺王也十分交好,他们三人皆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外界传言,早先贺王谋乱,所有的计划皆都出自这个苍尧,当时恭王也小小的参与了一把,但最终贺王被赐了死罪,恭王因没有证据赦免了罪行,但是这个苍尧却星点责罚都没有,反而因护主有功而受到国母重用,所以当时有许多人传说,是苍尧设套陷害那时极为得宠的贺王。
如今,南宫漠与苍尧联手谋乱,是南宫漠被苍尧唆使叛乱,还是南宫漠主动接近苍尧想要谋反?未央不敢去做过多的猜测,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期盼这些都是误会。
“你说张伯被带走了?那带去哪儿了?”未央想去看看张伯,想要从他口中探得一些有关南宫漠的事情,毕竟随在南宫漠身边时间比较长的也就剩下张伯这一人了。
“良子说,被关在京都死牢中,那里守卫森严,是没有任何探视机会的。”小锦解释着。
“是人守卫的,即便是铜墙铁壁,同样会有疏漏之处,我倒要看看死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守卫森严!”未央不信,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去瞧瞧张伯。
次日,稍作整理,未央便与小锦驾着马车前往京都死牢,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了位于京都偏郊外的死牢。那里人迹罕至,高墙丛丛,两扇朱红大门阻隔了外界阳光的侵入,站在门外瞧向那高高耸立的城墙,未央只感觉压抑的很。
不出所然,未央手中的公主令牌一点用处也没有,连就小锦准备的大笔银两也好似扔在水里一般没有了回音,未央甚是恼火,但自己现在这势力是无法与皇权抗衡,就算有再多的不甘心,在这里也只能吞咽下去。在央求了守卫兵一段时间依旧不成功以后,未央终还是放弃了,拉着小锦便往回走。
才走到马车前,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铃声,她好奇的停下上车的动作,看向自己的身后,一眼便看见一个徽幡绣着‘容’字的马车朝着未央所处的方向行来。
容?是容七么?未央心中不禁这样想着。
马车稳实的在未央马车旁侧停下,一个身着浅红衣衫的男子一跃下马车,静静立在一旁,随后车帘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头戴金冠的俏皮女童,在看到未央以后,便高兴的朝未央挥了挥手,未央稍显迟钝的抬手简单挥了挥,那女童便高兴的转身,掀开车帘,恭敬的屈着身子等待。
这其后,出来一位身着仙鹤暗纹的白衣男子,带着瓷白的面具,缓缓下了马车,携一缕清风朝未央走来,在未央面前立定,嘴角微微勾起:“邵央公主来这种地方是来寻布匹的么?”
果然是容七,这被面具遮住的嘴脸,此刻一定是衣服看好戏的模样,他跟花临凤一样,是个爱演戏的家伙。但这人与花临凤不一样,这人身上透着一股邪孽之气,花临凤虽爱演戏,但那只是他处事圆滑的一种手段,未央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能与这人走的太过亲近。
“我才要问容七公子,无事来这种地方做什么!”未央说话口气不太友善,刚才憋屈的火气也不小心冲容七发泄了出来。
容七向未央走近一步,抬手抚过未央的发丝,未央来不及躲闪,只得微微偏头避免与容七过多接触,不巧的是,容七没有放开未央意思,而是顺势滑过未央的耳际,纤细的长指最终落在未央的脖颈处,抚了抚系在脖颈上的那条薄绫,淡淡的询问:“是谁伤了你?”
“啪!”未央忍着火气,将容七的手打掉,道:“这不需要你管!”
容七受痛将手移开,看了看细白手背处那几个手印,道:“公主不想说,我也有办法知道!今日,公主来这里是来看某个人的吧!”
“懒得跟你纠缠!”未央转身离开,她不想在跟这个男人说过多的话。
“我有办法让你进去!”在未央转身的那一刻,容七开口说道。
未央原不想就这么示弱,但这个人有办法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