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阳光甚好,灼灼烈阳穿透镂空花窗刺入屋内,扎人眼眸!
“赐罪!”未央小声嘀咕,抬面偷偷瞧了一眼低垂眼眸工整跪拜在地的男人,她心中更为疑惑。
寂静在空荡的屋子内蔓延,两人各自揣测着彼此的内心,但终究人心隔层皮囊,哪会那么容易猜透的。花临凤明白,这未央也明白,只是明白归明白,但两人却依旧各怀心事不再吭声。
恰时,屋外传来红莲的声音:“公主,红莲给您备了解暑安神茶!”
这声音使得未央警觉起来,她怔怔看向跪在地面的花临凤,见他依旧一副淡然姿态,心中顿感这花临凤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故她咽了下口水,随后佯装刚睡醒的样子,虚软的回答:“哦,知道了红莲,你将安神茶放在门口旁边的桌子上吧!”
屋外安静了一小会儿,随后便又传来红莲的回话:“今日,二王子那院的小音带话说,再过几日便是公主生辰,问公主您希望怎样度过!”
生辰?自己的生日怎么过还要他南宫优过问么!未央不知这南宫优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现在也不能考虑太多,只得先打发掉红莲再说,于是,她坐直身体,偏头回话:“那就…..”
“公主?”这肉酥至骨的声音正从未央的脚底弥散开来:“公主,你怎么不搭理伦家了?”
‘伦家’是这个国家所有相公楼里那些相公的自称,未央听到时不禁觉得好笑,但在这里时日长了以后,便觉得这伦家唤起来便很有味儿。只是这话从花临凤嘴里说来,便让人觉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公主?”屋外,红莲疑惑的唤道。
静默的片刻,未央在极力想着各种理由来搪塞现在的状况,但现下花临凤竟一扫刚才严正的作态,抬面眸含嘲弄,嘴角露出戏谑的笑意,看着怔怔坐在睡榻一角的未央。
“公主,公主您没事吧!”屋外的红莲轻轻推了推门沿,动作不大,但足以让屋内的未央心惊胆颤。
一面是不能相信的红莲,一面是诡计多端的花临凤,夹在中间的未央面对此时的情况竟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眼瞧着花临凤眸子中戏谑之意愈加厚重,未央咬咬牙,心想着在外人面前自己本就不是个纯良的大家闺秀,今日之事虽不是她所愿见到的,但若是让红莲现在就闯进来,让她瞧见花临凤以及衣衫不整的自己,未免会滋生出更多的流言。
所以,为了不让她正面看到,又为了给花临凤一个反击,故而未央摆正身体,裹着丝滑的被单缓缓靠近半跪在自己身侧的花临凤,用手勾起花临凤下颌,明眸动容道:“美人儿,公主何时不理你了!”
说完,未央并没有就此停住的样子,继而用指腹沿着花临凤的下颌往下游移,经过圆润珠滑的喉口处,随而蜿蜒向花临凤微微敞开的胸口,附耳于花临凤道:“知道什么叫玩火**么,你一直在试探本宫是不是那种垂涎男色的女魔,本宫刚才给了你逃生的机会,你不从,现在本宫要让你知道,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罚酒!”
演戏,谁不会,能做到假戏真做又有何难,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又何必有任何顾虑。未央在心中鼓励着自己,一步一步将花临凤压在自己身下。
能明显看到花临凤深邃的眼眸里有一闪而过的诧异,随后那抹诧异之色最后被淡然拭去,甚而在花临凤的眼眸中,未央竟读出了一种叫期待的情愫。
“若公主无事,红莲先行退下!”此后,屋外便没有任何声响,剩下的便是屋内气喘吁吁的未央。
“你害怕了!”少许的松懈,竟让身下的花临凤挣脱了未央的围困。
“花临凤,你给我出去!”未央终还是火了,她无法忍受这泼皮无赖与自己共处一室这么长时间。
看着背对着自己颤颤发抖的瘦弱躯身,花临凤也觉得自己做的太过火,可刚才的模样又不像是个十五岁的少女能有的作为,眼前这个少女到底是什么人?
呆了片刻,花临凤竟一句话也未说出口,便跃窗离去,不留一丝痕迹,而未央只能掖被裹缚自己那因紧张而瑟瑟发抖的躯体,默默流下泪水。
此刻的她尤为想念那远在北阜的南宫漠,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偶尔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自己。
而未央不知道的是,此次南宫漠远去北阜并不是为了营救身处险境的南宫秀,而是图谋一场叛变,准确的说是策划一场复仇行动,他要向鲲韫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要鲲韫为自己的族人赎罪。
次日,德清王府一如往常那般平静,但在德清王府外却悄悄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深处闺房的邵央公主难耐寂寞,光天白日下幽会男人,还要挟男人服从自己的意愿做苟且之事。此举天理难容,按鲲韫律法应当受骑行之苦的。
所谓的骑行之苦,是对不忠贞的女子施行的一种罪罚,这种罪罚很大程度是以一种侮辱女子身体的方式来达到中伤有罪者的尊严及身体,很多女子因惧怕这种罪罚而选择自行了结生命。
这事儿传到花临凤耳里时,他便觉得疑惑,为何昨天才发生的事儿今日街头巷尾便传的如此厉害,自己进入惠兰轩也未曾从德清王府正门出入,见邵央公主也是因为那会儿她正在凉亭内读书,自己才有机会接近她,据他观察那会儿院子里没有任何陪侍的奴婢,连就守卫也到了换岗的时间,可以说那时候的惠兰轩除了自己与邵央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