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临凤勾起唇角,满目嘲讽之意,淡然道:“你的本事还不足以毁了我!”
“你等着!”未央起身,将凌乱裂开的衣衫遮好,信誓旦旦的回应。
这话花临凤只当是未央赌气而言,并没有放在心上,随尔漠然转身,却发现窗前软塌上放着一个锦盒,那盒子上的鹤形徽图他识得,这是鹤庆家纺的物件,看样式应该是专为置名贵衣衫使用的,这么一想来花临凤心中竟莫名生出一起气来。
转身,瞧着坐在床榻上怒目而视的未央,竟冷下了面容,疾走几步到了床榻,未说半句,便扯开未央掩在胸口的手,来不及阻止,未央那早有些碎裂的衣服便又被花临凤硬生生撕了个彻底。
看着眼前男人这般粗暴的行为,未央甚有些不明,刚刚还满脸嘲笑的面色,怎么转而就是恼羞成怒的模样,只是当时的她顾不得想太多,只是拼命护着自己的身子,不想花临凤在继续扯下去。
只是花临凤力气稍大,简单一拉扯,,未央身上这件衣服便如破纸一般被轻易撕烂,未央还未起身怒斥,却得花临凤一句:“这件喜服怎配得上你!”
之后花临凤朝着屋外唤了一声,便有一两个侍婢埋着头入了屋子,手上端端捧着两只锦盒,一只锦盒内齐整的堆放着一叠艳红喜服,另外一只却是一双鸳鸯戏水,百年好合的红绣鞋。
两侍婢将这两物件放在里插屏不远的桌子上。便又低头离去,待到两人将门关上,这花临凤才将两只锦盒内的物件送到未央身边。道:“穿上!”
冷眼瞧了花临凤手中的衣衫,未央偏头不理会,她整个人都在抗拒着花临凤,故而他送过来的东西也就入不了未央的眼。
“你要嫁的是花府,不穿花氏布庄的衣物,怎能算得上是花府的人。”花临凤将喜服丢入褥被内,漠然看着坐在榻上一动不动的未央。
未央垂眸瞧了一眼床上摊散开来的喜服。在回眸瞧了一眼身前站着花临凤,缓缓起身。顺手捡拾起床上的衣物当着花临凤的面换掉了衣服。
轻解衣,复襦裙,素妆淡面惹人惜!
画中仙,闺中怨。郎君非得素女心。
静静看着未央将衣衫穿好,花临凤面上未改常色,胸口却是一阵虚虚麻麻,却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若说他没见过裸身女子,这是假话,花娘楼里的花娘个个绝色,身姿窈窕,顶得上未央这番姿容的也不再少数,但他面对那些人的身体时从未有过这番奇妙感觉。
若说自己喜欢上这名声在外的公主。那也是不可能,瞧见未央与南宫漠打的火热,与白镜情情绵绵。他都没有感觉伤心难过,故而现在这感觉应不是喜欢,而只是身体的问题。
“如此,你满意了吧。”默默穿好衣服的未央,抬头正面对着花临凤,生气的回应。
花临凤回神。瞧着身着金丝衣缘大红锦袍的未央,原先素面轻妆总有些落花凋零的面容。如今却被这红艳艳的锦袍给衬得娇媚无比,花临凤这才得心一笑,道:“花家的人儿,必定还是要配花家的物件。”
不想与这花临凤过多闲言,未央转身将丢在床榻上的锦帕给重新带起,后唤小锦入了屋子。
此时,已经过了上轿的时辰,而原本阴沉沉的天却忽的放晴,这温煦的阳光竟一扫屋内的阴郁,随着一声唢呐长鸣,新娘子终于揣着花球随新郎官出了屋子。
屋外人儿早就齐整的站了两排,德清王,南宫秀,卜茵茵及匆匆赶回王府的南宫优都前来送未央出府。
入花轿的好时辰即将过去,媒婆嘱托花临凤要尽快将未央送入轿内,花临凤听言,却并未听对媒婆的话,而是未央领到德清王身前,屈身作揖,到了些耳酸的话,诸如此生花临凤能迎娶你的女儿,是他毕生的福分,王爷能松手将女儿下嫁于他,心中十分感激之类的酸话。
若不是未央早先就知道花临凤的脾性,定会被花临凤这些话给感动的流下眼泪,加之花临凤在屋内那句父亲想要她死的话,更让她对此刻的场景有些厌恶。
南宫铭回了些话,大多是要照顾好未央之类的话,后才走到未央身前,将一块玲珑翠玉塞入未央手中,道:“这是你母妃的出嫁之时随身带的物件,以后要常回王府看看。”
“父亲!”虽这人不是未央真正的父亲,但这些日子的相处,总有些感念。
德清王无言,只是抬手帮未央理了理锦帕,后才道了句:“时辰快到了,赶紧带她入轿子吧。”
匆匆赶回来的南宫优上前,拉住未央的手,道:“若是他花家欺负你,你定要如实告诉二哥,我就算豁出命去,也会找他花家的麻烦。”
这话说的急切,与南宫优平日散漫的态度不一样,未央默默点头,算是回应了南宫优的话。
之后未央走到南宫秀及卜茵茵身前,道:“大哥刚回来,我还未与哥哥正经聊上话,便要嫁与他人,心有愧憾,若是得空回府,便会寻大哥及长嫂好好说些话。”
南宫秀一脸肃穆,未回话,卜茵茵也只是简单的回了声:“待到妹妹回府,我定会给妹妹备上一桌好菜。”
几句寒暄之后,花临凤这才将未央引入轿子内,方要盖上幕帘,却听得惠兰轩外传来一身唤:“未央!”
这声音极为熟悉,但语气又极为陌生,未央抬面,恰时又逢媒婆上前堵住轿门,使得未央未能见上那唤他之人一面。
随着锣鼓渐渐响起,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