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涟漪,水波漫漫,泉水叮咚作响,烟雾氤氲,宛若仙境!
未央看着站在洞泉前一动不动的南宫漠,小声道:“漠哥,阿镜说这里的泉水有奇特的疗效,对你身上的伤有帮助,你不必有顾虑,我就在外面等你!”
待在相公楼里的日子,南宫漠并未完整记过,只知道当自己醒过来时,发现身上的囚衣没了,那些伤口也用上了药,虽然动起来依旧是全身酸疼,但大抵是好了些。
入眼皆是陌生的场景,堆放各式珠钗的梳妆台,空冷的镂花木榻,描画桃花盛开的插屏,扑面而来的是清甜的荷花香气,这个房间陌生又熟悉着,起身走下木塌,四处走了一圈,终没能猜出这屋子的主人是谁,若不是白镜进来送药,告诉他这房间是邵央公主的,南宫漠定不会想到这一层。
那时的未央不在相公楼,但相公楼里的男子都好生招待了南宫漠,这让南宫漠颇为诧异。
他曾从伏翠的口中知道了相公楼的存在,也曾一时怀疑未央的作为,以为未央便是外人口中传的那样是个食色女魔,可后来与未央相处下来,却又发现这个妹妹并不是那种人,也从内心摈弃了伏翠的说法。
可现在相公楼真真实实的在眼前,周围都是形色各异的男子,他们皆都是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衫,眉眼描妆,样貌都可称的上是鲲韫的美男子,他心中便是一沉,没想到这个未央只是表面给人一种温雅的感觉,内里却依旧是荒诞无度过日子的公主。
看着周围男人毕恭毕敬的待自己,甚而有人满面忧心之色询问他与公主的关系,当得到的回答是不认识,那些人皆吁了口气,随尔露出宽慰的笑颜,继续询问他为何会被公主带到相公楼的事情。
这七嘴八舌的凑一会儿问,他甚是有些烦心,却不想未央提着灯盏走了进来,一见到被众男围着的南宫漠,便开心的跑向南宫漠,拉起他的手问:“漠哥,你醒了?“
见到未央,他心中的疑惑更多,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于是这事儿一直憋在南宫漠的心里。
直到现在,被未央引领到这个温泉内,他都在想着该如何询问他心中的疑问。
“你到底是谁?”他心中的问题终还是憋不下去。
“漠哥?”未央不知南宫漠为何突然问出这句话来,故而有些慌神。
背对着未央的南宫漠转身,沉下面容,再次询问:“你到底是谁?还是我熟悉的那个未央吗?”
“漠哥,你在开玩笑么,我不是你的妹妹南宫未央,难道还是其他的人假扮的不成!”未央讪笑道。
“不,你不是!”南宫漠坚定的反驳,道:“虽然我之前不曾怎么与未央接触,但我知道的未央定不是现在的模样,之前你询问我对你有什么印象,我劝你只要记得自己的身份是国母御赐的公主便可,那时候的你明显不喜欢这话,若是平常时候,你定会生气去父亲或是国母那儿告状,但你没有那么做,反而在知道我贬职在家以后,时常来胥无渡寻我谈心,说,你到底是谁?”
面对南宫漠的质问,未央却不知从何说起,闷声半响,这才咬了咬牙,定了主意,抬面面对南宫漠道:“我是未央,但又不是你所知道的那个未央。此前,二哥已经对我的身份怀疑,我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但他却一直不相信,现在漠哥也怀疑我的身份,那我也只能将告诉二哥的话再一次告诉你。”
居然是南宫优首先注意到了未央的异常,还早他一步找未央对峙,看来自己真的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竟然一直觉得未央是因为看上了他的样貌所以才会亲近与他,没想到…….
南宫漠不敢往下想,那夜他答应了未央将自己完整交给了她,原本是想借未央的势力给自己留条后路,之前与未央的暧*昧不清,也是他想要借助未央的势力所为,但不曾想自己竟逐步陷入进去。
如今,这个人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这答案是会让他终生悔恨,还是会让他庆幸自己的所作所为给自己留了条活路,
“这身体的确是你妹妹南宫未央的,但这魂儿却不是,我是来自其他世界的人,在先前那个世界,我已经死了,魂儿溜到了你们这个世界,不过你们这个世界在我们世界的史书上是不存在的,或许存在过,但史书并未记载下来。”未央正经的解释道,见南宫漠依旧一脸不惑之色,便又说道:“简单的说,我是寄居在这具身体里的魂儿,这样说,漠哥可明白!”
解释对未央来说,可不是件轻松的活儿,她曾解释给南宫优听,也曾试图解释给白镜听,但终究他们无法理解未央的意思。
“你也是如此解释给南宫优听得么?”南宫漠偏头,隐去眸中的不安,低沉着嗓音询问。
“不,没有这么详细,但终归是我能理解的范围说给他听得。”未央也细细回想了一下当时在未名湖上那座长廊处自己是如何回应南宫优的质问的,终觉得那次回答柴强人意。
未央觉得虽然南宫优聪慧如此,但不一定能够明白自己所说的意思,加之此后南宫优又将绫仙儿作为生辰贺礼送给了未央,知道南宫优依旧在试探以求证实未央所言非虚。
“那还有谁知道这些事情!”南宫漠紧张的再次询问。
“大概也只有白镜了,白镜能读懂人心。之前有一位前辈也魂穿到这具身体内,白镜似乎对那个前辈有些恋恋不忘,他跟我提到了之前的前辈,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