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监控着刘氏健康与否的院长,一直以防止传染病为由,让刘氏服用抗生素,她虽然时常会有感觉到乏力跟酸痛,可都觉得是因为这段发生的事情太多。过了这段就好,这个时候的癌细胞,已经开始静悄悄的蔓延了。
初期,人们不会感觉到又特别突出的不适,就像是发烧感冒一样的症状其实就是身体在发出警告了,可等人们意识过来的时候,往往已经是后期了。
院长就借着这个时间差,给刘氏没办法还击的空间。假住院,真绝症,谁都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发展,当初刘氏怎么给钱堵住院长的嘴,今日他就怎么保持沉默。反正一切都是她决定的。
推进手术室后,凑巧刘氏就开始发高烧,迷迷糊糊的她躺在手术台上已经没办法分别自己是在演戏还是现实。
要不是程朵莹说这可能是沈傅岳见到刘氏的最后一面,他也许不会来。
一切流程就像是正常发生的那样,院长拿着手术同意书递给了沈傅岳。带着口罩,完全不知道他是在笑还是在担心。
“你的母亲现在病情十分的不稳定,出现了高烧和器官衰退的情况,如果再不及时进行手术的话,很有可能会挺不过去。”
程朵莹在一边早就哭成了泪人,紧抓着他的胳膊靠了过去:“傅岳哥哥,怎么会这样呢,刚才阿姨还一直说想你,怎么一转眼”
沈傅岳没有心思理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起来了刘氏的全部所作所为,他真的想放任她不管,让她留在手术台上听天由命吧。
可母子相连的血脉就涌动在心脏中,最后一刻还在呐喊着:你可以不理她,可以不对她好,可是她始终是你的母亲,你不可以见死不救。
院长看着沈傅岳没有想要下笔的意思,如果不是面部被包上,嘴角扬起的笑就会被发现了,如果沈傅岳真的拒绝签,手术台上的刘氏自己只要随随便便给一针剂,就会永远的离开。拿钱收买的这件事,再也不会有人发现。
到时候真的东窗事发,不管是谁来质疑,全都推给沈傅岳签名的同意书,这样就真的一了百了。
几乎是闭着眼睛,沈傅岳不甘心的签了字。院长明显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程朵莹还死皮赖脸的靠在沈傅岳的身上,刚才是在思考没有跟她过多的纠缠。
现在手术室的灯一亮,沈傅岳立刻推开她。
尴尬的程朵莹继续用哭的方式,想要打动沈傅岳的心:“傅岳哥哥,你不在,每天就是我在照顾着阿姨。这中间有多辛苦,只有我知道,阿姨一直说,把我当成她亲生女儿看待,可是我也是真的把阿姨看成我母亲一样照顾。”
不管程朵莹在那边说的多么让人潸然泪下,沈傅岳就一个表情,冷漠。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那么喜欢她,干脆当她当你妈好了。”
程朵莹破涕为笑,还以为沈傅岳的意思是娶了自己,这样就可以喊刘氏妈了。
“傅岳哥哥你的意思是?”
从她充满希望的眼神中,沈傅岳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又懒得解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才看见静音状态下的未接来电。
回过去的时候,一家人正出动着寻找何聪聪的下落。
“什么.”沈傅岳的手机直接摔在了地上,快速的离开医院,程朵莹还没反应过来,一直在背后紧追着,喊着,医院里的其他人都以为半夜神经病出没,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程朵莹没有追上沈傅岳,但是一机灵站在他的车前。
“傅岳哥哥你要去哪儿啊,阿姨还在手术室里啊!”程朵莹张开双臂,誓死拦着不让他离开。
迅速的摇下车窗,吼了一声:“滚!”这一声惊天动地,使得程朵莹愣在原地,沈傅岳一个漂移直接绕开了他,冲着防护栏一直加速的往家里去。想起白天,股东们一个个看着何聪聪的眼神,他心里顿时慌了神。
韩雅然把车停在离他们不远的位置,面包车停在了一片废弃的工厂内,这个地方离市区很远,几乎没有人烟,周围的草堆都长得一米高,如果有人趴在地上,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她不敢再往前去,把车子的灯光全都关闭了,自己摸索着向前看。
果然被绑架的人就是何聪聪,可他们快速的进了工厂,关上了门,并且派了两个壮汉在门前把守,韩雅然觉得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再不走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被发现,为了保全自己,立刻转身离去。
程朵莹眼看着阻拦沈傅岳不成,又跑回手术室,猛敲门,示意这场戏可以停止了。院长手上的针剂无色无味,距离刘氏就只有一点点的距离了,可是程朵莹在门外的嘈杂,让他始终没办法下手,最后无奈的打开了门。
“阿姨,阿姨,傅岳哥哥走了。”
程朵莹喘着气,喊着手术台上的刘氏,却没有任何反应。
“医生,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演戏的吗?”
“这只是麻醉了,为了建立出手术的真实场景,万一他进来了,病人睁着眼.”院长背过手去,把提前准备好的针剂丢在了垃圾桶里。
红了眼的沈傅岳抓住温雅的胳膊,每一颗牙齿都在用力:“不是你们两个一起下班,为什么只留她一个人?为什么!”
沈傅岳的情绪太过于激动,吓坏了温雅,她不知所谓的也跟着湿了眼角。
顾子煜听见声音,大步的跑了过来,从他的手中抱回了受惊的温雅:“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