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了那么久,店里太忙了。”
温雅擦着头上的汗,还不停的在电脑上接着订单,送货的速度根本跟不上接单的速度,不过忙就代表着有钱赚,她还是很满足的。
“这是什么?”
从何聪聪的包里揪出这份协议书,她愣了半天,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啊,沈傅岳已经签过字了啊,聪聪,不就差你一个签字了吗?签完,咱们明天就搬到沈氏去上班,到时候把沈氏改装成沈氏花店,那多有气场,哈哈哈。”
把包一放,何聪聪靠着墙角的椅子,头仰着,看着天花板,烦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的富婆闺蜜,你现在发达了,可不能忘记我啊。一定要记得包养我喔。”温雅看着何聪聪心塞的模样,就想开她玩笑,气氛搞得活跃一点,可不管她怎么说,她都一言不发。
何聪聪把外套遮过头,不想面对这复杂的情形。
“没事吧你,我刚才就是开玩笑的。你不想要就直接跟他说好了。”
她探着脑袋,把嘴一撇:“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刚才叫我就是去开个一个全体股东大会,宣布这件事,你都没看见那些人看我的样子,太可怕了。现在我就已经感觉惹到他们了,真到了我接受股份的那一天,我还指不定能活多久呢。”
“哈哈哈,这就怕了?”
“我不害怕能行吗,算了算了,干活。”
医院里,刘氏的脸紧皱成一团,狰狞无比:“你说的是真的?”
“他们没有对外公布,但是看其他人的脸色来说,这件事十有**是真的。”
刘氏顺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就朝着地下狠狠的摔了下去。飞溅起来的玻璃碎炸的哪里都是,脸红脖子粗的刘氏额头上的青筋都要暴起,却还在按耐住自己的脾气告诉眼线:“行了,你先走吧,给我继续观察,有什么事及时报告。”
程朵莹知道这就是暴风雨的前兆,一直躲在门后不敢进来,生怕刘氏会波及到自己,果然眼线走了之后,刘氏发疯般的下了床,把能看见的东西都给砸了砸,眼球里面充满了血丝,让人闻风丧胆。
“何聪聪,你这个贱女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所有的钱都是老娘的!”刘氏朝着天花板大吼一声,程朵莹从来没看见过她这样的失控。好像意识到是有大事发生了。
一会儿嘶吼着一会儿又变的平静,如果不是程朵莹一直在门口偷看,根本不会相信刘氏变脸如此之快,就像本来的表情就在脸上穿戴着,变脸谱一般的想要什么心情就来什么心情。
装着胆子走上前去的程朵莹,连靠她稍微近一点都能感觉到刘氏身上的火气。
“现在不出绝招看来是不行了。我要她消失,我现在就要她消失!”
程朵莹以为刘氏失了智在说胡话,半信半疑看着她:“那您要我怎么做。”
刘氏的双眼一直凝望着前方,那浓厚的视线仿佛轻轻松松的穿透几层墙。
“找几个人,在她下班的路上.”
“可是这样做,迟早会被傅岳哥哥发现的。”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刘氏冷笑一声:“现在消息一出,痛恨何聪聪的人,不是我们,而是那些股东们,到时候根本不会怪罪到我们头上,你只需要告诉他,我的病情严重了,医院通知家属,这样就算她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去救了。”
刘氏刚才崩溃是真的,现在盘算的厉害也是真的,程朵莹打心里佩服这个女人,顽强的靠着各种手段活到现在。
半路上的夜灯忽闪忽明,一阵凉风吹过,何聪聪感到一阵战栗,店里忙到现在才下班,特别拒绝了沈傅岳来接,是不想看见他,因为还没有想到拒绝的理由。温雅也早早的被顾子煜给接走。
这样的独处时间很难得了,何聪聪把脚步放的很慢,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件事情,左思右想,都想不到一个好的借口来拒绝他,路边的一颗石子,在脚下踢来踢去,完全放松的状态下,何聪聪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在背后尾随自己已经很久了。
游荡在街边的韩雅然开着车,知道前几天沈傅岳召集了股东们开了一次会议,但是不知道具体内容,又不想去那个呆板的医院里听刘氏指挥,本想开着车在附近兜兜转转找个有趣点的酒吧买醉,可恰好看见了孤身一人的何聪聪。
她消失在一个巷口处,等着红灯的韩雅然原本已经把视线收回,她知道现在上去对她也造不成什么伤害,眼不见心不烦。
可当绿灯亮起的时候,却看见几个黑衣人套着一个麻袋,扛着一个人在肩膀上,露出的那双鞋子,就是刚才看见的何聪聪的鞋。
几个人上了一辆面包车,疯狂的飞驰而去,周围没有一辆车,只有离事发地不远的韩雅然,可那群人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眼看着何聪聪还没有到家,温雅试着给她打了个电话。
对方看见了她震动的手机,直接选择关机,何聪聪的嘴上贴着胶带,眼上蒙着黑布,她只能感觉到自己被绑上了一辆车,而车在高速移动,其他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黑暗,都是恐惧。
韩雅然下意识的反应过来,何聪聪被绑,肯定跟今天沈氏发生的事情有关,顾不了那么多了,先跟上去再说。又不敢跟的太近,还好韩雅然的车技好,距离保持的得当,丝毫没有让那辆面包车起疑心。
“怎么办,打聪聪的电话关机了,她手机都是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除非